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明在一旁的攀爬架上象征性地压了几次腿,一直盯着单杠上的武令朋。
“临盆,你每天都练啊?”
“嗯。”
练过上臂和肩之后练腰腹,就在单杠上做仰卧起坐。杜明明走到单杠下,仰头说:“我摸一下你腹肌好不好?”
武令朋停了一下,从单杠上下来,有些为难地说:“不好吧?”
“小气!”
武令朋低下头,说:“师师兄呢?”
班花不太高兴地撇嘴:“我没告诉他我来跑步。”
“这么晚了,我,我送你回去吧。”
那天送班花回她宿舍时,她吵着要吃龟苓膏,于是武令朋和她去了校门口的店铺买了龟苓膏,吃到一半时嫌不好吃,在路上又丢弃了。武令朋从没正经和女生单独呆那么久,也不知说什么,听见的就是班花说些她们实验室的事儿,到她宿舍楼下时,武令朋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被班花瞪了一眼。
“你好没劲哦,临盆,都不说话的。”班花在宿舍门口这么抱怨着。
“我,我知道啊。”武令朋傻笑了一下,“大家都这么说。”
杜明明盯了他半晌,好像叹口气,又好像泻了口气似的,嘀咕了一句:“傻瓜。”
那之后武令朋又碰见了班花三四次,之后就没在夜里见到她了,武令朋认为是班花终于认清了腹部可以揪起来的那些东西的性质,丧失了跑步的动力所致,也没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在三月中旬的某天,在武令朋身为绝缘体满24年之后,他的好友石晓红接到了杜明明的短信,问他要武令朋手机号。因为习惯于武令朋的绝缘状态,石晓红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只觉得是人儿姑娘有正事儿要找他。而武令朋当时的状态如下:
那天傍晚,许存道说要去老板那儿汇报课题,武令朋复苏了一支细胞;丁品经师兄离开细胞房的时候对武令朋说:“你最晚走,我不等你了,你打扫一下细胞房吧。我先走了。”
由于武令朋经常最晚离开细胞房,这个礼拜以来,丁品经师兄几乎每天都让他打扫。
在他勤勤恳恳地把事情做完了之后,许存道在离开实验室前下来了一趟,发现他在洗拖把,问他:“你干什么呢?”
武令朋笑着说:“我打扫了一下细胞房。”
许存道说:“你上周才值过班吧?这周不是安排了丁品经值班吗?”
武令朋说:“我,我最后走的。”
觉察师兄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