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苗安拉住了转身的莫肃,抬起头来,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却没有痛苦,这让莫肃稍稍放下心,苗安把莫肃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声音有些飘忽地说道,“刚才,好像,动了。”
莫肃一听也激动起来,不过还是压抑着,蹲下来安静地感受掌下的小生命。摸了老半天,却没一点反应,莫肃忍不住抬起头看苗安,表情有点儿委屈,像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儿。
“说不定,是我感觉错了。”苗安覆上自己的手安慰道,“你不要灰……诶诶!”苗安一下子抓紧了,激动地说,“刚才!刚才!”
莫肃这次也感觉到了,惊奇地瞪大眼睛,全然没了平日冷静的样子,傻了几秒后把两只手都按了上去,肚子里的宝宝很给面子,动得更加卖力,两个初为人父的傻小子摸着苗安的肚子,就像打地鼠一样追着胎动的轨迹,高兴得眼睛都快笑没了。
没一会儿,似是累了,娃的动作慢慢变少,最后就完全感觉不到了。苗安遗憾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要老这么折腾,他还真有点吃不消,顶得胃都难受。莫肃依然保持蹲的姿势,捧着苗安的肚子看了良久,把脸凑上去蹭了蹭,格外温柔的动作,蹭得苗安心里有些痒。
“好了,你腿该麻了。”他还是没忍住,摸了摸莫肃的头。
“谢谢你,小安。”莫肃没在意苗安的动作,抬起头温声道。
被莫肃专注温柔的眼神盯着,苗安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害羞,他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地道:“谢什么,咱俩谁跟谁啊。那什么,要是真谢我就给我拿酸梅干去。”
“好。”莫肃站起来,先俯身给了苗安一个吻才离开。
椅子上的苗安满脸通红,一边用手扇一边唾弃自己,妹的,怎么这么没出息,和莫肃什么没做过,怎么还害上羞了。
羡煞众狗的日子慢悠悠过着,却很快就到了腊月,十一的时候,镇上贴出告示:腊月初八,太子殿下与少将军奉旨成婚。据人们传,这场亲事十分盛大,太子的嫁妆从宫门摆到城外,而少将军英俊非常,迷得太子满脸红晕,两个人恩爱非常,洞房时动静大得让门外前来打探的么么都“落荒而逃”。
“满脸红晕?房事和美?”苗安摸着下巴,这不像容澈的风格啊,那洞房,别是打起来了吧?
“对了,你送的东西他收到了吗?”莫肃在一边给苗安剥瓜子,旁边的盘里已经有不少了。
“小莫莫啊。”苗安叹了口气,把碟子往对面推了推,“不要给我弄了,我自己嗑就行,你也吃。”
他们今天是来看柴胡和沈烟的第一场相声,现在还没开始,桌上的好吃的坚果瓜子莫肃没吃几个,老是在帮自己剥,苗安觉得可惜,想让莫肃也多吃点。
之前苗安和柴胡商量着排相声,因为不是专业人士,他只能凭着少有的知识和多年听相声的经验来,先弄出剧剧本来,再根据实践和观众反应一步步改进。至于第一批上台的人,当然是柴胡,担当逗哏,而捧哏,却是沈烟。
沈烟的意志力实在强大,天天追着柴胡叫师傅,叫得柴胡都无心反抗了,但是让他说书柴胡还是觉得太勉强,干脆带着他一起学习相声,因为相声一般都是逗哏搞怪,沈烟的顾虑也小些。
事实上,沈烟根本没想过那么多,就算搞怪捣蛋他也愿意,因为他喜欢说书这种表演形式,更喜欢柴胡。不过,既然说相声能和柴胡搭档,那他绝对是同意的。不过,俗话说三分逗七分捧,捧哏虽然话不多作用却极其重要,为了不拖柴胡的后腿,半路出家的沈烟也是拼了老命学习,还专门克服困难搬来了茶馆住。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比预期更早地登上台。沈烟给自己也取了个中药名,听上去和柴胡更搭。
“柴胡上台鞠躬。”“防风上台鞠躬。”
台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