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过是推测,怎样都有可能,还或许,这刀本就是宫中的,要在御膳厨房的宫女身上发现刀也不是什么很不合常理的事情。
一天两起凶杀,死者都是王女宫的人,之前王女宫刚有个如蜜受伤中毒几欲不治。典蒙和迪会理似乎会很忙很忙了。
天边没有一丝的虹彩了,热带的国度在秋冬的夜晚温度骤降的已经习惯。
侍卫已经赶来,女官长和如蜜都被请到外围。
一口气呼的不顺,如蜜撇开头轻轻的咳起来。鼻腔被疼痛的酸楚袭击。
今午,用的那四色的烧卖,应就是这位嬷嬷做的,还被沧楼自作主张的戳了几个洞,味道还真是很好,很好呢。
再之前,和王女还兜着圈子观望的时候,纵容自己频繁的使用热水,时不时的送来个小点心的,也是这位嬷嬷呢。
什么时候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想不起来,看血液凝固的程度,大概中午以后,什么时候吧。
中午以后?
王女没想到,她看到的是个娃娃。
蜷缩在美人躺上,遣散所有被指派来看护她的人在屋外提心吊胆。
“蜜。”她轻声的招呼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偏要在久别重逢这么好的时节出这许多不好的事情?
如蜜抬头,居然脸上还挂着虚弱的笑。
“回来了?”
“回来了。”
总算,见到这个人了。
见到这个人,就可以安心了。
还好,她在。
如蜜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时,是在八岁,凭借武术课上浅显的几个跳舞一样的招式,如蜜妄图加上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赎金到达之前自己离开。
八岁的孩子,从绳索中抽出血淋淋的小手来,却没有体力解开脚上胡乱却系的很紧的绳子。
之后,便是那无法忘记却不肯回忆的暴打。咬破下唇没让自己喊出声来,眼泪在眼圈转啊转也没让它落下来。
可是,指甲戳进掌心的恨意,却只能忍耐到他们停止拳打脚踢,或者,让自己晕过去。
第一次,骄傲的如家小天才,看清楚了自己的所谓的天分,以及,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弱小,和恨意萌萌却无法抵抗的无力。
御花园中的那片地面的血迹早已经冲洗干净,空气中也没有了那腥甜的血味,更甚者,那颜色,那味道,再如何厚重,也无法传到这么远的王女宫啊。
可是,就算冲洗的再干净,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那血迹还是保存完整的不是吗?
一寸山河一寸血。
见识到了,也领受到了,同时,那种被无力充斥的感觉,真是不好!
第一个尸体软绵绵的趴在哪里,无关紧要,若不是想到或许在王女不在宫中这么巧的时机出现,如蜜也无多余好奇去关注。
第二具,却是血淋淋的铺展面前,空洞的眼眶诉说什么无人能懂。她在死前是不安、是后悔、是怨恨、是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