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挽还在思考是否要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赢得这次的斗魁。可惜一见如此的映泉,甘愿认输,却嫌脂粉污颜色的那个人只能是映泉。
今日她不过略施薄妆,天生丽质根本无需过多装饰。
不斗而认输是暗门媚术的大忌,自信是第一要求。
不挽眼看躲避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一场华丽的斗魁。
她选了一袭斜露肩的绿水荡漾的缭纱裙,灯火下泛起点点银辉,仿佛月胧春水,白纱做裙边,仿佛春水激石是泛起的水花。
静时,仿佛柔媚入骨的春水潺潺,动时仿佛酥痒麻人的春风熙熙。
梳发髻一直都是不挽的难题,索性用珍珠簪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几缕调皮的发丝不受约束,挠着不挽的脸颊颈部锁骨,挠在她的身上,挠在别人的心上。发髻似垮而非垮,让人为她的每一部都提心吊胆,想看看发丝突坠的她是如何的魅样。
今日,映泉走的是天真藏妩媚的路线。
不挽相应的走的是,魅惑含娇憨的路线。
雪域城备受整个繁华关注的穿月楼斗魁终于正式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重中之中的主角出现前,先是第一等的花娘,也就是f到a级的含苞待放的花娘出场。借着如此盛典,她们初夜的价格都要高一倍以上,利妈妈从来不会放弃如此好的赚钱机会。
舞台上载歌载舞,艳丽的,清雅的,各胜其场,或歌,或舞,还有书画入舞者,穿月楼的花娘逮着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穿月楼的高品质,一时间天下女子的才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这舞台上。
不挽提不起丝毫兴趣,只在场中突然鸦雀无声,响起幽幽的琵琶声时,才有些惊讶。
比起二位女主,其他女子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不挽还是有失算之处。
她好奇的带着面纱从楼上的雅座眺望中间的舞台,一个着半旧蓝白布衣的清秀女子静静的坐在台上弹着琵琶。
白老先生所著的《琵琶行》,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般。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