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地道:“郡主您怎能将琴还回去啊,现在满京城的公子小姐们大概都知道送琴的事了,您要是将琴还回去,那十七殿下的面子该放哪里啊!”如意听了徐妙锦如此这般,连忙摆手道。
“你这丫头!真是糊涂,要是再让陛下这么会错意下去的话,将来成真了可怎么办!”徐妙锦只恨如意平时干活的时候倒是机灵,关键时刻却反应迟钝。
“啊?郡主您不喜欢十七殿下?那这下可难办了……但是……不应该呀,郡主您是不是因为失忆,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所以才说不喜欢十七殿下了,你们那么般配……”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哎,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要睡了,明天一定要把琴退了!”徐妙锦说罢,便钻进被窝里去,把头蒙了起来,一副负气的样子。如意也只能无奈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便回房去睡了。
由于昨夜睡的晚,第二天便起的晚,用过午膳之后,徐妙锦一个人坐在望月亭里,手里拿着一本古琴谱装样子,她对着那把琴苦苦思索着对策,怎样才能让众人不误会,以至于不乱点鸳鸯谱呢?这身皮囊里原来的那个人,可把她害惨了!
“哟,这锦妹子可真是有趣,手里拿一本琴谱盯盯地看,却又拿倒了!”这时只见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转了转如水的眸子定了定神,抬头才看清楚那三个人分别是她四哥徐增寿,十七皇子朱权和一个白面浪荡小生,刚刚那句嘲讽她的话,便是出自那白面浪荡小生之口。
徐妙锦站起身来,把古琴谱合起来往身后藏了藏,看了一眼四哥,扬了扬小脸,意思是这人是谁啊?
徐增寿马上意会了妹妹的意思,连忙笑道:“啊,哈哈哈,九江兄,你倒是观察仔细,我都没留意小妹手里的琴谱拿倒了。”
徐妙锦瞪了一眼四哥,心想,让你告诉我他是谁,你偏偏又拿刚才的丑态说事!真是猪队友!九江,李九江?徐妙锦心中疑惑地盯了盯那白面浪荡小生,心中暗暗讥讽道,草包李景隆也敢嘲笑本郡主!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李景隆被她瞧的心里直发愣,心想这锦丫头是怎么了,当着她四哥和十七皇子的面,居然敢这么看一个大男人,胆子也够大的!他又抬头瞄了一眼徐妙锦,恰好跟她四目相对,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九江哥哥道妙锦拿倒了琴谱,其实妙锦看的是琴谱,却又不是琴谱。”徐妙锦眼波流转,灵机一动道。
“哦?那你在看什么?倒是说来听听!”李景隆被她吊了胃口,好奇的性子上来竟有些着急了。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若想知道,便拿一锭银子来,我就告诉你!”徐妙锦背过手去,得意洋洋地道。
“哟,你这小丫头,胃口还挺大的吗!一锭银子就一锭银子,本国公爷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到底看的是什么!”李景隆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真的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来,对着徐妙锦道。
“哎,九江兄,锦丫头是说着玩的,你还真拿一锭银子出来。”徐增寿见此状况,忙阻拦道。
“哎,增寿兄别拦我,我倒是真想知道知道!”李景隆被好奇心驱使,想快点知道答案。就连站在一旁的朱权也来了兴致,想知道徐妙锦到底在看什么。
徐妙锦接过那锭银子,便递出那本琴谱,摇头晃脑地道:“拿,国公爷自己看吧!”
李景隆接过琴谱,连忙翻了翻,一个已经脱水了的干巴叶子从书里面掉了出来,徐妙锦连忙用手接住叶子道:“九江哥哥小心着点,这可不是普通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