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更像妈妈,”桥上堵车,左言偏头,望着边上白色的大理石围栏,“固执,一条道走到底。”
“你别难过啊,”司寂握握他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来,我总会想到好办法的。来,快给我笑一个。”
左言回头看他,还是绷着脸,但眼里已有笑意。
“太敷衍了,要露出四颗牙。像这样。”司寂咧嘴,做示范给他看。
左言不干:“太蠢了。”
“大过年的不要说我蠢,会蠢一年的。”
“真的?”
“真的!”
“那我更要多说几句。”
“去你的。”司寂抬手,把刚拆开的一块酥糖塞到他嘴里。左言大笑起来,直到后头传来一阵阵喇叭的催促声。
车流缓缓启动,像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河。左言嚼着糖,车里很快蕴满花生和芝麻香甜的气息。
“老左,新年快乐。”司寂道。昨晚上竟然忘了说。
左言嘴角的笑还未褪下。揉揉小卷毛,他温声道:
“嗯,我很快乐。”
司寂微张着嘴,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疼疼的。
放从前,他压根无法想象左言会如此自然地说出这四个字。
人果然是会变的。
他突然安下心来。
正如老司所言,不让坏的变得更糟,要让好的变得更好。
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