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君一进门,花了三分钟搞清来龙去脉,一拍手心:“老子就说你俩看着不清白,你舅妈还不肯信!”
“舅舅!”宁瑱恼羞成怒,“还没来得及不清白呢!”
“放心放心,舅舅出马,天底下还能有清白的事儿?”傅东君得意,又略略正色,“念念,生活不是小说,把直男掰弯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小张家里我知道,普通家庭独生子,他父母可能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抱不上孙辈——男人嘛,说离谱点儿都是深柜,只要放得下身段勾引,哪儿有坐怀不乱的。就算你妈你那么多爹撑着,他家庭压力可以暂时不管,但你要先搞清楚,小张是不是个一定要孩子的。”
宁昭同不做声,而宁瑱听得一愣一愣的:“男的都是深柜?”
聂郁擦着头发幽幽道:“我觉得我是直男。”
“那不重要!”傅东君瞪了聂郁一眼,又瞪了外甥一眼,“我是说,你长这么张脸,小张不可能不动心。但他要是一心想要找个老婆生个孩子,那对他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是不是?”
宁瑱听得面带犹豫:“舅舅……他不会有孩子。”
“为啥,他不行?”
宁瑱一噎。
傅东君看他不说话,一愣,挺直了背脊:“不是吧?”
宁瑱脸都红了。
“我靠,他都不行,那你图什么?”
宁瑱脸都更红了。
“……我明白了,”傅东君都有点恍惚了,“我靠,这世上还真有1啊。”
宁昭同瞥了聂郁一眼:“你跟着脸红个什么劲。”
聂郁笑着别开脸:“听害羞了。”
宁昭同扑哧一声,轻轻拧他一下。
“聂父君!”宁瑱都要生气了。
“我回避我回避!”聂郁抬起手,忍着笑出门,“你们慢慢聊。”
门关上,傅东君偷偷摸摸问外甥:“不是,你得打听清楚,他是枪不行还是弹不行。我不相信还有男的当同性恋是为了做纯1的,你”
念念忍无可忍:“舅舅!”
宁昭同踹了傅东君一脚:“差不多得了,说的什么有的没的。”
宁瑱羞得眼里都带水光,压着声音:“那不重要!”
傅东君本来都不打算继续说了,一听这话更来劲了:“那哪儿能不重要啊,我跟你说啊念念,柏拉图那年代都搞男同不代表男同就要柏拉图,要是只图灵魂共鸣我跟你妈早结婚了……”
“?”
“?”
宁昭同欲言又止:“你今晚不挨顿打心里难受?”
宁瑱直接夺门而出:“这话一定要告诉舅妈!”
“?”傅东君傻眼了,“我靠!宁瑱你是蛇吗竟然恩将仇报!”
一群人打打闹闹到十一点才各回各家,聂郁一进门就抱着她不撒手,从门口亲到沙发再亲到床上:“同同……”
宁昭同被亲得腰都发软,光裸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有点想笑:“你就这么害羞的?”
“在念念面前要正经一点,”他呼吸沉沉,一个吻落在她耳畔,“在同同面前、唔,要放肆一点。”
他在床上对着她一贯是足够放肆的,甜蜜的作弄逼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床单濡湿了一大片。就这样他还犹嫌不足,一边朝里顶得越来越重,一边含笑哄着催促:“叫出来,乖,同同,叫出来……”
“不要了、呜……”她含着哭腔抓着床单,穴肉被他插得汁水淋漓地抽搐着,而腿根颤得简直不像样子,“好重、呜、郁郁……”
“叫出来就放过你,”他压抑着坏心咬她的耳朵,“念念和小张就住在隔壁,同同叫大声一点好不好?”
她睫毛微微一颤,别开脸。
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羞赧,捏着她的下巴掰回来,在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那我帮帮同同吧。”
尾音落下,他用掌根揉上她的阴蒂,调整了一下阴茎的角度,顶在最要命的地方。
硬物重重侵入,她腰肢一软,惊叫出声。
“啊!郁郁、不……”
张肃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蹦起来,还没站稳,又听见盥洗室的门开了。宁瑱带着一身温热水汽出来,见他站在原地,迎上他慌乱的眼神:“怎么了?”
张肃看着他,不安地吞咽了一下。
“呜、受不了……太快、啊……”
宁瑱愣了一下,而后一下子扔开手里的毛巾,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一下子都红到耳根子了。
阿、阿娘!你!
张肃还记得这个女声,属于一个气概从容的漂亮女人,可如今清越的声线裹着满满的情欲声声入耳,还带一点娇声低泣,可怜又放荡。
“郁郁、啊……呜、又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仿佛被火燎了一下飞快移开,宁瑱尴尬地垂下眼,却见张肃宽松的短裤被软软顶出一个包——
张肃好像察觉到了,连忙扯过旁边的被子遮住,又意识到自己这反应实在太不打自招了,一时尴尬得脸都僵住了。
宁瑱默默地脱鞋上床,盘腿坐在原地,张肃看他片刻,也动作僵硬地上了床,坐到他旁边拉上被子,姿态端庄得跟打坐似的。
“不要了,饶了我好不好……郁郁、呜、真的不要了……”
“太深了、呜、好深……”
“啊、啊……”
……
尖尖细细的,饱满滚烫的,呻吟,求饶,哭泣。
却好像不是委屈,而是湿漉漉的满足。
张肃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煎熬,只觉得屁股底下都压着邪火,马上就要把他燎成灰烬了。千奇百怪的东西塞在脑子里,沉沉闷闷的,偶尔一些“狙击手扛干扰训练还缺这一环节”一类的神奇念头还闪过脑海……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呼吸一紧。
宁瑱红着一张脸看过来,羞得眼里都是水光,咬了一下血气红润的嘴唇,声线都是颤的:“要、要吗?”
?????
他兄弟对他发出了什么邀请????
那一瞬估计是鬼神接管了他的意识,他看着对面男人建模一样精致的五官,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接着,握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地方。
宁念念很难形容那个夜晚。
平日里以为性格冷清严峻的男人就像被压在雪下的活火山,一旦有了口子就肆意地宣泄自己沸腾的爱欲,热情得几乎要淹没他。
手打不出来就求着他舔,舔完就压着他问能不能进去,等好不容易进去了,还要满足地感叹一句媳妇儿你好紧你真好……
宁念念羞愤地拍了一下盥洗台的玻璃。
这人真是直男吗?!
张肃听见动静拉开淋浴间的门,眉头微微一蹙:“疼吗?”
宁瑱下意识夹了下屁股,脸色微红:“不、不疼。”
“我说手,”张肃有点好笑,直接赤脚走出来,握住他的手腕,“都拍红了。”
……宁瑱脸色更红了。
“又害羞了,”张肃捏了捏他的脸,“当年选拔的时候你还没晒那么黑,一脸红就特别显,他们都笑你跟个娘们儿似的,说你打针都要哭。”
宁瑱强行清了下嗓子:“那你嫌不嫌弃我娘们儿?”
“你要真是娘们儿就好了,老子也不用难受那么久,姜哥都跑来问我是不是有心理问题了,”张肃把宁瑱翻过来,压在镜子面前亲了两下,手还很不老实地揉着他的屁股,“他们也没说错,一打针就哭。”
“……”宁瑱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发问,“你是说你是针吗?”
张肃低笑一声,轻轻顶他一下:“现在敢挑我话头了,昨晚怎么求我放过你的?”
这下念念的脸彻底红透了,用力把他推开大步朝外走:“快一点,还要接亲呢!”
接亲的婚车上,当妈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点挂不住脸。而儿子打开车门,脸色微微一红,到底还是安安分分地坐到旁边,一声不吭。
副驾驶的聂郁偏头来看,含笑问宁瑱:“念念昨晚休息得好吗?”
“……”
念念低下头,搓了一下衣角。
宁昭同轻咳一声,转过头来:“今天你——你这幅小媳妇儿样是什么意思?”
念念抬起一张红扑扑的脸,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用晋地官话道谢:“儿臣多谢阿娘费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