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说出,莫要我再从他人那里得知这些那些。”如蜜伸手卷着王女的头发,缠绕一指便成柔。
不对啊,明明是她有事情瞒她!
“你的天女?”
王女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如蜜一点都不害怕,挺干脆的回答,她本来就不是。
“那你?”王女纳闷,“那说什么你来自天外,又有五千年什么的,是怎么?”
“先交代完你的问题,想知道的我自然告诉你。”如蜜没有说不回答,但什么时候回答单看待会儿还有没有人记得。
也罢。
“我不想骗你。”额头顶着如蜜的额头,王女放柔声音,“所以,只有瞒你,太多的事情,是个王宫的黑色,我有你不知道的自私和残酷,却奢望你只看到好的一面。”怕极了被你发现隐晦的面孔,怕极了被你厌恶。
我并不讨厌黑色。
如蜜没有插嘴,只是笑着将面颊贴在王女脸畔,就算处于同样的室温下,她的体温,还是高于自己,心肠,也比自己的柔软善感。
“王兄承诺我,若是我这次嫁了,他就把你接到他宫中,只等事情完全了结后,自然送你与我相见。”
单纯的,单蠢。如蜜无力的叹口气,“那你不想想,事情真的有完全了结的时候吗?就算这厢的没事情了,你那个夫婿怎么收拾?”讥讽的声音,牙痒的好想咬人。
能不讥讽吗?她的女人要嫁人,还是被这么白目的原因所惑,要的这么认真!
“杀掉。”听到如蜜的问话,王女微微怔了一下下,偏开脸,回答。
换如蜜怔住。
说什么为了众人和乐安居,说什么为了亲情血缘,说到底,她还是为了她是不?
为了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决心嫁自己不喜欢的人,容忍他人的碰触,甚至捂住她的耳目,不让她听见任何,看见任何,满身伤痕的,却还可以把血淋淋的手藏在身后,对她微微的笑。
瘪瘪嘴,如蜜想笑的好看一些,鼻子和眼睛却都酸酸的涩,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还不敢信?
那么根深蒂固的习惯,是不是不时刻提醒,自己都要忘记了?
“我还是不喜欢。”不想让王女看到自己这么怪异的,脆弱的面孔,索性凑唇上前,让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到相互看不清楚。
这里有蝶帐,有锦被,有暗香,有美人。
还能干什么?
花时已尽,残红寂寞,鸾屏掩,翠衾香。
只念,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看今生,守你开眉一笑。
千兰不会下雪。
如蜜这样说过,王女却立刻否认,较真的告知,在她几岁生日前几天的时候,千兰下过那样一场雪,大约下了半柱香工夫,地面和房檐都湿了。
“还是不会下雪。”正正的枕在王女胳膊上的如蜜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真正的雪,是要铺天盖地那样下下来的,那个时候,跷课在家中,开着空调,抱着暖气,还可以裹床棉被,再捧上冰激凌,看着肥皂剧。”是可以相互取暖的。
唇角扬的慵懒,清明的面孔偏有搭调的妩媚。
她的话,还是听不懂。
“你会回去吗?”手臂有点麻,但还可以忍受。
“我?不无可能。”如蜜打个小哈欠,这是自己的房间,本来就安心,又是在她怀里。在她怀里就特别容易困,可是也因为安心?这和睡美人的故事正好相反,是由公主兼美人来拯救夜夜失眠的孤魂。
王女抽出胳膊趴起身,置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