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而言:“叶英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我受伤,所以来探望,但我看得出,他是冲你来的。而且……”李望犹疑一下,“他对你很关心,提起你的时候虽然极力克制,但是皮肤紧绷嘴角抿起,那是羞愧的表情。他和你,不只是大伯与弟妹的关系。玉衡,你们在思溪时,都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吧。”玉衡半真半假地回答,接着就收了线,一颗心怦怦乱路。她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那一头,李望莫名失落。他明显感觉到玉衡有秘密,而且隐瞒了很多事。曾经,他们推心置腑无话不谈,怎么转眼就变得这样陌生?
还有那个叶英也着实奇怪,他假装慰问,貌似轻松,可是额头眼角都平展展的没有一丝笑意,倒是眉间川字纹若隐若现,分明藏着许多心事,自己跟自己做对打得好辛苦。当他询问玉衡在哪里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抿紧,怕漏掉一点信息。他为什么对玉衡的去向这样紧张?
李望暗恨自己受伤后连反应都慢了,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回答叶英了呢。回复他一句不知道,然后联系玉衡问清楚再决定不是更稳妥?他更恨自己困在病床上不能自由,别说医生护士不会让自己出院,就算能逃过众人眼目侥幸出了去,以现在的体力精神也做不了什么事。
他惟一可托的,只有方方。偏偏这会儿方方回家洗澡换衣裳去了。
李望打了几个电话,先到青花酒店,再到通济客栈,很容易就知道了玉衡的下落。他能问到,楚雄也会问到,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赶往思溪了。他到底急着找玉衡有什么事?玉衡会不会有危险?
越想越担心,李望决定向蒋洪求助:“蒋队,据思溪客栈的老板娘说,裴玉衡现在思溪叶家老宅,而叶英也很可能正往那边赶,我感觉要有事发生,您能不能派人跟过去看看?”
“具体说说是什么事?”蒋洪询问亦像命令。
“说不清,只是一种直觉和判断。您查查好吗?”
“一没有人报案,二没有证据线索显示有案子要发生,无缘无故让警队出车,这说得过去吗?”蒋洪语重心长,“小李啊,楚雄那案子已经结了很久了,你还没放下,难怪方方一直跟你吃醋,说你公私不分,这可不太专业啊。”
“蒋队,我没有……”
“我也没说你真有什么错,就是提醒你注意一下。”蒋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慰地说,“思溪我是不会去的,不过叶英家不远,等下我顺路拐一下去看看。”
李望恨恨地向床上捣了一拳,却软绵绵没什么力量,病痛就是这样折磨人的意志。
这时候有人一推门,方方回来了。李望如获至宝:“你可回来了!”
方方奇怪,也有点高兴:“怎么,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急了?”
“我有事求你——你能不能去趟思溪?”
“去思溪?”
李望三言两语说完原因始末,央告着:“我也知道这不合程序,不能正式报警,但你是我朋友,算我私人求助可以吧?我真觉得玉衡有危险,除了你,没人可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