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他还去看了看跟着夏付一学编竹筐的杨言。比起在家里这么腥风血雨,沈鸣也想跟杨言一起学着编竹筐。
周舟躺了快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才醒了过来。他坐在凉床边上,看着正在厨房忙活饭菜的沈鸣,复杂的心情一拥而上,他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从小就是一个聪明人,经过这俩天下来,他大概已经死心了。
沈鸣不会再回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他赶紧下床穿好鞋,走出了客厅。
他这个举动让坐在一边餐桌上啃西瓜的蔡之昀给看见了。蔡之昀没有追过去,他确信周舟这次应该是想明白了。虽然是有点可惜,但邵天行和周舟之间,换做是他他也会选邵天行。
爱与被爱,得到的也许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结局。
就跟他和刘添一样。
尘封的名字再次被自己挖出来,似乎早就没了之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蔡之昀摇了摇头,专心致志地啃起自己手里的冰西瓜来。
“好渴。”
就在蔡之昀吃的正嗨的时候,躺在凉床上边的张東突然张开嘴巴发出了一阵嘶哑的声音。
“拿去。”
蔡之昀连看都不想看张東,他手一伸,拿着杯子的手准确无误地来到张東的面前。张東胳膊上扎了针,浑身的肌肉因为发烧而酸痛难当。蔡之昀这种毫无诚意的喂水方式,让他不得不用腰部发力,迫使自己的嘴唇能接触到那个高度过高的水杯。
“呃。”结果他非但水没喝到,反而被水给泼了一身。
听到动静的蔡之昀转过头一看,张東现在这样子狼狈的不得了。他赶紧起身去找了快干净麻布给张東擦了擦脸。
“够不着你说一声就是了。”蔡之昀给张東重新弄了一杯水,他有些埋怨地说。
张東没出声,他的眼睛跟无法聚焦一样四处躲闪着,就是不愿意去看蔡之昀的脸。
话虽然是那么说,但蔡之昀还是非常好心地给张東又倒了一杯水。这回他稍微上心了一点,他拖着张東的脑袋,让张東从凉床上起了身后,才把装好冷开水的水杯再次伸到张東的嘴边。
“谢谢。”喝完水,张東生硬地说了一声谢谢后,又继续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一个周末过去,邵天行跟张東要先回零城。走之前邵天行把沈鸣叫到后边的秧田边上,二话不说摁着沈鸣的脑袋就是一通乱吻。
一个几分钟的吻,结束了好一会儿后,沈鸣都觉得跟跑了一趟马拉松似的。
“下次不许再跟那个人贴那么近。”邵天行踟蹰了一番,最终极其强硬地撂下一句话,然后带着张東回了零城。
原本沈鸣以为周舟也会跟着一起走,可他没想到周舟那个厚脸皮的居然还想死赖着不走。
“大哥,我都说几百遍了。我们早八百年玩完了,你还死赖着这里干嘛?”
周舟摇了摇头,“不一定,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蔡之昀,今天就麻烦你在家劝劝他吧。”沈鸣斜了一眼战战兢兢站在边上的蔡之昀,拉着杨言就去了夏付一家。
比起待在沈鸣家,时刻感受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杨言还是比较喜欢在夏付一家跟着他一起学编筐。特别是昨天夏付一教他编了一个圆形的竹片球,翠绿色的竹片里面再加一盏橘黄色的灯简直是完美的配合。
一想到这里,杨言的步伐都轻快了些。
他从小就喜欢这些纯自然的东西,特别是竹子和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