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呆呆地看着被自己打死的洛毅森,心如刀绞。
忽然醒过来,沈绍紧紧抓着心脏部位的衣服。因为疼痛,只能发出呵呵的残喘声。他试图让自己重新躺下来,调解失衡的呼吸。
渐渐地,不明原因的心痛总算熬了过去。沈绍却再也无法入睡。
不祥的梦,让他心有余悸。
随着王平久的失踪,案件似乎进入古怪的死胡同。不管是一科还是沈绍,乃至沈浩那一边,都没了动静。
最先坐不住的是史研秋。他曾经试着跟秦白羽打听,想要得到一些关于一科的情况,怎奈秦白羽这几天都没回来,在电话里回答他的话也是含含糊糊。然而,就算再怎么着急,史研秋也不敢去沈绍嘴里掏东西。
一晃儿,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沈绍急着忙工作上的事,没日没夜的待在书房里,史研秋催他休息,这人也只是在沙发上就将就将。如此一来,史研秋的某种目的完全没了机会达到。虽不甘心,却也拿沈绍没法子。
沈浩几乎每天都要追问沈绍的动向,史研秋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他就在家,没有出去。”
沈绍没有半点动作,本该是件让人轻松的事。沈浩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称不上最了解沈绍,但至少要比一些人更加了解这个老七。在他眼里,沈绍的“不作为”比“有作为”更加危险。
过于在意沈绍这边的动静,三天来沈浩几乎没去过公司。他几乎把q市、莲县两地所有跟沈绍有过接触的人又查了一遍,除了不敢惊动的一科等人之外,沈浩的目光锁定了陈老先生。但沈浩很谨慎,他并没有直接接触陈老,而是迂回地打探了一番。
不能说半点收获没有。当他将司马司堂、陈老、沈绍、洛毅森、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坐立不安。
绝对不能让陈老头见到洛毅森!沈浩想。但是在处理陈老头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必须立刻解决掉。
他不相信这三天里沈绍只是处理工作,他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只要盯紧了沈绍,才会有进一步的所得。
就在沈浩冥思苦想的这几天,一科的人忙得脚不沾地。公孙锦带着蓝景阳驻扎在验证科和解剖科,逐一等着第一手化验结果。洛毅森、褚铮、司马司堂反复搜查王平久的家,并在村子里取证调查四年前的一些事。
在洛毅森从事这个工作的几年里,有着不可动摇的认知——只要你是个人,总会留下“踪迹”。
没人记得四年前王德曾经回来过,更没人知道徐玲是否在四年前到了王平久的家。不过,有一位大娘倒是提供了比较耐人寻味的线索。
四年前的秋天,王健和王康曾经大病一场。无缘无故的高烧不退,医院方面通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谁知,两个孩子居然不治自愈,神奇的令人咋舌。
洛毅森还在孩子的枕头瓤儿里找到一幅画。虽然画得很糟糕,但仍能看出是个二十多岁女人的模样。洛毅森的直觉认为,两个孩子画的应该是她们母亲,也就是徐玲。
那么,四年前回来的极有可能是徐玲。而徐玲因谁而死,已经不是悬念了。
这一切,都随着王平久的失踪停留在了原地。
“不会太久的。”洛毅森坐在车里,若有所思地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王平久一定会出现。”
褚铮回头看着他,笑问:“你是根据什么分析出来的?”
洛毅森哼哼笑道:“如果你拿着一箱子半张钞票,你不急?”
褚铮想了想,“真不急。”
“哦对。我忘了,你也是个土豪。”洛毅森推搡了褚铮一把,大有不待见的意思。遂道:“但是王平久会急。他要跑路,就需要钱。那箱子半张钞票就像是一把火,能烤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