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标准配备是二人间,武令朋把行李搬进研究生宿舍南面六楼7号的二人间后,在那儿住了一夜。
对于武令朋来说,那一夜有些不一样。他的室友还没来,他一个人睡在下铺,但是怎么都睡不着。
三个月前的博士生入学面试时,最后一个抵达面试场所的初试通过者静静站在门外等待的样子在面试出来之后的武令朋眼中,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他傻站在门口,听见房间里边出来的一个秘书叫着“许存道”,然后看着那个高个儿的英俊男人朝他笑了笑,从他身旁走进了面试的房间。
他在门口等待着那个人面试结束。许存道是和邱景岳一块儿出来的,邱景岳表示要请他们俩吃饭,许存道说他要赶着回去,可能没时间一块儿吃饭。
结果没有说上话,他就这样走了。
因为邱景岳只招一个学生,武令朋在得知许存道也是报考邱景岳的博士之后十分沮丧。不过结果是两人都被录取了。暑假时武令朋在家中实在待不下去,就提早到了学校。因为没地方住,就暂时住在学校附近的邱景岳家中,白天去做实验,晚上就陪邱景岳的儿子、季师益的儿子还有吴晨教授的儿子一起玩。到那个时候武令朋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教授的交情匪浅,邱景岳和陆易初、吴晨是老乡,和季师益是师兄弟。三人的小孩都是在医院附属的小学上学,家住得也很近,所以经常玩在一块儿。
即便如此,望穿秋水地盼到了开学日,在安排宿舍的名单上看见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正是他,过了一天,还是不见他来。
每年都发生过考上的博士不来的事情,武令朋不好意思向邱景岳打听,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开学的前一周是轮空的,也就是没安排课程。报到后的第二天中午,武令朋到楼下的食堂吃了顿饭,回来时发现门没有反锁,他几乎是用踹的把门弄开了,里边的那个人转过头看他,有点儿吃惊。
武令朋的手和脚不知怎么摆放,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声音哽在喉咙中,却出不来。
许存道低下头,把自己的行李提起来放在另外一张上下铺的上铺,然后站在那儿,背对着他。
武令朋走上前,扳正他的肩。许存道的脸微红着看着他。
因为是从来都没见过的表情,武令朋的脸一下子也红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放开自己的手,最后问出了一句:“您,您吃过了吗?”
武令朋简直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度过的。他陪许存道吃过中饭,收拾了寝室,然后一块儿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在那个过程中他一直在傻笑,到最后许存道看不下去,拔腿先走了。
武令朋追上他,试图拉他的手,许存道轻微挣扎了一下就老实地让他握住了。
武令朋觉得再那么笑下去,自己的下颌一定会脱臼。
新寝室的浴室是刚装修好的,地上还有一层白粉。那天下午他们打扫了寝室,用水冲了几遍浴室。武令朋十分满意那个浴室,因为它十分宽敞,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还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可以照到腰部的位置。
在打扫卫生快结束的时候,许存道在浴室里摆放着刚买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武令朋从外边进去,许存道见他进来,就想往外走,门却被快一步地关上了。
他的师弟有点局促地看着许存道。见许存道没有强行出去的意思,受了鼓励似的一股脑儿脱下衣服,露出里边精壮的身体。
武令朋摘下眼镜之后,露出的五官十分端正,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好看。那张脸凑过来,许存道转开脸。
“师兄,可以吗?”他低声问。
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师弟就把唇贴上来了。有些颤抖的。
那个吻相当激烈,就像把他侵袭一样的卷过口腔中的每一寸。然后武令朋打开了花洒,在他的衣服被淋湿透之后,隔着衣服蹂躏着他站立的乳首。
“小武???”许存道出言抗议,衬衫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了。有些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