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在说什么?”梁敖啼笑皆非,怒极反笑,“是谁允许你挂在本王的马车上的?你就不怕被本王的侍卫射成筛子?”
苏婵白了他一眼,刺溜窜进来,坐在马车里,冷森森地瞪着他:
“快去把你妹妹接走,让她离我弟弟远一点,她居然向我弟弟逼婚,我弟弟可是老实孩子,就算娶亲也要娶一个温柔能干贤惠孝顺的好姑娘,公主殿下尊贵无比,我们苏家高攀不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妹妹不温柔不能干不贤惠不孝顺?笑话!我妹妹这样好的姑娘能看上你们家那个傻小子,是你们家那个傻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苏烟那小子,胆子比针鼻还软弱无能,离开家连自己都养不活,这样的男人也能娶妻生子,他能养得起娘子孩子么?反正他最后不是靠家里养活就是靠妻子娘家养活,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就是那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你还把他当宝贝?反正他肯定只知道听娘和姐姐的话吧,这样的男人,还娶亲?别祸害人家姑娘了!”梁敖火冒三丈,反唇相讥,没好气地说。
“祸害?哈!”苏婵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觉得祸害,还不快把你的宝贝妹妹接走,再不走,被祸害的可是我弟弟!你妹妹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要给我们家烟儿做媳妇,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这种话都能随便说出口,我弟弟可是清清白白的,不许你妹妹把他带坏了!”
“带坏?从来都是男人带坏女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女人能带坏男人的,你们家那个傻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揣了什么龌龊心思,你说我妹妹是剃头挑子,看你们家那个蠢货瞧我们家阿喜的眼神,说他没有那个心思,当谁是傻子呢!”梁敖越发恼火,冷笑着说。
“你少胡说八道,烟儿他青涩得很!”苏婵瞪着他怒道。
“青涩?你知道十六岁的男孩子都能干什么了吗,没日没夜地臆想漂亮的姑娘,连孩子都能鼓捣出来了,你还说他青涩?”梁敖撇了撇嘴,不屑地说。
“别拿你的经历去臆想我的弟弟,我弟弟可没你那么不干净!”
“不干净?”梁敖怒笑了,“怀春之心,男女之情,没有这些你所谓的不干净,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对梁喜不满意,她想做我的弟媳,我绝对不答应!”苏婵冷冷地道。
“我对苏烟更不满意,他想做我的妹夫,我绝对不同意!”梁敖冷冷地回道。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交织的眼神激烈地碰撞,溅起了炽热的火花。
☆、第六百二二章丧事
大约互相瞪了半刻钟,梁敖觉得眼花,收回目光,捏了捏晴明穴,很疲惫的样子。
苏婵还在瞪着他。
就在这时,响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在寂静的田野间,在马车里听的很清楚。那马蹄声很急促,如踏在人的心上,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安。
“王爷,是林江。”赶马车的侍卫低声通报。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不多时,从梁都赶来的骑马人勒马停在马车前,从马背上跳下来,三步并两步走到车窗下,匆匆行了个礼,语气急迫地说:
“王爷,今日午时刚过,王妃在双雪阁薨了。之后舒敬轩的人来报,说大公子不太好,廖神医说左不过就这几日,让王爷心里有个准备。”
梁敖的心里咯噔一声,尽管对于这些事情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在他现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他还是有种被晴雷劈了一下子的感觉。他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用双手捂住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苏婵惊呆了,林江口里的王妃必是武王妃,大公子说的应该就是梁敖那个天生病弱的儿子,同一天,武王妃病逝,大公子的寿命被大夫诊断左不过是这两天,这样的现实太惊人,太残酷,就算是苏婵听了,也觉得心惊胆颤,她愣了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王爷……可要回府?”梁敖一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