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修在一边刚听出点门道,如蜜又低头做沉思状,再不抬头应景,生生的把刚刚打算作壁上观的好心情毁个彻底。
王女陪了几天,而那布修也学精了,不每天报到,反倒隔三差五的攻其不备。
春天蔓延在千兰,特别的快,迎春黄澄澄的花消失的悄无声息,碧绿的枝条上叶到是繁茂,而玉兰早就绚了一把就凋零长叶去了。之前没有注意,都只说彼岸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真正闲暇了,有人陪着赏春的时候,才知道,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的,不单单是那红的妖娆的曼珠沙华。
布修没上朝就直奔王女宫来了,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左一右的护法,当然是屡次被阻的典蒙和迪会理是也了。
五人落座,刚刚坐定,布修连今天要去哪里都还没来及说出口,女官长就面有难色的矗在了门口。
“王女殿下。”犹豫许久,女官长还是开口,“您今天要出门吗?”
如蜜不是多疑,本来就是女官长的神态太踌躇,而王女一眼瞪去,碧色凤眸中竟然是森森恐吓。
“是,”王女冷硬的应了一声,发现如蜜在看她,立刻婉然一笑,口气颠覆般变化,“春日风光正好,总在宫中岂不蹉跎了这光景?”。
有古怪。
如蜜还是回了王女一个浅浅的笑。
“正是了。”布修赶紧插话,“前几日该审问的也都审问完了,只差那重头戏,恰逢今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且小王路上偶遇典大人、迪大人两位精英,向王上陛下借来,正是天时地利人和,”他摇头晃脑长篇大论的铺垫,说的如蜜都有些好奇他所谓的正正好好的重头戏是什么了。“正好开棺验尸。”布修说完。
在场的其余五人,如蜜掩饰的好,微笑的唇角却也抽了抽,而女官长大人最夸张,倒退一步,看上去好勉强才站住没晕倒,且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剩下的大约典蒙和迪会理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布修会在宣布答案之前加这么多的形容词,此刻着低头窃窃的笑,而王女到底身经百战,先是惊讶一下,后又转为忿忿然。
“不行!”所有人见着王女的表情都会因为她会是第一个出声阻止的。
而所谓意外,大约就是这种人力所无法预测的事情了。
那声不行,俨然是女官长的声音没错。
“绝对不行,”女官长脸色还是没恢复,却硬生生的撑着义正严词,“王女殿下,您绝对不能去,您即将成为新……”
再怎么义正严词,新什么后面的,还是被王女当机立断的一声娇呵堵回去。
“本宫作为,由得你多嘴!”
在场的人又是一怔。
如蜜寻问的看着王女,却见她在这温度适宜的季节,额头微微冷汗,“您,不适?”她肯定不是简单的不适那么简单,但是她不肯说,就权当是不适好了。
“我……”王女眨眨眼,望入如蜜眼中,嗫嚅片刻,“本宫,”她说,“今日就不随行了,会理,你要保证如蜜安全。”
王女没有办法阻止如蜜不去,甚至,若是阻止了如蜜不去,留下的她就必与自己在一起,那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