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轻时的老司,还真没男人背过他。司寂不得不表示有点感动。
盯着手机,他又发出去一条微信:“好想付钱给你啊。”
左言:“……什么?”
司寂自己被自己逗乐了,埋在枕头里笑了起来。
第13章
说给钱那是笑话,只不过是自己和沈洛深之间秘而不宣的一个玩笑。他不是买春的客人,左言也不是出卖肉体的mb。没哪个mb做生意要请吃饭还要背雇主上楼的。
和左言说了声有事,司寂摸到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灌下肚,顿时清醒了许多。看着屋顶上擦了好多次都擦不干净的黄色油烟,他突然很好奇左言和别人约炮时是怎么样一副表现。是不是也是和自己相处时一样周到体贴,比关系随意些的情人更像情人。
想着想着他笑了一声,正好让开门进屋的老司听到。老司擦了把汗,把手中翻得发黄的课本放到茶几上:“起了?你妈跟她老姐妹逛街去了,在外面吃。”
“那我吃什么呀?”司寂瘪瘪嘴,小眼神期待地看着老司。
老司笑着挥开他:“出去,别在这里碍事……我给你弄点面条吃。”
“好。”
司寂应了一声,却还是站在厨房门口,斜倚着门,笑眯眯地看着老司忙碌的背影。退休前司妈妈是普通工人,站流水线那种,每天从早上七点工作到下午六点。司寂没上学的时候还好,扔到工厂的托儿所,中间休息时可以去搂一搂抱一抱。念小学时学校离家太远,跑来跑去怕他吃不消,老司夫妇咬咬牙,干脆让他住到外公外婆家,那儿走到学校不到二十分钟。可司寂懂点事了,外公外婆再疼也不干,想家。有次周五晚上司妈妈去接他,看到他蹲在门口一边抹眼泪一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来的方向。边上好多孩子在跳房子打弹子玩一二三木头人,叫得热热闹闹的,可他竟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小脸蛋上全是委屈和期盼。司妈妈流着眼泪,当即决定每天接他上下学。印象里妈妈为了赶时间,下班时连工作服都来不及换,套着脏兮兮地蓝色工装穿过一条条街巷。自行车一路骑下来,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似的。老司心疼娘儿俩,也从南城的一所名校硬是转到了市区的普通中学,为此差点跟教育局领导打一架。司寂小时候不觉得什么,只为自己能和父母天天在一起而高兴。大一点才明白,父母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难。
大概只有父母才能做到这样。为了你的几滴眼泪,就能下决心改变自己的生活。
“爸,你白头发好多了啊。”几缕西晒太阳顺着窗边的灰尘照到老司头上。这角度和光线太不友好了,司寂觉得老司突然老了十岁。
“我头发这么少你也能看出来啊?”老司笑说。油热了,放上番茄和肉丝过一过火,香味顿时飘散到整个房间。老司打了个喷嚏,连忙把窗户再推得大一点:“离远点。”看司寂仍旧研究着他的头发:“‘不斑白,不知道。’白头发是智慧的象征,人年纪大了,懂的总比年轻时候多一点。”
“懂,懂,所以我要听您的话。”司寂笑了起来,看起来乖巧得很。他帮着老司把面条端到客厅茶几上,两人就着榨菜吃了起来。老司先开的头,问题也是单刀直入,让司寂说说和谢荣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实司寂压根没想好怎么说。这事儿太难了,骗得离谱了心里过意不去,照实说又怕老司难过。脑袋碰到这个问题就跟碰上一道墙似的,主动绕过,结果回家快一周了也没一个结论。现在问题挪到眼前了,他反倒是突然有灵感了。用筷子卷着面条,他有些唏嘘地说:“感情这东西,真不是想象里那么一成不变的。”
老司夹了根最粗的榨菜扔他碗里:“怎么说?”
司寂开始编,说自己和谢荣的性格合不来,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处女座一个白羊座,怎么都配不到一起去。老司煞有介事地点头,说是,他在网上看到过,处女座跟什么座都合不来。司寂笑得喷了几根面条在桌上,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