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敏感的小兽,防备,警惕着所有人。
“算是老天报应来了,让她变成这副鬼样子!”一个中年美妇,看着病床上的顾心骆,幸灾乐祸的叫着,“谁叫她那麽贱,嫁入刑氏还不够,还想要勾引别的男人,败坏了我们泽鹰的名声不说,还让我们整个刑家蒙羞,不要脸的女人,还不如早点去死好了!”
尖酸刻薄的话,本能的让顾心骆害怕的躲在被子里,不愿看到外面那些人的脸,他们,好恐怖好恐怖……
她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
她为什麽要这样说她?
偷男人!
天——她怎麽可能做出这麽羞耻的事情!
“泽鹰,要不是你发现的早,这女人还就生下别人的野种了,现在孩子没了,听妈一句,快把婚给离了吧,妈给你介绍季伯伯的……”
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就怕所有人听不到似的,她蜷缩在被窝里,无助的发抖,失去记忆的她,看起来像个三岁儿童般的无助,头很痛,小腹更痛,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东西,从她身上流失了,不知为何,她难过的想哭,她失去了什麽,为什麽会这麽难过?
“妈,你也累了,早点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适时阻止了那个中年女人的漫駡,也让躲在被窝里的她,小小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声音,好熟悉,可是她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泽鹰,你这是在赶我走吗?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偏袒这个女人,你把她捧在手心里,可是她是怎麽对你的,明目张胆的做出那种事来……”
“够了!给我滚!”
病房的气氛,随着那个男人的一声大吼,胆颤的令人窒息,看到儿子阴冷的表情,姚恩珍识趣地又一次闭上嘴,不得不愤愤地离去。
终於——安静了。
躲在被子里的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以为那些人都离开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刚想深呼吸几口气,两道灼热的视线便射了过来……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啊——”顾心骆被吓着了,尖叫一声,连忙扯回被子往里躲,却被那个男人一把阻止,男人的脸逼得很近,不知为什麽,她看到他,本能的害怕,後退後退再後退。
她抓着被子,颤颤地开口:“你……你是谁?”
“你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男人盯着她,以往在他前面总是透露出冰冷的眼眸,现在已经变得茫然和惊慌失措,已经23岁的她,此刻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防备着他。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顾心骆头痛地抱紧了自己,强烈的不安紧逼着她,“我是谁?你又是谁?你认识我吗?我醒过来……什麽都忘记了……”
“你的名字叫顾心骆,是个孤儿。”
“孤儿……”原来,她没有亲人,很奇怪,她一点都不觉的悲伤。顾心骆好奇地望着他,男人英挺的五官映入她的眼,又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