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清晨达娜正在准备早餐时听见门外声音嘈杂。她从窗外望出去,惊讶地看见公寓楼前停着一辆搬家的汽车,工人们正往上搬家具。
谁要搬出去?达娜纳闷。每套公寓都有人住,并且都签了长期租约。
达娜往桌上放麦片时响起了敲门声。是多萝西。沃顿。
quot达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quot她兴奋地说,quot我和霍华德今天搬到罗马去。quot
达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quot罗马?今天?quot
quot真叫人不敢相信吧?上周一个男人来找霍华德。这事儿非常机密。霍华德叫我一个字儿也不许说。哦,昨天晚上这男人打来电话,为霍华德在他意大利的公司提供了一份工作,薪水是霍华德现在挣的三倍。quot多萝西满面春风。
quot哦,那——那太好了,quot达娜说,quot我们会想你的。quotquot我们也会想你的。quot
一个小时以后,沃顿夫妇已经离开了公寓,正在前往罗马的路上。
达娜一到办公室便对奥莉维亚说:quot你能为我查一家公司吗?quotquot当然。quot
quot它叫意大利日普林斯蒂诺。我认为它的总部在罗马。quotquot好的。quot
三十分钟后奥莉维亚递给达娜一张纸。quot这儿。它是欧洲最大的公司之一。quot
达娜感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quot好。我很高兴听到它。quot
quot顺便提一下,quot奥莉维亚说,quot它不是一家私人公司。quot
quot哦?quot
quot是的。它归意大利政府所有。quot
当天下午达娜把肯莫尔从学校接回来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往沃顿的公寓里搬家。
星期四,也就是达娜与罗杰。哈得森有约会那天。
上午早些时候,当达娜把肯莫尔送到学校挥手再见并驱车离去时,里克。安德伍德一直在旁边看着。
肯莫尔经过他身边时,里克说,quot嗨,就是那位战斗英雄。你的妈妈一定非常失望。你只有一只手,所以当你用那臭手和她搞那事儿——quot
肯莫尔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他的脚quot咚quot地砸到里克的腹股沟上,正当里克尖叫着弯下腰时,肯莫尔的左膝迅速冲上来,砸断了他的鼻子。鲜血喷射到空中。
肯莫尔凌驾于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躯体之上。quot下一次我会杀了你。quot
达娜尽快开车到西奥多。罗斯福中学,心里纳闷着会出什么事。托马斯。亨利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达娜。quot伊文斯小姐。你的儿子打断了一个男孩的鼻子和颧骨。恐怕我们不能再容忍肯莫尔的行为了。我建议你为他找一家更合适的学校。quot达娜急切地说:quot亨利先生,肯莫尔不会主动打架的。我相信如果他打架,那他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你不能——quot
亨利先生坚决地说:quot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伊文斯小姐。quot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达娜深吸了一口气。quot好吧。我们会找一家更通情达理的学校。来,肯莫尔。quot
他们钻进汽车后,达娜说:quot好吧,肯莫尔。出了什么事?quot
他绝对不可能告诉她里克。安德伍德说过的话。quot非常对不起,达娜。那是我的错。quot罗杰。哈得森参议员和他的妻子帕梅拉坐在一张十五子游戏桌前。罗杰。哈得森年届六十,看上去十分严厉,有着一双冷静的灰眼睛和谨慎的笑容。他有一股审慎的孤傲之气。帕梅拉。哈得森是一位美女,比她的丈夫稍微年轻一些。
quot真对不起,我迟到了,quot达娜道了歉,quot我是达娜。伊文斯。这是我儿子,肯莫尔。我为带他一起来而抱歉,但是——quot
quot这样很好,quot帕梅拉。哈得森说,quot我们非常了解肯莫尔。quot达娜吃惊地望着她。quot您了解?quotquot是的。有很多文章报道过你,伊文斯小姐。你从萨拉热窝救出了肯莫尔。这真是做了件大好事。quot
罗杰。哈得森唐突地说:quot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这儿,伊文斯小姐。马特。贝克请我见见你。我能为你做什么事?quot
quot我想和您谈谈泰勒。温斯罗普。quot
罗杰。哈得森紧蹙双眉。quot谈他什么?quotquot我听说您认识他?quotquot是的。当他任我国驻俄罗斯大使时我见过他。当时我是武装部队委员会的领导。我前往俄罗斯评估他们的武器性能。泰勒和我们的委员会一起呆了两三天。quotquot您对他看法如何,哈得森先生?quot
中间有片刻思考的停顿。quot十分坦率地讲,伊文斯小姐,所有那些魅力都没有给我留下过多的印象。但是我必须说,我觉得这个人非常能干。quot
肯莫尔无聊之余四处张望,接着站起来游荡到了隔壁的房间。
quot您知道温斯罗普大使在俄罗斯时遇到过麻烦吗?quot
罗杰。哈得森露出疑惑的表情。quot我不太明白。什么样的麻烦?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