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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再一次沾上鲜血(1 / 1)

那莫注视桑基孤寂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sel被熊熊烈火吞噬,如同狂风骤雨肆掠,翻腾、跳跃、热烈而狂野。妓女们瘫坐在妓院的空旷坝子上,刚从sel跑出来,身上破烂不堪,黑炭糊了一脸,一个个沉闷着似地底下爬上来的幽灵。

赫蒂朝他挥挥手,想过来却被警察拦住。

那莫的注意力并未放在她身上,他在想为什么她们不离开呢?

这个囚禁她们身体与灵魂的sel值得留恋吗?

“狗日的,是谁烧了sel?!”

尼雅姗姗来迟,怒发冲冠,顾不上精贵的裙子,揪住一个脏兮兮的姑娘斥责道。

妓女连连后退摇头。

一阵如同鸡争鹅斗的响动,坝子前啜泣不止,突然,当拖来一个满脸青淤的女人时安静下来。

“贱人。狗娘养的,是你放的火,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尼雅一脚踹了过去。

那女人怀里抱着婴儿,幽幽的哭声勾引每个人的耳朵。她低着头,茫然无措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别他奶奶装了,婊子。”尼雅似证据确凿般,“你姐姐跳楼了,你心怀鬼胎,要放火烧死这里所有人。”

“如果不是我的人看见你在车站企图逃跑,你早没影了。”

一旁被烧伤的妓女悲泣哀嚎:“姐妹,你何至于害我们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母亲,相信我,我只是看见有人放火,提前溜出去了而已。”她一手抱住啜泣的婴儿,一手扯住尼雅的裙摆,跪在地上。

她的一句话,周围的妓女炸开了锅。

“好啊,你见到有人放火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你是存心让我们都烧死。”

“我的存了几年的钱都没了,我准备赎身买身份的啊。尤兰达,你想让我死,你怎么能这样?!”

尤兰达瞥眼看她们一眼,“我姐姐躺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伸出哪怕一根手指头。”

“够了。”尼雅鄙夷地拉过自己的裙摆,吩咐下属道:“把她孩子拿去卖了抵债,尤兰达,你给我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但你的心肝脾肺还值点钱。”

尤兰达突然扑上去,羸弱的身体压在尼雅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尼雅的打手一闷棍甩尤兰达腰上,她摔出五米远,张口即是血污,手臂微微颤抖依旧抱着婴儿。

坐在车里的那莫紧闭上双眼。

那莫忘不了她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烈火也烧不去世间的不公。

“妈的,狗娘养的杂种。”尼雅扑上去踢尤兰达的身体,直到她不再呜咽不再动作。

打手等尼雅消气,上前查看孩子,突兀道:“老板,孩子也死了。”

尼雅不屑一顾,“真他娘晦气。”

那莫目睹这一切,浑身都没了知觉,颤悠悠从车里站出来,差点踉跄摔地上。

他问在一旁看热闹的亚克伦:“桑基在雅图帕的势力有多大?”

“啊?”亚克伦懵圈中,平日里那莫从不会跟桑基的下属说话,社牛属性本能回复道:“应该独一家吧,因为老大黑白两道的身份,我们工作起来也方便。”

“枪借我用一用。”那莫转头朝亚克伦看去。

那莫微微显着倦态,唇色如纸苍白,可眼眶里的浅蓝色眸子还在熠熠发光。

真漂亮————亚克伦意识自己走神了,讪讪一笑:“我们的枪不能随便给出去,不好意思啊。”

“就五分钟。”那莫坚持道。

亚克伦诚恳道:“那也不行,我们有规————诶,你干什么?!”

那莫不想再听上手去腰间摸,亚克伦俩眼睛瞪得快突出来了,他老大的人也不敢碰啊。

等亚克伦如兔子般弹开那莫十米远,腰间的枪早不见踪影。

“啊~~~”他哀嚎。

“尼雅。”那莫走过去,轻唤她的名字。

尼雅以为又要谈什么居住问题,她如同抓到财神:“我在市里还有几座妓院,你男人要是————”

砰地一声。

万物寂静,场面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微弱的呼吸。

尼雅倒地,血液从她腹部喷射出来,染红那莫的袖口和持枪的右手。

啊—————

“杀人了!!!”有离得近的妓女在喊。

他看见赫蒂猛然向后退去,如同看见恶魔躲着那莫,以及那莫寻找她的眼神,这下子莫须有的亲缘也没有了。

膝盖被踹,那莫扑腾跪在地上。打手迅速掰断那莫拿枪的右手,缴械枪支,准备绑他回去交给尼雅的合伙人。

亚克伦亢奋而哀怨的命令道:“把他们围起来,不能让他们把老大的人带走,都想被炒鱿鱼吗?!”

漂亮且心狠的小嫂子啊,你可坑死我了。

桑基留下的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顷刻围上去。

“放开他,如果他被伤到,警局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老板的妓院也开到头了。”亚克伦上前威胁道。

打手们面面相觑,有人按下电话号码,响过几声之后再无动静。

“我们需要老板确认,不然不可能放过他。”

“你们老板都死了。”亚克伦无语道。

打手不松懈,给那莫脖颈套上铁锁链,“还有另一个老板。你们敢上前一步,马上勒死他。”

“你他妈再勒一个试试,老子把你头拆下来当球踢。”

幽暗处有身影踱步而来,声音不大,但那股阴冷直钻进每个人的耳膜,气压骤降,裹挟一丝不属于夏日的寒意。

不寒而栗,亚克伦默默为自己祈祷。

“亚克伦,你最近脑子不太好吗?”桑基见这场面如他眼线汇报的一样,而亚克伦却连消息都没发一个。

“老大,我————”

桑基打断他的话:“闭嘴,滚远点。”

那莫听见声音抬头望去,视线扑了个空,他一眼也没看向自己,可能无语到极致了吧。

“你们另一个老板的电话,接着。”

桑基把电话扔过去,为首之人点头哈腰之后,朝桑基绽放出似狗一般的笑容。

一行人紧忙把那莫解绑,锁链也取下来。

那莫愣怔一下,膝盖阵阵刺痛,右手腕也无法活动,他突兀地弯唇笑过一声,而后再无任何情绪。

原来桑基的势力这样大,杀了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那他还斗个屁。

打手还在说好话:“大老板,人给你放了。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啊,都是在老板们的手底下讨生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滚。”桑基冷声道。

一伙人跑了,连尼雅的尸体也没顾上。

那莫直溜溜注视桑基,他瞳孔漆黑却起着阵阵波澜,一抹凛然杀气之后,只剩下倦怠。

见桑基转身要离开,那莫心扑通一下,拉扯僵硬的腿向前走,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右手支撑不起来。

那莫一声不发,这样大的动静桑基能听见,只是不想理罢了。

亚克伦见状扶他起来,又捡起自己的枪。

“我右手好像断了。”那莫冷静道,眼眶却挂上一层薄薄水汽,目睹桑基径直开车离开。

亚克伦没见过这场面,他没想到那莫这么脆皮,“我带你去处理处理,能走吗?”

“等我缓一下再走。”

抬眼见车走远了,眼眶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那莫有些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东西,或许是手腕太疼了。

修长瓷白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眼眶熏红似一层淡淡的眼影,那莫蹙起眉头,金发微微曲卷散落到腰间,偏头不去看医生包扎右手。

层层薄汗贴在发根,那莫要热死了。

“亚克伦亚克伦?”他抬眼见站在一旁的亚克伦盯着他出神。

幸好本人订婚了,本人也不喜欢男人。怪不得老大这么喜欢他,放跟前足足养了七年,这清纯模样还会杀人,偶尔也魅惑,也只有老大吃得下了。

不知这傻小子在想什么,那莫开门见山道:“可以帮我把左手的丝巾扯下来绑头发上吗?太热了。”

亚克伦惊厥回来,突然手足无措,双手揣兜里放外面都不大合适。

“这个,我去给你换个女人绑。”亚克伦说完就想立刻消失。

前脚刚迈出诊所大门,后方幽幽传来不明不清的指责:“我是个女人还是怎么的?”

亚克伦急得原地打转,桑基的人他也不敢得罪,但也不敢碰啊。

那莫泄了劲儿懒得去计较:“算了,你去找吧。”

等亚克伦回来,右手被夹板和纱布固定得死死地,那莫抽完了烟,直直望向街边出神。

被亚克伦强迫拉来的女人怒火冲天进门,一见那莫那张惹人怜爱的脸蛋,变脸比翻书还快,整个人笑呵呵地,解开左手上的蓝色丝巾。

“哎哟,我去给你拿发圈过来。”女人被刺眼的刀割吓到,刚解开又慌张绕回去系上。

那莫神色如常,揉了下发酸的太阳穴:“桑基有告诉你准备把我关在哪里吗?我太累了,要休息。”

“没有。”亚克伦直言道。

他左手掐右手,觉得比站在桑基面前挨训还要难受,亚克伦直觉他手腕上的刀伤是一刀刀叠加的,肯定割到了动脉。

怎么会有人想死到这种程度。

“你打电话催一催他,我不想在街上乱晃。”那莫直言,又转念一想,“你把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亚克伦乖乖给了电话,他才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桑基打电话。

那莫不记得桑基的电话,翻开亚克伦花里胡哨的备注,不忍直视:“哪一个是?”

“火爆财神爷。”

那莫唇角微微翘起,“他脾气真的很差,还特别爱骂人。”

亚克伦不敢接话,尬笑两声差点钻地缝里。

通话刚接通,似在印证那莫的评价:“亚克伦,你小子不会发消息是吗?挂个号看看脑子去。”

那莫还没说一个字,挂断通话的嘟嘟声响起。

他不死心又打过去,这次抢在桑基骂人之前,那莫急声道:“是我,那莫。”

电话里寂静半晌,那莫觉得度秒如年,直到一个熟悉沉稳的嗓音传过来:“怎么了?说事。”

“我住哪里?我需要休息。”那莫态度尽可能温和,也不再说囚不囚禁的问题。

“亚克伦在身边吗?”

亚克伦没想到自己能被提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在,老大。”

“明尼艾尔区吉利尤它街219号顶楼,密码是我常用的数字,带那莫去那里。把他安顿好,再回来。”

桑基说完便再没声响。

“等等。”那莫抢过电话,心里潮湿如同下了场暴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

桑基音色并无异样:“没什么好聊的。”

电话被挂断。

死一般的寂静,那莫无话可说,难道实话桑基也听不得?不高兴了就拒绝谈话,真难伺候!!!

“小姑娘,别愁眉苦脸的,老得快。”拿发圈的中年女人折返回来。

那莫勉强笑了笑,没气力解释太多。

他每年都会注射雌性激素,他也终于搞懂什么是oradexon,一种用于牛增肥的药剂,幸好很早就停了。

也因此,愈发不敢照镜子,他认不出自己了。

新住处的地址在居民楼,还算热闹,有新生的小孩和乖巧的宠物狗,离桑基单位倒是挺近的,就这一点那莫不喜欢。

里里外外收拾完,亚克伦走了,但楼下出现一个新面孔,是桑基吩咐来监视他的。

“喂。”那莫敲响同栋一楼的窗户,他刚才明明见有人在窗里站着。

没有回应,那莫又拍了拍,邻居侧目而视,还以为发生矛盾了。

桑基下属见势不对,自视自然开窗。

那莫礼貌地淡淡一笑,又冷漠道:“我买的东西到了但不送上门,你帮我把地上的东西搬上去。”临走前还特意说:“桑基吩咐的。”

可怜的大高个壮汉做了苦力,那莫连一杯茶都没给他,刚搬上楼就踹了出去。

一出门就要被人跟踪监视,那莫尝试走出明尼艾尔区,不过刚踏出界限就会被劝回,真是没意思极了。

酒吧网吧舞厅ktv还有妓院,这些地方那莫想都不要想,但凡开了一家,那一条街都别想进去。

那莫的生活圈由此所剩无几。

幸好他是个不爱出门的人,最多下楼摸摸邻居养的小猫小狗,不然会被桑基逼疯。

夜里,树枝和风摇曳。

那莫喜欢开一点点窗,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和枝叶沙沙声一起,意外地催眠。

一阵机械电子声突然响起,那莫猛然睁眼,脑子嗡嗡作响,卧室门外一遍遍响起密码输错的提示音。

那莫不知所措爬起来,这栋居民楼只有他这一户人傻钱多装密码门。

不会是有贼想把这门撬掉去卖钱吧。

那莫手里没电话,谁也联系不上。他拿一把水果刀悄声走到大门前,滴滴滴声越来越刺耳。

————滴!连续验证无效五次,大门已锁定。

————非法用户,非法入侵,已通知主人。

攥住水果刀的手一轻,那莫长舒出一口气,顺了顺紧张的心绪,直到大门砰地一声响,有人在砸门。

什么小偷这么明目张胆?

大门上锁,那莫也不再怕,吵嚷道:“这年头偷东西还这么明目张胆,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

“老子就是警察,你报哪门子的警。”桑基浑厚的声响把那莫又吓一跳。

那莫住别人房子自知理亏,慢悠悠解锁开门。

“你怎么来了?”那莫刚打开一条缝隙,闻到桑基身上不浓不淡的酒气,转身想把门关上。

桑基一只手抵住门,脸色薄红,眼睛半眯着透出一股醉态,慢慢地半个身子挤进门内,嗓音也带些暗哑:“让我进去,关门做什么?”

“我不跟醉鬼说话,你去其他地方。”那莫不止一次尝过桑基醉酒的苦头,一头只知道做爱的怪兽,不知轻重。

“其他地方不留我。”桑基闯进门内。

他眼神迷离,呼吸急促紊乱,脖子上的青筋已然充血膨胀,抱起那莫的手劲不减,顷刻举过头顶。

那莫脑袋也突然晕眩,直抱住桑基的头。

脸贴上柔软清香的胸口,轻薄的睡衣被桑基舔得湿润,桑基哪里有醉,他关门和去房间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放我下来,桑基。你不是不想理我吗?你来做什么?”那莫被摔在床上,此刻比遭遇小偷更慌乱。

桑基双颊通红,连同解开纽扣的小臂都青筋凸现带着一点点红,碎发遮住他的眉毛和眼睛,脸上的沟壑映射别样的成熟与野性,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

再一次拦住企图逃跑的那莫,桑基跨跪在那莫臀间两侧,抽出黑色皮带捆住身下人的双腕。

“喝酒吗?你想找我聊天,我们说点真心话。”

桑基根本不管那莫是否同意,拿起带回来的红酒直灌进那莫喉咙里。

那莫咽不下,酒倒在他纯白色的睡衣上,染红一片,连瓷白透亮的肌肤也沾染上醇厚的酒味。他想坐起来,被酒呛到的滋味不好受,脸颊不出两分钟就绯红一片,暗光里闪烁的金发让他微醺的脸色更加诱人。

桑基呼吸变得急促,摔碎酒瓶,往那莫头顶拉住皮带,强吻下去。

唇齿交缠,流溢出丝丝津液,唇齿间的酒香和桑基霸道的进攻让那莫头脑发胀,下意识去附和桑基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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