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也看向前面的镜子观察对称点。
……余光忽闪的画面让安雪全部的注意力投在了镜子里呈现的身边站定的这个人身上,身边站的人不是杨晓龙,是唐寅!全身又是一阵的发麻,安雪倒吸着冷气止不住的喘息,她想走但动不了,想说话,可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此时此刻的唐寅也在看着跟前的镜子,镜子里唐寅和安雪对视,唐寅对着一脸恐惧的安雪正露出他坏坏的微笑。
安雪尖叫着坐起,一身的冷汗,又是梦,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安雪摸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恐惧的感觉还没有退去,安雪打开床头灯看了看表,两点半,有些灯光的感觉能稍微缓和一些,安雪回过头去看身边的杨晓龙,空的,杨晓龙不见了,安雪又担心起来,半夜了,能去哪儿,是厕所?“晓龙...晓龙?”安雪的呼唤没人回应,寂静漆黑的深夜,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安雪担心,半夜了,杨晓龙能去哪儿,越想越担心,她下床打开了卧室门,漆黑的小客厅,一股浓烈的烟味儿迎面扑来,呛的安雪止不住的咳嗽,小客厅的窗户透过月光映出一个蜷缩着的身影,安雪的精神又紧张起来,对着黑影惊呼:“谁?”灯被打开,安雪扶住灯的开关微微颤抖,这人是....杨晓龙!
杨晓龙团缩着身体正包头哆嗦,一地的烟头有的还没有完全熄灭,来回溜走的烟气如下雾一般弥散在整个屋子,安雪见状慌忙的走过去询问:“晓龙,你怎么了..咳咳..怎么了?”
杨晓龙听到安雪的言语猛地抬起脑袋,一脸紧张惊悚的神态,他抓住安雪声音颤抖的说:“我相信,我相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看见了..看见了...唐寅,是唐寅,我也看见唐寅了...”说完用手捂住嘴巴干呕了下。
安雪坐在杨晓龙的身边轻抚他的后背,杨晓龙接着说:“连着两天了...啊...2天,那个地方...我梦见他...空街...法国梧桐树...”
这是一条不知道名字的街道,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杨晓龙独自向前走着,街道两侧是旧式的居民楼,沿街种着粗壮的法国梧桐树,目前的季节正是阳历七月夏末,本应郁郁葱葱的枝叶却都叶黄稀零了,一地的落叶被风沿地吹行溜走,杨晓龙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人,空荡荡的街道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脚步,走着走着在快到转角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爬满藤蔓的别墅,别墅前面是个院子,铁艺院门正敞开着,院门和连着铁艺院门的铁艺装饰围栏也都缠满了半枯的藤蔓,从别墅里传出了音乐声,是钢琴曲,杨晓龙走进院子,别墅的大门也敞开着,钢琴曲更清晰了,杨晓龙应着声音走进了屋子,奢华的装潢让整个大厅看起来富丽堂皇,杨晓龙惊叹这栋别墅主人的财力和目前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个宏伟印象,自己长这么大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如同宫殿一般的私家府宅。
“你好,有人吗?你好?我进来是想问个路,有人吗?”杨晓龙对着屋子四处呼喊,空荡寂静的空间没有丝毫回应的声音,只有钢琴曲还在不间断的弹奏,有人弹琴的话应该是有人的吧,钢琴曲是从二楼传来,杨晓龙寻声摸索上了二楼,声音更大了,“你好,有人吗?你好,我进来是想问个路,有人吗?”二楼依然没有人回应,杨晓龙追着钢琴曲来到了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外,清晰的音乐声从屋内传出,他确信就是这里,他握住门把手打开了房间...
打开房门的瞬间音乐声就消失了,“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房间破旧消沉,硕大空旷的房间正中央一把像古董的木圈椅上坐着一个看似生病的人,咳嗽声便是这个人发出来的,他不停的在咳嗽,咳着咳着就吐出血来,大量的血如同呕吐一般从这人的嘴里突出,杨晓龙觉得脚下有些湿粘,低头看下去竟发现脚下、四周乃至整个室内地面全都是血,这样的场景让杨晓龙觉得很不舒服,他退后想要离开却发现房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杨晓龙打不开房门转而又看向这个人,这人慢慢抬起头,面容铁青的看着杨晓龙,像是笑了。
杨晓龙略微的有些不安,问:“你是谁?这是哪儿?”
这人嘴角挤出了两个字:“唐寅”
唐寅?一个让杨晓龙熟悉的名字,是安雪一直在提到的名字,这个人是...安雪说的那个死人!是一个死人!杨晓龙心里有些害怕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自称是唐寅的人,唐寅的嘴角向上挑了挑,好似又笑了...
唐寅瞪着杨晓龙努力的伸出手指向墙壁,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的忍住咳嗽挤出几个字:“安雪...我的...咳咳...”
杨晓龙顺着唐寅手指的方向看向墙壁,上面用黑炭歪斜的写着安雪的名字,杨晓龙感觉头皮发麻,呼吸也急促起来,接着感觉脚好痒,他抬脚抓了一下,感觉不对劲,抬手看手指甲里竟卡了一只半死的蛆虫,再看脚下,好多的蛆虫都从地上的血中涌出,正顺着自己的脚往上爬,杨晓龙惊叫着赶紧拍打,蛆虫越来越多...
杨晓龙紧紧的抓住安雪的手臂紧张的说:“好多蛆虫,向我身上爬,爬上来...真是恶心...恶心!..”说完又干呕了下。
安雪擦了擦杨晓龙满头的汗水,深深的喘了口气,说:“你梦到的那个别墅我也梦到过..旧式民居,两侧有法国梧桐树...”
杨晓龙惊恐的看着安雪,说:“我原本以为是每天听你说唐寅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才会做这样的梦,我原本想是我想多了才会这样...啊...要真的是这样多好..”杨晓龙抱着自己的脑袋紧紧的抓自己的头发,安雪看的心痛,这样的梦境让安雪觉得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她紧紧的抱着杨晓龙轻拍他的身体。
杨晓龙接着说:“刚刚...我又看见他了...跟昨天一样的地方,音乐..钢琴曲!我很清醒,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我不能进去那间屋子,我不想进去....我绕过去,往别的地方走,走来走去还是那里,总是逃不出那里...门敞开着是让我进去,我不想进去,那个地方让我恶心,走不出来...很难听的钢琴曲,刺耳!最后一次路过那个别墅的时候我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脚就不听使唤的往里走,我控制不了,上楼,楼上的那个房间,还是一地的血,很多蛆虫,到处都是,我拍打,我不停的拍打,很累,被地上的血滑了下,我摔倒了,蛆虫爬上了我的脖子,我很恶心,很恶心,想站起来,很累,我没力气,站不起来..努力的撑地,很奇怪,怎么都起不来,怎么都起不来...很滑..很黏..到处都是血..唐寅坐在椅子上笑,我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