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院长与其在我这个普通的女孩子身上动脑筋,倒不如将所有的思绪全部放在那副药方子上,”蓝莲郑重其事的道,“那副药方子真的是一副专门治疗风湿病的药方,我二娃哥的病已经治好了,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当初罗院长之所以花大价钱买下那副药方子,其实也是知道那副药方子有她的奇妙之处,但是她经过半年的针对性治疗,那些病人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却总是不能根治,这也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块心病,现在听蓝莲提起此事,而且还有一个治好的病例,所以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全部被吸引过来。
“可是,”罗院长看向蓝莲道,“说也奇怪,同样的一副药方子,而且是在同一所医院里取得药,为什么刘英的大哥能药到病除,而我的那些病人却并不能根治?”“哦,这个问题啊。”蓝莲想起刚才老妈说过的蛇酒来。她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罗院长,您让那些病人继续吃这副药,并且给他们一副由乌梢蛇,大白花蛇,蝮蛇,生地这四种药材炮制成的蛇酒,搭配着搓揉,也许效果就会好许多。”因为蓝莲知道,二娃哥之所以能好,就是自己利用药物内服,而异能外治这样搭配着来给他治疗的。那些病人虽然不能有异能给他们治疗,但是这蛇酒可也是去除风湿,通经活络的好药材。
罗院长闻言,不禁抚掌道:“唉,你说我怎么就把内治加外疗这种治病方法忘记了。在这五味药中,尤其是乌梢蛇可是最好的祛风湿的药材。”
“是啊,”蓝莲点了点头,说道,“据《朝野佥》载:“商州有人患大麻风,家人恶之。山中为起茅屋,有乌蛇堕酒器中,病人不知,饮酒渐瘥。罂底见有蛇骨,始知其由。”今以乌蛇制成蛇酒服,防治麻风病,取其祛风湿,通经络,解毒;而酒还可起到行血脉、行药势的作用。所以本方乃是治疗风湿痹痛的良药。
说到这儿,蓝莲脑子里突然想起医书里看过的一种让人心而生畏的蛇种来。她眼眸闪动,道:“说起蛇酒来,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其实,罗院长,这服药还缺一副药材。只是这味药材极其难寻,而且它还有剧毒,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罗院长闻言,连忙紧紧追问道:“莲儿,你快说究竟是缺一味什么药材?”
“那就是鸡冠蛇,俗称‘野鸡脖子’。”
蓝莲此话一出,刘英和罗院长闻言脸色大变。刘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莲儿,你什么时候会开药方了。难道你不知道那鸡冠蛇是修炼成精的灵物,怎么能碰呢!而且我娘说过,那可是一种剧毒蛇啊,那要是给病人用了会不会中毒?”
“哦,不会的。”蓝莲摇了摇头,“只是提炼它的毒汁出来,只给病人外敷而不要内服,那剧毒就不会对病人产生任何作用。而且一条鸡冠蛇的毒汁就可以配制出许多的药来。“
“真的吗?这真的是这副药方子里缺的一味药吗?”罗院长愕然的望着蓝莲,看见蓝莲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相信。不过很快,她又不无遗憾的道:“莲儿啊,怪不得你不说这味药方子。正如刘英说得一样,这种蛇可是修炼成精的灵蛇。咱们根本就看不见它。”
罗达远在旁边望着三个人谈蛇色变,不禁好奇的道:“咦,你们说的鸡冠蛇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罗院长见儿子的脸色缓和下来,想刚才儿子对自己怨恨和冷淡的态度,她于是连忙答道:“达远,你没有看见过,就连我也没有看见过。据《寻异录》里面记载,‘鸡冠蛇,如鸡般”咯咯“的叫声,头如雄鸡有冠。长有小脚,身长尺余,围可数寸,中人必死。会稽山下有之。’它速度迅猛,看见的话,你根本就跑不过它的。而且都说这种蛇是跑直线,所以看见的话,你千万不要直着跑,只要不停地绕弯,它自然就会停止追逐你。”
“哦,还有这样的蛇?”听了母亲的解释,罗达远也是面露几丝惬意。
“嗯,”看见儿子脸上露出的畏惧,罗院长笑着解释道:“达远你不要害怕,虽然人们都传说这种蛇恐怖之极,但是这也只是古书上面记载,和老人们的传扬3,其实,这种蛇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们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它,更别说要去将它抓来做药材了。”说到最后,罗院长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
谁知刘英突然道:“谁说没有看见过这种蛇?我和我大哥就看见过。而且还知道那鸡冠蛇不光只是跑直线,而且绕弯转圈也是强项,尤其是看见火光的时候,它根本就不会追人,只会围着那火光不停地转圈。”“啊?英子你看见过?”听刘英说得有模有样,罗家母子不禁惊诧的张大了嘴,只是愣愣的望着她。
而蓝莲却是微笑不语,只是望着刘英。她知道老妈很快就要讲起她这一生中所经历过的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她并不打算阻止她。
只听刘英道:“其实很早以前,在我们垭口村下方,三岔河的河岸上,有一个石头峭壁。那里荒无人烟,不过却在每天半夜都会听见公鸡打鸣的声音。人们都很奇怪,有那好事者就商议着要去那峭壁下逮那只公鸡来下酒。于是几个年轻人就准备好木棍,半夜去那峭壁下捉野鸡去。
可是家里人左等右等,也不见那几个年轻人回来第二天早上,人们去往那峭壁下,才发现那几个年轻人已经死掉了。一个个的面目恐惧之极,可想而知临死之前,他们一定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人们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怪物,能把他们活活吓死。不过,从那以后,虽然那峭壁下依然有公鸡叫唤,人们却再也不敢有那吃鸡的念头了。”
“哦,这又能证明什么呢?”罗达远摇了摇头,“难道就凭鸡叫声就说那地下有鸡冠蛇不成?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
“不是,罗达远,你听我说。”刘英瞥了罗达远一眼,道,“如果说刚才那只是传言的话,现在我说得一切可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不信也得信。”
看见刘英面色凝重,没有丝毫说笑的样子,罗达远不禁收起嘻哈的情绪,认真听刘英说了起来。
刘英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脸上浮上一层恐惧来,只听她慢慢的道:“说起来那已经是八年前夏天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大哥还没有瘫痪,而我才九岁,正好陪着莲儿去上学。大哥去了一趟县城报名。回来以后,告诉我说城里的学校特别好,让我一定要好好上学,将来好到县城上学。当时我闹着要他带我去参观一下县城的学校。大哥无奈,只好带着我去了城里。可是在县城里贪玩起来就忘了时间。等到想起来回家,天色都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