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自然也在,不用苏婵去注意苏娴就已经注意到了立在梁敞身旁婉约优雅亭亭玉立梳了妇人髻的美人儿,这美人儿是十足的美人儿,蛾眉朱唇,杨柳细腰,幽情脉脉,我见犹怜,她穿着素淡。只用了一根碧玉簪子和一双银嵌珍珠芍药花耳环,天生丽质,秀色可餐。
连苏娴都看住了,双手抱臂将丁芸看了好一会儿。啧啧称赞了两声,笑容嫣然地望向梁敞,悠悠然地说: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官人竟然连夫人都有了。”
丁芸梳的是妇人髻,她又是和梁敞单独呆在一起的。若是其他人的夫人,礼教森严怎么可以和不是夫君的男子在一起,因此苏娴很容易便猜出了丁芸和梁敞不是一般的关系。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并不是嫉妒,她已经过了会因为男人对同性产生嫉妒的年纪,饶是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这种不爽快很磨人,它不是一下子就能爆的,而是在心尖处厮磨厮磨着。让人全身都变得很不自在。
丁芸面色微红。
梁敞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尴尬,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有丁芸在侧,面对苏娴时他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虚起来,他明明没做亏心事,他和她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却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尴尬狼狈的情绪,他有点尴尬面对她。
苏娴面容平静,她双手抱臂,一双丹凤眼笔直。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会儿,紧接着一言不地倒退半步,转身,施施然地离去。
苏婵瞅了梁敞和丁芸一眼。不以为意地转身,跟着苏娴回去了。
苏娴刚迈出两步,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拉。
苏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梁敞。
梁敞却像过了电似的,迅缩回手。连他自己都很吃惊他干吗要突然上前拉住她。
“殿下有事?”苏娴用一双十分妩媚的凤眸幽幽然地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她极少叫他“殿下”,之前她一直死皮赖脸地唤他“官人”,他也已经习惯了,现在她突然改了称呼,让他十分不习惯。
“你怎么会到梁都来?”他僵硬着一张脸尴尬地问。
“梁都变成殿下的了吗?没有吧?”苏娴笑吟吟地反问,
“……”梁敞被噎了一下,讷讷无言。
“九哥!九哥!”傻孩子丁瀛抱了一捧野花从远处飞奔而来,将手中色彩斑斓的花束献宝似的给梁敞看。
“瀛儿!”丁芸慌忙上前,阻止丁瀛继续胡闹,丁瀛不依,扭股糖似的跟着姐姐纠缠。
苏娴见现场忽然变得凌乱起来,更失了兴致,懒洋洋地转身要走。
“大姐!三姐!”从后面的小山坡下爬上来的苏烟刚登上坡顶就看见苏婵和苏娴,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苏娴一愣,迈开步子走过去,苏婵紧随其后。
被丁瀛闹得正头疼的梁敞赫然看到苏烟身后跟着登上山坡的苏妙和回味,眼睛一亮,才要开口说话,一个浑厚响亮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含着浓浓的笑意:
“嗬,这不是阿味吗,什么时候回的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