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这才不情不愿离开厨房,临走时扒拉一下门框,特别舍不得的模样。
沙发上,老司神色不善地灌了好几口茶,司寂说爸,我这从海城带回来的茶叶是不是特别不错,口感甘甜回味无穷?
然后老司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砸:“说吧,那是谁……捏的?”
说这话真的难为老司了。司寂交过两个男朋友他知道,对于男男性行为也查过,不止一次告诫司寂要注意安全,甚至年年都要看司寂的体检报告单。可他真从没细想过。也没法细想。
司寂狗腿地把窗户开到最大,替老司点上一根烟:“是我最近看上的一个人,我们这是情趣,您不懂。”
“‘看上的’?还不是男女朋……还没处对象呢?”
“没,我正在追。”
“是个什么样的人?”
“特别帅,特别有钱,特别温柔。”
“什么星座的?”
司寂终于被噎住。左言的生日他是开房时看身份证看到的,这会儿还真换算不出来:“……反正不是处女座。”
sorry处女座的朋友们。
老司拿着烟猛抽,一颗烟统共四五口就吸到了头。拿着烟嘴他满世界找烟灰缸,平时家里禁烟他们爷俩儿都是偷着吸;司寂拿过旁边吃了大半的半边西瓜捧给他:“灭里头,没事。”
烟头在西瓜瓢里滋滋地响,听着好疼。空气一下子就静了。
“还没追上就……发生关系,这叫什么?”老司问。
司寂拿不准他的意思,试探着答:“婚前性行为?……偷尝禁果?”
老司瞪他,看样子不满意。
“那……繁衍生息?”
老司换了个姿势坐,光秃秃的前额上渗出点汗丝:“他对你有意思吗?”
他声音一抽一抽的,司寂觉得不对劲。凑近一看,他眼眶竟然红了。
只是因为皮肤黑,看不太明显。
“他要是喜欢你,肯定不会那么……那么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