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利川从傅尘那里得不到答案,扫视了酒吧一圈,到处都萦绕着迷离的荷尔蒙,重金属音乐在耳边剧烈地震动,心情更加烦闷。
他打算回家等夏彤,刚一转身,就听到傅尘在背后提醒了一句“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傅尘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嘴角带着招牌的玩世不恭的笑,“既然这么担心的话,怎么不给夏彤打一个电话,还是说你不敢不好意思给她打电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骆利川听出了傅尘语气里的不爽,转身看着他。
“我们兄弟一场,我从来都没有干涉过你的决定,但有一句话我要提醒你,苏暮不是什么好人,少和她走得近。”傅尘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以前她做的事情你难道都不记得了?还是说你觉得无所谓。”
酒吧里的音乐没有停歇,舞池中央的圆台上有性感的舞娘在放肆着舞姿,底下的年轻男女配合着呐喊尖叫。而这一切都不影响傅尘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骆利川的耳朵里。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骆利川语气是一贯的清冷,停顿一瞬,往前走了几步,手部捏成拳轻击在傅尘的肩膀上,随即松开手掌,轻拍了几下肩膀。
这是他们以前很习惯的一个动作,也是少有的表示亲密的方式。
“麻烦你们照顾她了。”骆利川猜到了夏彤多半和陆晚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担心。”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尘没有半点诧异,只是想知道骆利川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骆利川轻笑了一声,手垂了下来,转身离开。
一旁的酒保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听完了全程对话,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看得出来自家老板特别愁,继而特别贴心地调了一杯热烈的鸡尾酒搁在柜台上。
“酒能解愁,老板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酒保说了一句特别没有营养的鸡汤。
傅尘微仰着头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完,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你可长点心吧。”
酒保的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疑问,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哪里说错了。
“这两天你交代他们多看着酒吧,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记得先过来和我报备。”傅尘的语气转而严肃了起来,“不要轻举妄动。”
“好。”酒保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公寓里,夏彤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假寐,眉头微拧的弧度暴露了她的状态,手里抱着一个小熊公仔,阳光从窗外蔓延到她的身上。
陆晚随机拿了一本书坐在房间里,给了夏彤一个完整的休息空间,房门打开,方便她随时留意到夏彤的一举一动。
风吹翻书页,陆晚低头回复傅尘的信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客厅处,夏彤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起身走到房间去找陆晚。
“打扰你了,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了。”夏彤的声音很轻,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送你下楼。”陆晚很有分寸感,并没有追问着什么,拉开凳子起身和夏彤一起下楼。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夏彤靠着电梯壁站着,低垂着眼,遮掩住心里的不安。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陆晚已经帮夏彤约好了司机,等在了楼下,在夏彤上车的时候,陆晚温柔说了一句加油。
夏彤抬眼,轻呼了一口气,点点头,挥手同陆晚道别。
一路上,沉闷的司机一句话都没有说,夏彤沉溺在自己的心思里也没有开口,车子里的气氛默契地十分安静,只能听到风呼呼地沿着窗户灌进来。
“到了。”司机稳当地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谢谢。”夏彤从包包里拿出钱,递给了司机,弯身下车,沿着林荫大道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