安室透心虚地偏了一下头。
“我还买了一张床,威斯汀的全定制,很贵,所以没有钱去外面吃饭了。”
“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在警视厅食堂找到适合病人的餐食会不会有些困难?”安室透思索了一下:“你不喜欢自己做饭吗?”
“我做饭很难吃。”宫纪将手里半死不活的琴叶榕交给安室透。
曾经还差点毒害了与自己同住的室友。
安室透接过那盆植物,后知后觉地想到,宫纪十七岁出国,她是在英国独立起来的。
连她也逃不过英国的黑暗料理定律吗?
将那盆快要死掉的琴叶榕搬回公寓前,安室透先仔细检查了花盆和植物上有没有被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哈罗兴奋地围着琴叶榕打转,参观家里的第三个活物。
在哈罗忍不住要跳起来咬叶子之前,安室透将它捞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安室透带着自己制作的料理,按响了宫纪家的房门。
门铃响了好几声,但却没有人来开门,安室透耐心地等待着。
几秒之后,房间里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人不情不愿地踩着拖鞋前来开门。门甫一拉开,一个陌生的成年男性和安室透僵持在了门口,面面相觑。
那个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高大,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黑色头发像是刚刚洗过吹干,带着点湿意凌乱地支在额前。他眼廓和双眼皮褶皱很深,但总爱耷拉着眼睛看人,像只懒散的狐狸。
“你是找宫纪吗?”宫治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安室透一遍,“她在收拾厨房。”
安室透还未开口,宫纪的声音先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她来到玄关,手指间还沾了一点墙壁的白灰,看到安室透的时候明显一怔。
“安室先生?”宫纪挤开霸占着玄关的宫治,看向他手里的便利袋。
“今天吃过晚饭了吗?”安室透问她。
宫纪摇头:“还没来得及。”
宫治突然伸手按了一把宫纪的脑袋,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及时收回手。他这一番动作打断了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宫纪不满地朝他看了过去。
宫治这个人身上是有点天才式的轻狂和不礼貌在的,虽然早几年餐饮业学徒生涯偶尔教他怎么做人,但一旦脱离“饭团宫”老板的身份和服务业环境,他的本性暴露无遗。
他看也不看安室透,问宫纪:“他是谁?”
“安室透,在波罗咖啡厅工作。”宫纪在脑海里艰难地思索了一圈她与安室透的情况,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被提及的关系。
于是她只能说:“他是……哈罗的主人,我很喜欢他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