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很小,是用小朋友的玩具改造的,上面有只绿色的小鹦鹉;盒子里的东西更小:一个巴掌大的蛋糕。
蛋坯上用粉色和蓝色做成一朵花,花蕊上点缀了一些巧克力,看上去可爱又精致。
司寂把它捧在手上,揭掉上头的塑料包装。左言凝视着他的指尖,说还好没压坏。司寂瞄他一眼,脸红扑扑的:“要压坏也是我载你的时候被你脸给挤的,我保护得够仔细了。”
说完,他又从包里掏出一根麻花蜡烛,说你选,插中间还是插边上?左言犹豫半天,有点嫌弃:“地方太小了,好难选。”司寂不高兴,拿着浅绿色的蜡烛就往小蛋糕中间戳,只是他激动又羞涩,细弱的蜡烛还没插上去,就被他拧断了。
哀叫一声,他觉得自己又要哭:“我操!百密一疏!我怎么就没想到多拿几根呢!”
左言低声笑了起来,从棉衣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动作十分从容不迫。司寂目光一闪:“我知道你要干嘛了……可它又不是防风的,会灭。”
“没关系。”左言说。他抽出被压得发麻的手,搂过司寂的肩。随即,司寂胳膊被抓住,往上抬,蛋糕被捧到两人脸前。左言说行了,然后用手挡住了迎面吹来的风。啪嗒一声,打火机在他手掌中间亮了,火光映着蛋糕上的小花,映着司寂之前还沮丧着、现在已经开始傻笑的脸。上头黄,下头蓝,火苗在指缝漏进的风里摇曳,却始终不灭。司寂笑得眉眼弯弯,贴住左言的脸,他不敢张嘴,只能鼓着腮帮子,一字一顿地说“你快许愿,三个,一定可以实现的。”
奶油的甜香热烘烘地往鼻腔里钻。几秒钟后,左言吹灭打火机,尔后抓住司寂的后脑勺吻住了他。司寂一只手高举蛋糕,一只手颤着回搂住他。冰凉的嘴唇在摩擦中渐渐变得滚烫,齿缝被强硬地顶开,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生日歌忘了唱,可也没什么重要的了。一吻结束,司寂脸憋得通红,他把蛋糕塞到左言手里,说:“快吃掉,吃掉就真的可以心想事成啦!”
“送个花瓣给你,”左言吃了一口,又喂给司寂。司寂毫不客气地舔完一圈巧克力,忽然扯开了羽绒服的领子:“你看,为了营造气氛,我还特地穿了粉色毛衣。”
“嗯,怎么了?”
“可是,妈的,果然还是你比较浪漫。”
“没事,比以前有进步多了,”左言替他整好衣服,又凑到他后颈闻闻亲亲,“至少没喷花露水呀。”
“……你滚。礼物不送了啊。”
“还有礼物?”
“当然。我可是个很讲究的人。”司寂抿嘴笑着,低头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玻璃匣子递给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