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沈仲沅把自己贴身的两个保镖给了他,说:“你们俩,好好回来。老大的问题,不要有顾虑。我儿子多,少一两个畜生不打紧。”
不等沈紹再说什么,沈仲沅已经挂了电话。
书房里,缭绕着淡淡的香气。摆在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显得跟旁边的东西有些格格不入。沈仲沅却万分珍惜地将它们一一擦拭干净。
手中拿着洛时曾经用过的毛笔,沈仲沅深深叹息了一声,自语道:“你早知道会死在我儿子手里……神棍啊,你可真狠。”
老人的自语才散的无声,书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人是老六沈炎。沈炎一看父亲的神情,便察觉到老爷子心情不大好。
“爸,您叫我?”沈炎走了进来,站在书桌前。
沈仲沅将毛笔小心翼翼地收在锦盒里,又将锦盒锁进了抽屉。这才说:“最近,老三有什么动静?”
提到三姐,沈炎在心里冷笑。表面上,故作无所谓地说:“她还能干什么?老七挂印,她恨不能马上坐到董事长的大班椅。这几天您又不去公司,三姐大包大揽了呗。我听说,老七的几个心腹都被她架空了。”
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看,说道:“一个外嫁之人,还想着回来□□?容她几天,不要管了。去开车,跟我看看小飒。”
去往特研所的路上,沈仲沅跳过沈紹,直接跟公孙锦联系,说是要去看沈飒。公孙锦没拦着,跟特研所打了招呼。
快到目的地了,沈炎貌似随口问道:“爸,怎么不把小飒接出来?”
沈仲沅坐在副驾驶席上,闭目养神,好像没听见沈炎的问题。隔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对老大有什么印象?”
“大哥?”沈炎搞不懂父亲为什么忽然提到了大哥,便说:“小时候他跟我不亲。”说完,笑了笑,“我印象里,他跟谁都不亲不疏的。对了,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
“什么?”
“我打过大哥”
沈仲沅睁开了眼睛,诧异地问:“除了拿相机,你的手还能做别的?”
沈炎哭笑不得地说:“爸,自从五岁被绑架过之后,我可一直没丢下空手道。”
沈仲沅对老六身手如何并没有兴趣,他更想知道,最懂得隐忍的老六为什么揍了老大。
沈炎便说:“大哥抢我的女人。”
沈仲沅惊讶的反应,让沈炎觉得很意外。老爷子对他们一向不关心,今天是怎么了?因为大哥已经死了?不大可能啊。
“那个女人……”沈仲沅犹犹豫豫地问:“有什么特点?”
“漂亮。”沈炎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说:“是个小歌星。本来我也没放在心上,就当是玩玩的。那天,我把他俩堵在屋里了,脑袋一热,就揍了大哥两拳。”
“后来呢?”
“我跟女人分手了,那女人跟了大哥快一年的时间。据说还怀孕了。后来的事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跟国际摄影团去非洲待了半年,早就把这事忘了。”
沈仲沅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当然了。当初我就是先被她的声音迷住了。”
沈仲沅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不过,倒是跟沈炎说:“跟老七说说。”
“告诉老七?”沈炎不解地问,“这事跟老七有什么关系?”
沈仲沅闻言,也没正面回答,只说:“他们的事你少搀和,说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