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苗悠十岁了吗?我还以为是个小娃娃。”苗安抿着嘴逗他,悠悠实在是不像那么大了,看底子应该也不错的,怎么这么瘦啊。而且原身才十八啊,比自己小一点,也是瘦得要皮包骨了。
“我才不小呢!我可是个爷儿,要保护哥哥的!”苗悠握紧小拳头比了比。
“是啊,再过几年悠悠就该娶亲了呢。”秋文端着一碗粥走进来,“安子,阿么中午做的粥还剩下一些,我热了一下,你先垫垫,晚一些再给你做好的。”
“秋文哥最坏了,小心嫁不出去!”苗悠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嫁?为什么是嫁?不应该是娶吗?”苗安接过粥不明所以。
“当然是嫁啊,你也要嫁的,我是没有喜欢的,阿么也不逼我,你是为了悠悠吧,要不然这个年纪也该寻摸人家了,哈哈哈。”秋文递过粥,就开始揉悠悠的头发,本就乱的头发更乱了,引来苗悠一阵挣扎。
逗完悠悠,秋文就详细地说起来,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苗安喝着香甜的粥,却听到了让他三观尽崩的现况。
这是个没有女人的世界。眉间带有朱砂痣的是哥儿,可以生子,身材也瘦一些,不带痣的是爷儿,比较健壮。阿爹即爸爸,阿么即妈妈。原身也叫苗安,家住青岭村,背靠清凌山,步行半个时辰的距离外有个五溪镇,每月初一十五会有集市。本来他们家也是个农村小康之家,看家里虽然破旧却精致的样子就知道了,但阿爹苗丰年三年前进山时不幸遇难,阿么伤心过度,在病榻上坚持了半年也去世了。家底花了个七七八八,十五岁的苗安带着七岁的苗悠相依为命,因为原身不会种地,苗悠又小,所以地里收成并不好,日子过得颇为艰苦。
邻居秋阿么一人拉扯秋文长大,刺绣为生,田地自己种的比较少,大多租出去了,便经常帮着苗安,秋文作为好“闺蜜”也一直陪着他,苗安这才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可他毕竟是个哥儿,身体本就弱一些,又劳累过度,忧思成疾,农忙还没结束便晕倒了,偏偏又不巧磕到脑袋,再醒来便是另一个苗安了。
整理了一下这略显玄幻的一切,苗安心中一片草泥马狂奔而过,我是个哥儿?我能生孩子?这不科学!虽然自己没喜欢过谁,那也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和他人深交的缘故,也不一定就是个gay啊,这要是喜欢女的……算了,自己还是孤独终老吧。而且现在这身体这么弱,农活还能干吗?自己也不会啊,还要养家,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秋文做晚饭去了,苗悠看着自家大哥时而发呆,时而皱眉,以为他又难受了,紧张得不行。
“嗯?哦,我没事,别担心。”不管怎样,自己如此幸运能重活一世,船到桥头自然直,边走边看吧,苗安想。
第2章定心
趁着等饭的时候,苗安下了床活动活动手脚,观摩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唔,整体很清秀,眼睛大而明亮,和悠悠的很像,笑起来十分温暖,眉间朱砂鲜艳,趁得皮肤更白了,这不行,苗安感觉有损他的男子汉气概(大雾),暗下决心以后得多练练,多晒晒。
和悠悠去秋文家蹭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饭,谢绝了秋阿么带一些回去做早饭的好意,苗安让悠悠做导游好好逛了一番“新家”。
除去自己一醒来就看到的里屋,外面的算是客厅,一张桌子正对屋门,两侧各一把椅子,自己睡的屋子是在客厅西侧,东侧还有一个屋子,估且算作卧室吧,并不与客厅相通,是阿爹阿么睡的地方。客厅坐北朝南,东边一件小屋放有农具等杂物,西边一间是厨房,边上还有个地窖。院子很宽敞,种了一棵石榴树,一棵香椿树,屋后一小片菜地,现在正是初秋,菜还小,一片绿油油的,角上一个小茅棚是厕所。这里的气候很像华北平原,现在正是收稻子花生的季节,然后还要种麦子,听悠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