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家都叫了,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最后除了苏笙聂渡云要去接小珍珠,还有薛预泽又回深圳去了,家里人都来了。
七点整的昆明某野生菌锅店包房里,关瀚文红着脸,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关主任,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但你估计都认识,”宁昭同含笑,“这是太师,这是将军,这位就是秦宫第一美人繁息妫妫神医。”
繁息妫心中一喜:“宁昭同你终于长眼睛了!”
宁昭同扫他一眼,然后示意了一下林织羽:“这位是九州第一美人,韩地的大卜林氏织羽。”
繁息妫一噎。
明着拉踩是吧?
众人哄笑两声。
“潜月我就不介绍了,我的禁军统领,你的现任同事,”宁昭同转了一个方向,“这是聂郁,旁边的是老陈,陈承平,他们都是现役军人。”
陈碧渠瞥了聂郁一眼。
竟然真回来了。
“认识!认识!”关瀚文终于从林织羽脸上收回了目光,按捺着激动,“不瞒你说宁老师,我可是你十年老粉了。”
“那太荣幸了,”宁昭同笑,又给家里人介绍,“这位是关瀚文主任,全国知名的法医痕检专家,孟那个案子多亏了关主任费心。”
关瀚文连忙合手:“分内之事,分内之事,这还蹭您一顿饭,您可别那么客气了。”
“关主任说我们家家风质朴,妻妾融洽,”宁昭同顿了顿,“所以想来,嗯,学习一下先进经验。”
此话一出,桌子上静了一下。
关瀚文一愣,心说这不说话几个意思,家主的账都不买?
片刻后,韩非淡淡道:“没有融洽。”
韩璟忍笑:“关主任,你过会儿就知道了。”
“啊,好的,好的,”关瀚文讪讪应声,正巧桌上的计时结束,“时间到了,咱们开动吧!”
陈承平就坐在关瀚文旁边,跟他聊了几句案子的事,关瀚文这人挺有意思的,聊着吃着就说开了。
等确认关瀚文没开玩笑,是真的想从宁昭同身上学到点调教贤妻美妾的方法,陈承平摇头,叹道:“你别以为这个家是靠宁昭同撑起来的。”
“……啊?”关瀚文不解,“你们难道不是因为宁老师真挚的感情才不愿意放手吗?”
“什么锤子东西,咱们这个家现在还没散,靠的是大家都惯着她!”今天桌上有酒,陈承平稍微喝了两杯,此刻胆子不小,骂骂咧咧,“就宁昭同那德性,我爱你张嘴就出来了,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还信她真挚的感情,信个锤子。”
宁昭同:?
陈承平都开团了,韩璟自然跟上:“她那双眼睛看狗屎都深情,你要信她真挚的感情,迟早裤衩都被骗没了。”
宁昭同:?
太师也补了一些输出:“她会不动声色地PUA你,今天早上还说我又开始发胖了。”
宁昭同:??老子说的是实话啊!你上辈子就基因里祖传易胖!
“还说我做饭不好吃,”林织羽略有生气,“说我的手艺比不上陈队长。”
这回陈承平没给宁昭同打问号的时间:“这话没说错,这家里我做饭最好吃!”
韩璟不满了:“就你?做饭油盐比我还重,再吃下去吴姨都要叁高了!”
陈承平怒道:“不是,能不能先一致对外,你跟我这儿找什么麻烦,你平时不都盯着喻蓝江怼吗?”
韩璟呵呵:“你连马都不会骑,相较于姓喻的傻逼肯定还要外上一点儿。”
陈承平一噎。
陈碧渠幽幽道:“会骑马有什么好得意的。骑马磨蛋,越骑越磨。”
韩璟:?
聂郁含笑插话:“我听说越缺什么就越爱强调什么,为了避免误会,小陈你收敛一点嘛。”
陈碧渠:?
韩璟气乐了:“陈碧渠你就是嫉妒。”
陈碧渠忍气:“我嫉妒你什么?你我同为正二品武将,夫人还更喜欢我!”
“你梦里她更喜欢你是吧?”韩璟冷笑一声,“同为正二品武将,爷当年可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体面,你有吗?”
陈碧渠看他一眼:“我本科毕业了。”
韩璟不甘示弱:“我有女儿。”
“现在我也有!”陈碧渠怒道,又补充,“公子是我养大的,我儿女双全!”
韩非:?
林织羽扫了一眼,淡淡道:“都没我美。”
繁息妫差点一口喷出来,连忙压住了,怒道:“有完没完!你长得好看能当饭吃是吧?!死那么早,论感情深厚宁昭同没准儿还更喜欢我呢!”
韩璟受不了了:“你他妈龙床都没上过有什么资格开口?”
繁息妫不甘示弱:“爷是宁昭同闺蜜,宁昭同什么都跟我说,谁活儿好谁活儿差我一清二楚!不就是爬床吗,爷今晚就爬给你们看,告诉你们什么才叫简在帝心!”
宁昭同:?
众人闻言大怒,韩非在群论并起之前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咳!”
众人噤声。
“太失态了,”韩非清冷的目光一一掠过诸人,然后道,“我是元配正室。”
?
韩璟大怒:“你除了占个先机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喜欢你柔弱不能自理吗?”
林织羽觉得这话不对,据理力争:“柔弱有何不好?天地阴阳相生,柔能克刚,何况陛下一向喜欢男子秀逸。”
聂郁附议,扩宽“陛下喜欢”的集合:“她喜欢乖的。”
陈碧渠质疑:“你乖吗?”
聂郁微微一笑:“她身上刻着我的名字。”
陈碧渠呵呵:“我干净,我忠贞。”
……
关瀚文一脸呆滞。
宁昭同尴尬一笑,小声道:“哈哈,让关主任见笑了。”
你们这群狗东西晚上都给我回去跪榴莲!
晚间回家,陛下开了个家庭会议,主题是肃清近来家中出现的不正之风。
嗯,指争宠。
一个个指着骂了个狗血淋头,陛下终于爽了,起身叫了散会,搂着猫上楼睡觉。陈碧渠连忙跟上,极尽谄媚之能事,逗得陛下遗落下一楼梯的笑声,连猫都脱了手。
众人齐齐一哂,但看他一副尾巴都要摇断了的样子,没好意思开口抢他侍寝的机会。
晚上的会议九成是在开玩笑,陛下还是很心疼自己的禁卫统领的,洗完澡把他往怀里一搂:“潜月辛苦了,让寡人兑现一下说好的亲亲。”
在床榻上陈统领一向是放肆的,见状直接反客为主,压着陛下亲了能有十来分钟。最后她气喘吁吁地推他,眼里都带泪光,小声道:“不许亲了……”
他低头,不让亲嘴就亲耳朵:“那夫人许臣做什么?”
“潜月……”她敏感地一颤,腰都软了,急喘两声,“你、你啊……”
他轻笑,用气声将一句叹息送进她的耳朵里:“真的好敏感。”
“不许欺负我,”她含着泪光潋滟,搂住他的脖子,“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