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再大,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像个囚笼。
文竹闻言却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在他的印象里,皇上多是坐镇宫中的,微服私访也该在政治清明四方安定之时,如今皇上登基仅一月有余,正是巩固势力之时,怎可擅离?
“陛下,万万不可,微臣可以去,但陛下乃天子之躯,又处特殊时期,应该……”
南濯抬手打断他,笑道:“无妨,定期一月,去去便回。”
对着皇上的笑脸,文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既定计划,南濯行动迅速,将朝堂之事暂且交予六部,命石福收拾行李,又把暗卫叫来叮嘱一番,带了两个侍卫便出了宫。
“陛下,带上老奴吧,不然您这风餐露宿的,让老奴如何放得下心啊。”石福将人送到宫门口,终究忍不住开口,整张脸皱成了个包子。
南濯转身,语重心长道:“石福,你忘了吗?朕让你留下是为什么。”
石福的脸皱的更严重了,他点点头:“老奴谨遵圣意。”
“好,那朕,不,那我就走了。”南濯拍拍他的肩膀,石福伺候原主十几年,尽心尽力,关系也比单纯的主仆更深厚些。
文竹(严肃脸):陛下,您该批奏折了。
南濯:朕早就批完了。
文竹(推开凑过来的脸):陛下,您该用膳了。
南濯(舔嘴唇):这不是正要用吗?
文竹(抽嘴角):陛下,这于礼不合。
南濯(扑倒):非也,此乃周公之礼。
文竹:陛下……唔唔
作者有话要说:田家庄,一个盛产年画的村子,不过现在年刚刚过去,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宁静的小村庄。
“哎!李老头,怎么跑这么快?赶着干啥去呀?”出门泼水的田阿么端着空盆喊道,年纪这么大了还窜这么快,也不怕闪着腰。
打门前经过的李老头缓了缓脚步,扭过头表情严肃地说:“大事儿啊,大事儿!庆禾能出门了!”说完就绝尘而去,脚下生风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庆禾?”田阿么反应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他不是瘫了有几年吗?哎哟哟,这得去看看!”
把盆从门口往院子里一扔,田阿么也匆匆朝李老头的方向赶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同路之人。到了田生家,远远就看见里外里围了不少人,大家都伸着脖子踮着脚,像一只只翘首盼食的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