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半个小时的冷水,把房间所有的窗都大开,在隆冬的季节,一个小时不到就可以得肺炎。
闭着眼睛在马路上穿来穿去,专门捡红色的人亮起来的时候横穿,多少次被拿着小黄旗的大叔大婶呵斥吼叫。
生病,受伤,生日,节庆。
那么好的头脑,极高的智商,想出的却也不过是这样弱智的办法来吸引关注。
我被隔离在温暖之外,房屋内的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注目焦点,已经不属于我。
梦从瑰丽吐着血爬向恶噩。
梦的痛苦,却不想醒来,可是,可是。
依旧骄傲的认为,母亲是爱我的,即便,我没有聪颖的过人的头脑。
她只是忙,很忙,非常忙。
而已。
那个襁褓里的如果,已经蹒跚学步,然后显示出他傲人的智商。
那个如果,已经让我没有了任何如果的理由。
所以。
再一次被人诱骗着从学校门口带走,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么漏洞百出的计划,不用脑细胞,我就可以识破。
只是,就算还要经历那恨不得噬肉碎骨的自我唾弃和疼痛,也想要,想要那个人,来看我一眼。
我已经十二岁了。
如家骄傲奢纵的千金,消失在报刊的角落。
死亡了一般。
只有如蜜,苟延残喘。
是又一个错误。
我今生的错误,一犯,就是一个致命。
未见几面的父亲,他提供给我的,原本只是个出生的机会,现在,却再给了我一个的理由。
绑匪,是他雇佣的。
我听说的时候几乎要笑出来了,紧涩的皮肤,却无法让唇角弯起来。
我失去那天才的光环后,母亲就不再每月给他生活费了。
我对父亲而言,曾是银行支票的信誉保障。
母亲没有领会绑匪的撕票宣言,甚至连亲自接电话都没有。
因为她在开会。
所以,所有事宜都由她能干的秘书群全权处理。
绑匪已可怜的被逼上梁山,无路可退。
所以,他们打了电话到警察局。
说他们绑架了如家的千金。
这等的貌似狂妄,却不过是为了掩饰怯懦的无助。
我极其安静的被捆住,未发只字片语,不笑不哭。
然后,穷凶极恶的绑匪在我面前号啕大哭,放了我毫发无伤的离开,自己却相互搀扶着就要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