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玉兰开得旖旎,花叶在凉风中摇摆颤动。室内倒悄无声息,瘦长的剪影落在墙上,仿若暮色降落山林。
在绵延的晖光中,林眠秋很淡地笑了笑:“你十一岁生日那年,我带你去游乐场,你坐在过山车上,明明怕得不行,还是好安静。”
“这些年过去,我这养父的身份,确实算不得太称职……但我已经给了你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他伸出手,以某种温缓的姿态。
柔软的指腹萦绕着月夜般朦胧的兰香,像只栖水的蜻蜓,慢慢落在傅听寒的眼皮上。
轻轻鼓动的眼球、浓黑纤长的睫毛,往日清亮的眸子犹自颤抖着微阖,眼尾的褶薄薄地挑上去,再润出些许瑰色。
明明只是格外寻常的一点,却像最软的风穿过最嫩的叶尖,于晨光熹微间沾染夜露,带出几分含蓄而克制的轻柔。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林眠秋的思绪回到很久之前,语气也有些感慨,“特别紧张的时候,会把眼睛闭起来——”
这样漂亮的眼睛,如果以后不再有春月潋滟般的笑,还是会遗憾的。
“……宝贝。”
许久不这样叫,林眠秋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也没搞懂为什么这句喊了八年、以前当着外人面也不觉如何奇怪的称呼,竟在此刻独处时,牵出那么点难以启齿的羞赧。
“唔!”几乎是在林眠秋话音刚落,唇瓣还微微张着的瞬间,一股极其可怖的力量便握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掀到床上!
“傅听寒!你——”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便被粗暴而强势的掠夺侵入口腔,铺天盖地地淹没在对方的气息里。那滚烫的唇舌像一场永无止境的燎原烈火,令广阔的天空都整个燃烧了起来。
林眠秋的眼里还带着有些懵懂的惊愕,黑发也凌乱地落在枕畔。可那些不成样的字句早已被凶恶的亲吻吞噬,化为带着暧昧水声的呜咽与闷哼。
他在汹涌的浪潮中再次生出某种荒谬而无奈的错觉,仿佛自己在用躯壳与血肉驯养着一只乖张桀骜的兽,那凶兽慵懒阖眸、皮毛华美,用脆弱而温顺的目光诱引猎物走入陷阱,顷刻间一击毙命,尸骨不留。
澎湃的情欲带着刺痛与微痒,以及某种引而不发的勃动,箍住他的肩膀,锁住他的身体,只需破笼而出的一瞬,就能将人生吞活剥、连皮带骨地吃下去。
“林眠秋……这是你选的。”所有推拒的动作都被轻而易举地止住,傅听寒呼出口气,伏在林眠秋耳边,手指抹去唇瓣的水色,吐字清晰地说,“这是你自己选的。”
他穿着病号服,小腹处缠着雪白的绷带,撕裂的伤口渗出血色,掌心满是细小的划痕。分明是人生中最狼狈虚弱的模样,眼里却是飞扬到嚣张的势在必得。
让人想起樱树下腼腆纤秀的侧脸,还有浮金岛上携花而来、穿云裂石的一箭。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林眠秋有些恍惚地想。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却不得不在对方炽烈的吐息中仰起脖颈,那嘴唇从鬓发吻到耳侧、又不依不饶地吮咬他的脸颊与咽喉,手腕被牢牢握着,再以强硬的姿态抻开指尖,一点点与对方五指相扣。
扎在长裤里的衬衫被人拉开,露出久不见光的胸口,那些轻慢的亵玩和肌肤相触的战栗几乎令他崩溃。
单人床冰冷而坚硬,房门内锁也稳稳扣着,这越发狭小的空间让他避无可避。朦胧间,他好像又陷入了成人礼时那个荒唐的夜晚,连血液都灌满了高热的火焰。那勃发的硬物无比危险地抵着下体,几乎能感受到其上粗野搏动的青筋,还有极具压迫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听寒狠狠一顶!
“……不,不可以。”林眠秋轻声喘着气,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嗓子吓了一跳,他努力平复着气息,试图牵出个笑来,“……你身上还有伤,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傅听寒眯着眼睛,也笑了笑。
他眉目含情,皮肤白皙,琥珀色的虹膜浮出一点绿影。
林眠秋威严惯了,再不安也做不出落荒而逃的姿态。几分钟后,他在洗浴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
衬衫皱了可以掸,但脖子靠近耳垂的地方有处非常明显的痕迹,边缘还泛着新鲜的粉。这位置实在可恶,他总不能穿个高领出去。
小兔崽子。男人磨了磨牙,面无表情地记下一笔。
他拉好领口,正准备出去拿个创可贴或治疗仪,一扭头就和傅听寒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这么大个人杵在那不说话,自己还没听到任何进门的动静,确实有些瘆人。林眠秋啧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地赶他:“又跟过来做什么,快回去……我要走了。”
“爸爸,”傅听寒歪了歪头,几撮呆毛还娇气地支棱着,“你去哪。”
“我先回办公室一趟,晚上再来看你。”怕对方又闹情绪,林眠秋顿了顿,哄小狗似的,“这几天事情多,实在走不开……要不然,我叫李原陪你玩儿?”
傅听寒昏迷的这些天,他案头的公务都要堆成山了。
傅听寒拒绝。
“那就找宋觅和斯嘉丽。”想到当初在咖啡厅看到的一幕,林眠秋摸他的头,“你们年纪相仿,又是同学,三四个人也热闹。最近不是出了款很火的全息游戏吗,我同事的小孩都很喜欢,你可以带他们试试。”
傅听寒不为所动。他对同龄人的爱好向来兴趣缺缺,再令人疯狂的东西也久不过十天。
少年肩宽腿长,抱臂游哉站着,显出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
“那我不管你了。李原还在等我。”林眠秋低头洗手,冲去轻白的泡沫,从指尖到虎口,再到被衬衫包裹住的手腕,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面上镇定自若,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隐隐想快点离开这里。但犹疑之余又觉得十分荒谬,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个亲手养大的小毛孩产生类似发怵的情绪。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人握住,对方唇角含笑,往他掌心里轻轻勾了勾。
……
林眠秋缓缓抬头,对上傅听寒自上而下的目光。
几乎是在视线相交的瞬间,林眠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洗浴间并不算大,他两三步迈到门前,刚碰到把手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一把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傅听寒!你给我放开——”林眠秋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面带薄怒,抬腿就踢,“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叫你放手!!”
他在天旋地转中再次感受到股可怕到极致的压迫感,脚踝一推一卸,力道便如泥牛过海般再无效果。接着膝盖又被人强行分开抱着一抬,腰胯与臀部再次悬空,如失去重心般使不上劲儿,只能靠手肘撑着角落的墙壁。
那瓷砖氲出水汽,打湿了干净的衬衣,在失去挣扎的空间后蚕食着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体面。
“爸爸……”傅听寒揽着林眠秋的腰,贴在他颈侧轻轻地嗅,“你好香。”
林眠秋耳边轰隆一响,被那含吮水珠的动作怵得头皮发麻,明明是情人间亲昵的爱抚,却总有种会被生啃下一块肉的错觉。
漉漉的水声里,傅听寒捏住养父的后颈,强迫对方在恍惚中扬起下巴,与自己唇舌相缠。那吐息炽热好似烈酒,脸庞却如皎月般盛满笑意,织成扇惑人心的罗网。
面若桃李,心似虎狼。
几息之间便再次回到方才的境地,甚至比在病房时更加危险,林眠秋下意识蹙起眉,咬牙止住侵略者作乱的手:“不能,不能这样。”
马上要十点了。是例行检查的时间,医生和护士都会进来……
“没有我的指纹,他们进不来。”傅听寒低笑一声,舔了舔林眠秋的耳垂,又将某处软肉轻轻咬住,“放心好了,谁拿这事威胁你。我杀了他。”
“胡闹!你把医院当什么地方?!”林眠秋眸光一冷,反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给我适可而止。”
指腹扼着脆弱的喉结,虎口也一寸寸压紧。
傅听寒不以为意,还将身体更探近了些,二人呼吸相叠,连鼻尖都亲昵无隙地碰到一起。他感受着脖颈处施力收拢的动作,敏感的神经末梢却在剥离氧气的过程中一一转醒。林眠秋不屈的眼、冷漠的唇、和往日发怒时一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连耳垂处破皮流血的伤口都如刮骨刀般连身带柄地捅到心腔,让他体内因强行镇压才抑制住的冲动越发亢奋,濒临爆炸。
“……你可以继续。”汹涌的情绪蔓过每一根血管,声音却在缺氧中透出极端的平静。傅听寒喉结微动,带着一圈青紫的掐痕,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林眠秋的眼睛,在决绝到冷酷的窒息中品出一丝色厉内荏、甘美如鸩的温情。
那是藏得很好的、只有被逼到极限时才会暴露出的退让与放任。
“我还能给你一把刀。”傅听寒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抵上去。刀刃向内的匕首极端锋利,却远不如某处硬热器官危险程度的万分之一。他单手抚过林眠秋的脸颊,心情很好地说,“你可以杀了我,或者,阉了我。”
“但是。”
“亲爱的爸爸,你舍得吗。”
递来的刀柄漆黑如墨,燎出淡淡的血渍与尘土,宽窄长度与那把凶器别无二致。
林眠秋不常用刀,也少有用到的时候,只是粗浅一瞥,刃身不祥的暗光便让他想起那日的残阳,还有更早之前混乱的开始——
打翻的酒液、带血的花瓶、骨碌碌滚远的台灯。
一场永无止息的暴雨。
他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某人躺在医院还能随身掏出把刀来的疑问,即便知道这是傅听寒故意的戏弄,一时也有些条件反射,被烫得指节一松,再握不住。
“林眠秋……”傅听寒捂住对方的口鼻,感受到唇瓣与肌理相贴时的纹路,以及掌心处微微湿润的翕动。他俯下身,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你心跳好快。”
“你的嘴总是很硬,舌头却很软。还有这里……”干涩的甬道被强硬地探入,按住某处辗转碾磨,再突然向内狠狠一挤!
“啊!”林眠秋背脊一跳,猝然反弓起来,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后穴痉挛缩紧,连呻吟的尾音都一下子吞了去。
就在他失神喘气的瞬间,第二根手指又带着润滑插了进去。仿佛禁闭的蚌壳被强行揉入粗糙的沙砾,巨大的羞耻与难言的异物感交织袭来,林眠秋耳根通红,纽扣与腰带掉到地上,全身都像过电般颤抖着,早忘了要骂的话。
“别怕,不会很疼的。”傅听寒捏住对方的下巴,将那具抵着墙壁的身体转过来,诱哄的声音软得要滴出蜜般,缓缓亲吻他汗湿的鬓角,“相信我。”
与温柔到几乎能把人溺毙的唇齿相比,那手指入侵的姿态简直强势到令人战栗了。林眠秋牙关紧闭,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某处难以启齿的酸软。对方指侧粗糙的枪茧搔刮着穴口嫩肉,在摩擦深入时勾动甬道,带来晦涩而连绵的隐痛。
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一对表面合契氛围却微妙的父子,倒像两名口不应心、不伦不类的怨侣。
深色的云纹石映出他们亲密相拥的姿势,在齐整而肃穆的切割下反衬出惊心动魄的靡艳。傅听寒长久地注视着林眠秋被一点点打开的身体,还有那平静眼眸里逐渐洇出的水光。
他在他体内最私密的地方,狭窄的甬道蜷绞吞吃着手指,于翻覆间露出一点淡漠的红。仿佛一朵紧闭多年的花终于放弃了抵抗,沉默地忍受着侵入者的狎弄,一瓣瓣、一层层,直到展露出最娇嫩的芯。
他将第三根手指也伸进去,听到林眠秋咬住嘴唇也掩不住的几声闷哼,那呜咽轻得可怜,眼眸也被散乱的鬓发遮掩。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沉默却无能为力的抗拒,还有湿润内壁贪婪吞吮的细密水声,那种狼狈而倔犟的模样简直矛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像俘获了一只鹤,又像捣碎了一块冰。
我会好好爱他的,他在心里想。哪怕有天他欺骗我、抛弃我,我也会爱他、保护他,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林眠秋被弄得双腿发软,直往下滑,赤裸的肩膀碰到犹带水汽的墙壁,冷得他打了个寒噤。可他几乎所有的空间都被傅听寒侵占,手腕被按在墙上,腰胯也架在对方的臂弯。
这姿势太过被动,连反抗都显出一种不自量力的可笑。
活了三十多年,林眠秋虽不重欲,但也从未禁欲,性经验甚至能称得上丰富,但同女人上床和被男人干完全是两码事,实在不能混为一谈。
可某根火热粗硬的东西还没拉下裤链就凶狠地鼓起一大团,像头发情的猛兽般不断顶着自己,即便是在意识恍惚的情况下,也能感受到那股引而不发的巨大危险。
“爸爸,你喜欢我。你喜欢我的,对吧?”
傅听寒抚摸着怀中人的发顶,捏着他的下巴不住亲吻,从颤抖的睫毛到泛红的嘴唇,再到他白皙柔软的耳尖。
“你心疼我,紧张我,好奇我的世界,在意我的情绪,却不敢承认,不愿承认……”
他在喃喃的低语中竟兀自笑起来,带着多年来小心翼翼的珍重与试探,几分抱着小熊与棉花糖的欣喜,还有最后一点百转千回、患得患失的忧悒。
他是喜欢我的吧。
他应该喜欢我。否则为什么会在我醒来的那晚主动亲我,为什么几乎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为什么没有在倒数三秒后选择离开?
指下温滑紧致的穴口在更深的探入下变得痉挛而湿润,男人削薄的后背连着挺翘的臀部一路流畅地铺陈开去,连腰窝的曲线都漂亮得无可挑剔,像竹帛上意蕴风流的起笔。
大抵这世上总有人会是另一个人的劫。阴差阳错,惊鸿一面……日久生情。
傅听寒见过不少男人的躯壳,或强壮或瘦弱,或高大或矮小,可只有林眠秋的最是合意,挺拔骨净却不失温软,明润雅致却暗藏锋芒。他从十五岁时便渴慕着他的身体,窥视着他的行踪,为每一记流转的眼神行思坐想,在无人的春日夜不能寐。
他曾经安置了数不尽的摄像头与暗线光屏,又在忍无可忍的瞬间摔碎了所有乖顺的体面,可只有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感受到某种拥抱的实感。
不是隔着虚拟监控屏的旁观与触摸,也不是借以药物或武力的胁制与逼迫。
他在花窗的暗影中注视着林眠秋怔忪而水光粼粼的眼睛,明明掌控着对方的身体,却忽然有种被扼住命脉的错觉。那瞳孔是两块冰海中的礁石,在潮汐的抚弄下丝丝缕缕地消融化开,凝成勾魂夺魄、见血封喉的墨色。
以及一道比蛛丝还细、却永远挣不开的枷锁。
“……爸爸。”傅听寒将脑袋埋进林眠秋的肩窝,“你爱我的,对不对?”
与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相比,那强行向里插入最后一根手指的动作却粗暴到可怕,林眠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痛呼出声,那呻吟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哭腔,内壁在不可忍受的扩张下可怜地抽动起来,想将身体里的东西全部推出去。
太胀了。后穴处传来的肿痛像一根无倒刺的竹鞭,狠狠地甩到虚弱发软的四肢百骸,令他全身酸麻,不断地发抖,下意识想要逃离。
他甚至不敢看那根牢牢抵住自己,在被强行分开的大腿内侧处无声徘徊的器官。
乳白的润滑剂在擦刮勾弄的动作下黏连成水,混合体液与细小的泡沫,沿着臀缝与大腿一点点流下去。甬道内的手指被挤得寸步难行,却逐渐在内壁的吞绞中不紧不慢地拔了出来。
墙面上滑落的痕迹越来越多,在黑色的瓷砖处无声地聚拢,成为一小滩半透明的水渍。
洗浴间实在太小,身体却热得发烫,林眠秋呼吸不稳,被傅听寒背对着按到墙上,所有微不足道的惶然与抗拒都陷入料峭的潮气里,只剩几声微弱的喘息。
当某个粗硬狰狞的东西抵上穴口时,林眠秋忽然伸手,很轻地握住了傅听寒的小臂。
那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从精巧的腕部到修剪齐整的指甲,处处透着成年男人的清俊与雅致,此刻却安静蜷着,掌心如落雪般微凉。
“爸爸……”傅听寒抓住林眠秋的手,从手背到指尖一点点吻上去,又回到干净柔软的手掌,“你害怕的时候,才是真的不说话。”
像看着某只肚皮朝天、只能任人鱼肉的小动物,他抚摸着林眠秋的后脑与脖颈,压住他漂亮的肩骨,亲吻他苍白的侧颊:“林眠秋,我喜欢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我在孤儿院见到你的第一眼。
下一秒,粗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整根插入,无视那彻底痉挛的嫩肉与近乎破碎的挣扎,狠狠捅进对方身体的最深处。
“——我爱你。”
清亮的日光透过斑驳的花枝,却被潮热罩在房间之外,吞没了暧昧的声响。像沉入一片空阔而涌动的海域,那些肌肤的摩擦与身体的碰撞被无限放大,连呼吸都清晰到分毫毕现。
“爸爸,”傅听寒按着林眠秋的肩胛,亲吻对方紧闭的唇,“你真好看。”
他的手指还带着扩张时留下的潮湿,很轻地扣到林眠秋腰上,略显粗糙的指腹压过腰窝,滑到对方紧绷而挺翘的臀部,掌心下那绵延起伏的触感简直柔韧到难以自抑。
他在养父脆弱的痛呼中掰开水红的穴口,更深更狠地顶进去,被闭涩的甬道绞得头皮发麻。可还在翕张的后穴却谄媚地涌出无数淫液与融化的脂膏,红肉也吸吮得糜烂而忘情,像某种被捣坏的初蚌,嫩生生地吞咽着入侵者的性器,让人恨不得肏烂才好。
傅听寒喉结微动,眼神也渐渐暗了下去。
他亲了亲林眠秋有些脱力的手腕内侧,捉住那手掌一路向下,诱哄对方按上某处:“你看,鼓起来了。”
削薄平坦的小腹因承受了巨大的性器而微微颤抖着,在动作间痉挛紧绷,顶出一个很明显的弧。
他甚至还没完全进去,就已经插到底了。
“好痛……不,不要……”林眠秋几乎是颤抖着说,“你放开我……唔……”
傅听寒将脸埋进林眠秋的颈窝,稍稍止住了动作,手指却探到前面,撩拨起对方的阴茎。那龟头饱满鼓胀,柱身也笔直地挺立着,此刻正耀武扬威地半勃起来,顶端的小孔在搔刮中断断续续地流出精液,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傅听寒屈指弹了弹高翘的阴茎,掌心从更后面的阴户处狠揩了一把,又在林眠秋的惊叫声里放弃瑟缩的蒂珠,重新摩挲起硬到发烫的柱体,修剪整齐的指甲细密地勾撩过铃口,直到透明的液体再次从马眼处溢出,才握住柔软的囊袋不慌不忙地套弄着。
无论一个男人性情如何、处境如何,只要功能正常,就不可能拒绝这样的动作。
逐渐硬挺的性器在两人的腹间不断摩擦,随着下体的交合晃动起伏,每一次狠狠撞到最深处,傅听寒便会揉一把那颤巍巍流水的家伙,再更恶劣地顶进去。他抓住对方削薄的腰胯,将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胸前,欣赏着养父被墙壁磨红的苍白背脊,沾染了汗水与唾液的纤秀脖颈,还有那被肏到浑身发抖、溃不成军的呻吟。
前后的夹击让林眠秋始终处于悬空的姿态,他双腿再无半点支撑,彻底脱力地吊在养子身上,后穴肿胀到抽搐外翻,脚趾也泛红痉挛起来。他似乎连胸膛的起伏都没之前明显了,只能勉强溢出一些小动物般细碎而虚弱的呜咽。
傅听寒咬上对方瑟缩的乳尖,牙齿含住嫩肉不住碾磨,又吮去破皮的甘甜血迹。他声音微哑,眼睛却戏谑:“林眠秋,你为什么总是哭。”
以前是,现在也是。一插就皱眉,深一点就掉眼泪,不说话不迎合,只会又娇又乖地含着。
他下身一撞,在强势到近乎要顶穿腹腔的楔入中面带不满地撒起娇来,低声控诉着多年来日积月累的委屈——
“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那感觉实在太妙,像捅开一处温暖的泉眼,柔软紧致的内壁失去神智般吞吃蜷绞,穴口因长久的碾磨蠕动翕张,彻底变成熟艳的绯红。从酸软的腿心到颤抖的臀瓣,成了一个只能盛放欲望的鸡巴套子。
“要是这里能出奶就好了。”傅听寒做到兴头,不依不饶地揉捏林眠秋的胸,“爸爸,那些女人会这样玩你吗?”
林眠秋咬着牙,将额头抵到墙上,乌黑的睫毛也沾上若有若无的水汽。
他已经不太能说出话了,如果不是被傅听寒托着胯骨,估计连保持身体的直立都很困难。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地流出,粘滑牵连着淌过难以启齿的部位,带来某种失禁般的窘迫。
养子粗大的性器凶横地嵌入隐秘的甬道,钻进穴心一个劲儿地捣,时不时狠肏一把某处凸起,将他腰都折起还不满足,在湿淋淋的深缝里又亲又舔,一边干他一边咬他,还游刃有余地拨弄他的下面。
太坏了。
林眠秋有些迟钝地抬起手臂,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再次箍住,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根错开弯折,十分强硬地与他五指相扣。紧到微突的指骨支棱着生痛,纠缠的掌纹也发热发烫。他亲吻他蜷缩的指尖,咬住指腹的软肉吸吮舔舐,直到那浅淡的指甲逐渐泛出旖旎的色泽,晶莹的水液一点点滑过指缝、流到掌心。
“……爸爸,”傅听寒朝他笑起来,像青天白日里吸食人心的妖魅,他看到那人轻轻问,“她们会这样干你吗?”
大股浓稠的白浊带着近乎恐怖的速度与力道汹涌地灌进后穴最深处,林眠秋长长地抽泣了一声,被养子抓着腿心完完全全射进体内,笔直的性器也在剧烈的快感中喷出淅淅沥沥的精液,无意识地牵动瘫软的穴口,一抽一抽地收缩着。
过了没多久,身体里的硬物再次鼓胀起来,两根手指抵住一片狼藉的交合处,按了按被撑到近乎半透明的肉膜。
“不……”仿佛意识到某种疯狂的举动,林眠秋忽然挣扎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嘴唇微颤,喘着气去推,“不,不行……太大了……啊!”
只进了一个指节,他就怕到憋出哭腔,呻吟都劈成两半儿,只仓惶地夹着腿拼命逃离:“不要,进不去了……好痛,呜……”
比起近乎赤裸的养父,傅听寒甚至算得上衣衫齐整。他单手揽住林眠秋的后腰,将狰狞的阴茎牢牢楔入那人娇嫩的穴心,另一只手则在泥泞不堪的边缘耐心地揉弄起来。直到那极度紧绷的穴口在整根插入的情况下再次发软松弛,逼仄而可怜地扯开一点点缝隙。
“爸爸,你可以的。”少年低眉敛目,温柔地诱哄,“你这么厉害,一定吃得下。”
“……不可以……会死的。”他林眠秋面色苍白,黑发贴着额头,被傅听寒变本加厉的肏干搅得浑浑噩噩,浓密的眼梢如胭脂般洇出微红。他都要被顶穿了,穴口也张开到极致,哪里还能进去更多,恍惚中只能呜咽着求饶,“你……你进前面。”
他虚弱的身体倚着墙壁,被人抱着腿弯一次次往下落,每一次都死死楔进最深处,可失重的惊慌却成了捕食者抛出的诱饵,让他在神思混乱间更紧地缠上去,双臂环住傅听寒的脖子,好像连灵魂都被捅去大半。
“啊!”
林眠秋脖颈后仰,简直是凄厉地发出一声惨叫。他死死地抓着傅听寒的肩膀,指甲用力到掐出血痕,痉挛的穴口吞扯外扩,恨不得将那根冷酷的手指夹断。
“停、停下!”他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希冀与渴求看着对方,瞳孔晃动着清亮的水光。
“……真的进不去了。”像抓住一根走投无路的救命稻草,林眠秋在撕裂到难以自控的剧烈痉挛中讷讷地说,“你肏前面好不好。”
傅听寒勾起唇角,指节被淫肉紧紧裹着,碰到自己怒涨的器官。他居高临下地欣赏起对方自救的挣扎,看他颤抖蜷曲的身体,还有埋在发丝里的眼睛。
他比谁都清楚这人对自身隐秘的扞御和扼守,说是逆鳞也不为过,怎么可能授柄于人。
看来他这向来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养父已经到了某种崩溃的边缘,竟天真地以为开张空头支票就能做悬在他头顶的饵,就可以和他谈条件。
林眠秋颤颤巍巍地蜷起双腿,以手肘为支点,勉强调整了姿势,不让自己落得更深,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自己从狰狞的性器上拔了出来。随着他抽离的动作,数不尽的白浊与精斑沿着翕动外翻的穴口勾缠滴落,一点点流过红肿的大腿与臀尖。
傅听寒深吸口气,下腹火热到瞬间没顶,他拽住对方的脚踝,正要将逃离的人按回胯下,就看到林眠秋反搭住自己的肩膀,循着某处粗硬到致命的热源,略显稚拙地微微下移——
然后将柔软的雌穴贴上去。
傅听寒呼吸一窒。
他几乎是倾尽全力才控制住声音与表情,摆出一抹寻常而戏谑的笑意:“……林眠秋,你勾引我啊?”
他简直没办法将这个情事里乖到反常的男人与往日那衣冠楚楚、杀伐决断的样子合二为一,好像只要剥下他的正装、压制他的反抗,他就会将所有无条件的顺从口不应心地送上,雌伏于每处轻慢的亵玩、每个诱哄的玩笑。
这是他对我的信任吗。
生平第一次,傅听寒在自己最爱的游戏中产生了一丝溃裂的动摇。
如果我又一次骗了他,他会很伤心吧。
其实林眠秋流眼泪的样子最可爱,下面灌满浓精,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在侵略者粗暴的抽插中敞开双腿,哭到几乎哽住。那眼泪比最烈性的春药还吓人,睫毛边缘是细砂般被水濡湿的星,流乱了天上的月光与人间的烛影。
他喜欢看他流眼泪,在床上欺负他,骗他、哄他、翻来覆去地肏,让他崩溃、呻吟、尖叫,最好揣着满到爆出来的精液,怀孕流奶,说自己“最爱傅听寒”。
他再次捅进林眠秋酥软的身体,就着那早已湿透的阴道势如破竹地贯穿到最深处,几乎要把垂着的囊袋也塞进去,手上的动作却带些宠溺地停了下来。
身下人腿根柔嫩、细腰翘臀,阴花被猝然碾过,像破开某个软桃的腔体,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开始不停收缩和流水,阴蒂软趴趴地贴着花唇,却硬到要破掉一般。他被操得小腹抽搐,浑身都湿,浑身都热,连被捅到潮吹的哽咽都可爱得无以复加,满溢的情液细滑黏腻,从阴阜到后穴,滴答答流了一手。
那张向来冷淡的面孔因长时间的抽插与侵略轻微颤动着,仿佛一座端庄而情色的、落满红叶的重山。
明明已经被粗大的阴茎填得满满当当,潮红的穴肉挞得熟透发软,小腹更是被精液撑得微微凸起,清瘦的蝴蝶骨却兀自矜持地缩着,让人想起某些纯净到不忍亵渎的意象,譬如婚纱、譬如白鸽。
玉兰的树影透过未关拢的百叶,明暗横斜地打在林眠秋脸上。他在晃动的光线中闭上眼睛,眼角和唇边溢出透明的水色。
面颊在平直的光线下一点点亮起,又一点点熄灭。
像戴着头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