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祁雁时。
林心莫名开心:“嗯!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在奶茶店看见你了。”
祁雁时低着头听他说话,神情很专注,一直看着林心的脸。
林心被他这么盯着,下意识捂了捂耳朵。
烫的。
“我在那儿兼职。”祁雁时点了点头说。
林心暗暗舒了口气,刚才重新见到祁雁时太激动,没发现他一直戴着对蓝牙耳机,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牌子。
他猜测可能是国外的某个小众品牌。
“祁雁时,你这个耳机好好看,是谁家的啊?”林心挑起话题。
祁雁时说:“不是耳机,是助听器。”
助听器?
祁雁时听不见吗?
林心有点好奇,又怕冒犯,一肚子的问题憋在肚子里,想问又不敢问。
但是他的眼睛太干净了,根本藏不住事,祁雁时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助听器戴久了难免不适,祁雁时微微偏头,抬手调整了下左耳的助听器,主动开口:
“是后天性听力损失,平常戴助听器不影响生活。”
他神色如常,像是解释过很多次一样,语气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过程中林心抬头一直望着他,眼睛亮亮的,闪着光。
祁雁时说完后,并没从林心的脸上,看到那些经常出现在别人脸上,熟悉的遗憾、抱歉之类的表情。
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刚才林心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在犯花痴,满心满眼都是祁雁时这张能媲美电影明星的脸。
祁雁时单手戴助听器的样子,好帅啊。
林心眼里的粉红泡泡快要抑制不住了,还好他知道今天是和祁雁时的第一次见面,要给未来室友留个好印象。
他勉强按下心中雀跃,眨了眨眼,“哦,我知道了。”一板一眼回应的样子让祁雁时莫名想到邻居家养的小狗,在听完主人的话以后,也会认真地汪汪两声。
祁雁时不自觉抿了下嘴,把一抹很淡很淡的笑隐了下去。
祁雁时话并不很多,所以两人也只简单地聊了几句。不过林心得知他们俩并不是一个专业。
他学的是法律,而祁雁时是计算机系的。
这样平常就不能一起上下课了啊。
林心遗憾地想。
洗完澡后林心爬上床,一天下来积累的疲惫在他躺下后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正准备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脚底有些凉。
林心挣扎着起来,伸手理了理被子,但还是不对。
于是又跪坐着,笨手笨脚地抻平被角,被芯还是短了一截。
林家父母老来得子,又加上林心体质特殊,林爸林妈对他可谓是千娇万宠。
从小到大,林心只要负责学习就好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有爸爸妈妈和家里的保姆替他准备好。
所以林妈妈才会在他入学之前提出要给他在校外租房,再请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
不过林心是铁了心要开启独立生活,再三拒绝后林妈不想让儿子不开心才作罢。
临走之前,林妈给林心紧急培训了一些生活小技能,包括但不限于装被套,熨衣服,刷鞋子……
但这才刚独立一天,林心就悲催地发现,他好像还没准备好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祁雁时,我的被子好像套错了。”
以前遇到生活中的小困难,林心习惯性地向妈妈求助,这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没改过来,只不过这次他的求助对象变成了祁雁时。
祁雁时坐在下面在看电脑,听到林心叫他,站起身往这边走来。
“我看下。”
祁雁时站在林心床前,一八八的身高比床栏还高过一截,微微抬手就轻松碰到林心的被子。
等他真的过来了林心才开始后悔。
万一祁雁时觉得自己是个生活白痴怎么办啊。
虽然林心确实没什么生活经验,但他不想祁雁时因此讨厌他。
“套被子,我会的。这次是表哥弄的,我不知道弄错了……”林心心虚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
表哥对不起,真不是故意背后说你。
祁雁时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表示回应,林心也不知道他到底相信没有,还准备再解释,但祁雁时出声截断了他纷飞的思绪。
“把被套拉链拉开。”
知道是被芯方向装错了,祁雁时示意林心拉开拉链。
闻言林心只好把嘴里的话咽下去,乖乖照做。
紧接着祁雁时伸手进被套里几下调整好,“你抓住那两只被角,我们一起抖平。”说着他抓住另外两只被角,半条被子被拉出床外。
两个人一上一下,慢慢把被子摊开抖平。
宿舍暖黄灯光下,能看见细细的微尘悠悠纷飞,既像浪漫的点碎星光,又好似漫天凌乱的花粉。
林心的目光落在祁雁时脸上,须臾间,空中的飘尘都变得如梦似幻,像一层柔光滤镜笼罩在他身上。
此时的祁雁时,好看得就像从电影画报里走出来的人。
林心定定地看着,视线从男生冷峭的眉眼顺着鼻梁,一直落到他微抿的唇上。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成了一块琥珀,周围的一切都静止。
怦怦——怦怦——
林心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自己如擂的心跳。
******
“噗呲噗呲——”
回想到对祁雁时初次心动时的画面,林心娇嫩的肉穴激动得汁水直流,随着指腹的快速摩擦发出色情粘腻的水声。
肉粉色的阴茎硬硬的歪在小腹上,精致的龟头滴着水,但主人一心只想爱抚腿心间的女屄。阴阜肥嘟嘟地鼓起,泛着肉欲的粉白,大小阴唇刚才都已经被他揉开了,红肿又艳丽。
林心急促喘息着,光在逼肉表面揉搓只会让穴芯深处越来越空虚,细细密密的酸痒如落草蔓延疯涨。
他忍不住用指尖挑开两瓣阴唇,朝湿乎乎的蜜洞里探索。
“呜……插进去了……”阴道口足够潮湿,在淫水的润滑下很轻松容纳下半个指节。林心敏感地呻吟出声,他是第一次尝试插入,手指才刚进去肉壁上的媚肉就谄媚地涌上来,把指尖又往里吸进几分。
不知道摸到哪里,林心突然哑着嗓子发出短促的娇哼,呼出的气又潮又热,连身边的空气也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他晃动手腕,指尖打着旋在肉道里抠挖,大股大股的淫水从猩红的穴口流出,顺着阴缝黏黏地流下去,半个屁股都被打湿了。
“唔……小逼,小逼流水了……”穴壁上的凸起忽然被指尖划过,甬道受到刺激激烈地收缩绞动,像在屄里点了一把火,欲念疯狂燃烧。林心爽得腰肢乱扭,小腹下意识挺动迎合手指的肏干。
肿胀的阴蒂像一颗玛瑙缀在肉户顶端,在掌根的碾压下硬如石籽,尖锐的快慰源源不断地生出,激起满腔淫欲。
肉道和阴蒂同时被照顾到,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林心爽得一塌糊涂,不仅阴蒂抖着水颤动,湿红软逼更是咬住指头嘬吮不放,一寸寸地往里吃。
理智被情欲蚕食,林心头晕目眩,仰着脖子陶醉地插逼揉蒂,肉穴扑哧扑哧淫水狂喷,裤子和凳子都被溅湿。
“嗯啊……祁雁时,祁雁时……”林心眉心拢起眉尾耷下撇,嘴里还时不时哭喊着祁雁时的名字,青涩和淫乱同时融合在这张精致的脸孔上,显得格外色气。
手指又插入几分,突然感觉触到一块瓣膜似的障碍。林心知道这是哪里,娇俏的鼻尖冒出点汗,颤着手不敢再深入,可穴壁上火热的媚肉却不满足,裹缠住手指疯狂蠕动叫嚣。
“祁雁时,你摸摸我啊……”白皙肉感的大腿夹着手腕哆哆嗦嗦,松一下紧一下地磨,呼吸间是祁雁时的味道,脑海里浮现祁雁时冷淡的表情。
林心渴望着幻想着,心上人给自己摸逼的快感如海潮汹涌澎湃,他几乎溺死其中。
“嗬呃……啊……豆豆好舒服,祁雁时再抠一下,唔……逼里也要。”林心屈起手指在肉壁的骚点上按揉抚弄,湿乎乎的粘液顺着指尖一直流,指缝里都是晶莹透亮的淫水,无声诉说着林心的恣情纵欲。
层层叠叠的酸痒在腹腔内滋生,林心的娇吟声愈发柔媚,尾音带勾,像羽毛扫在心尖尖。他眯着眼睛,眼尾湿红,滑腻的大腿耸动着越夹越紧,眼看就要去了。
谁知在这关键时刻,却猝不及防地听见一阵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除了他和祁雁时有钥匙,再没有别人了。
事发突然,林心根本没料到祁雁时会提前结束兼职回来。
可他现在嘴里还含着祁雁时的内裤,裤子也早就褪到膝窝,正光着屁股逼水淋漓地坐在椅子上,哪里能见人。
这种情况也由不得多想,他慌张地哑着嗓子叫出声:“别进来!”
祁雁时应该听见了他的声音,转动钥匙的动作猝然停下,门内门外顿时一片寂静。
林心咬着牙,来不及擦拭一片狼藉的女逼,艰难地把裤子提上来。
差点高潮的肉逼不甘寂寞地蠕动吐水,一缕缕淫丝从翕张的逼口流出,却只能徒劳地积在内裤里。
至于祁雁时的内裤,则被他胡乱塞进自己的衣柜,以免被物主发现。
“好、好了,你进来吧。”等掩盖好刚才的淫事后,林心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扬声让他进来。
喀哒——
门开了,祁雁时迈进来,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没有弧度的嘴角透着冷冽。
他反手带上门,目光锁定坐在凳子上的林心。
不知是什么原因,林心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他咬了咬唇,不敢出声。
前不久他告白被拒,祁雁时的冷酷让他本能地想退缩。
半晌,那道视线终于移开,林心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见男生在拒绝他的表白以后,终于第一次主动对他说话。
祁雁时低沉冷感的胸音响起,像一面鼓震在林心耳膜上。
“刚才你在干什么?”
“刚才你在干什么?”
祁雁时终于主动跟自己说话,林心像被老师点到名的学生应激般答道,“我什么都没干。”声音哑得不行,混着情欲的沙。
祁雁时沉默半天,黑沉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
他打量着眼前人,腮颊嫣红着透出热气,像只粉扑扑的肉桃子,眸子里盈着水,羽睫慌张乱颤,就差把“我在做坏事”写在脸上了。
你在自慰吗,林心?
林心见祁雁时盯着自己半天都不说话,嘴巴委屈地撅了撅,正准备撒娇,但又怕刚才的事暴露,清了清嗓子,强行转移话题,典型的做贼心虚。
“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不用兼职了吗?”
祁雁时淡声道:“同事有事,和我换班了。”
“哦。”林心讷讷回答,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祁雁时就放下背包往浴室走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祁雁时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同在一间寝室,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
自从告白以后,祁雁时不仅不会主动联系他,连回宿舍的频率也减少了,只有第二天有课的时候才回。
林心有些挫败,他从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追人,只凭着一腔喜欢拼命地讨好心上人。
祁雁时在咖啡店兼职,他就去偷看祁雁时工作,有时会有女生要祁雁时微信,虽然他从来都不给,可林心还是不开心,只觉得嘴里的咖啡苦得难以下咽。于是他跑去前台把菜单上所有的饮品和甜点都点了个遍,好让祁雁时的视线能在自己身上停留更久一点。
祁雁时去球鞋店打工,他就跑去店里买了好多好多鞋。祁雁时却让他按需购买,但他知道祁雁时缺钱,而且他林心刚好不缺钱,花钱给喜欢的人难道不好吗?
总之祁雁时哪儿兼职,他就巴巴地跟到哪儿。如果林心有尾巴的话,可能都已经摇出火星子了。但最后祁雁时却让林心以后不要再来兼职的地方找他。
林心急了。他害怕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永远失去祁雁时。
于是他告白了。
拿着亲手写的情书,和一只双追针星空腕表。白金表圈镶嵌钻石,表盘是深邃的群星月相,像是把整条银河都装进了表里。
这只表他在商场一看就觉得很衬祁雁时,六位数的价格,林心用了自己三个月的零花买下,幻想着祁雁时接受他的告白后,自己亲手给他戴上的样子。
林心深吸一口气,耳朵红透了,捧着情书和手表递到祁雁时面前,破釜沉舟地说:
“祁燕时,我喜欢你。请你当我男朋友吧!”
祁雁时帮他理被子,陪他去医院打点滴,还送他热水袋暖脚……
林心低着头不敢看祁雁时,在等待答复时忐忑回想他们相处的种种细节,得出结论:
祁雁时不讨厌自己,甚至说,可能有一点点的喜欢。
“谢谢你。”
男生冷淡的声线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和疏离。
“但我还不想恋爱。”
林心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祁雁时的眼睛。
男生神色冷清,没什么表情。
林心眼眶红了,不死心,努力忍住鼻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讨好道:
“没关系的,你暂时不想的话,我可以等你的。”
“是我哪里不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的。”
“祁雁时,让我继续追你好不好。”
祁雁时垂眸,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林心紧张地动了动脚,鞋子和地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祁雁时下意识摸了摸耳边的助听器,视线顺着声音落在林心的限量版球鞋上。
他兼职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林心一双鞋。
“林心,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祁雁时说。
泪水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从眼里落下。祁雁时的冷漠彻底击垮了他。他好像脱光了衣服站在祁雁时面前,所有的尊严和骄傲荡然无存。
林心呆呆地站着,周围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林心。”
恍惚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林心瞬间又回到现实,是祁雁时在叫他。
他欣喜地回望着他。
祁雁时改变主意了?!
可燃起希望后却是更浓重的失望。
祁雁时只是把刚才林心失魂落魄时,胡乱塞到他手里的情书和手表又递回来:
“你的东西,收好了。”
******
祁雁时回来时已经不早了。
他洗完以后林心过会儿才进去,等林心出来时祁雁时已经睡了。
林心看了眼手机,快十一点。
夜里风大,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他涂完脸,关灯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
床帘落下,林心乖乖躺好闭上眼,除了外面呼啸的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柔软的床和黑暗的环境给他满满的安全感。他摩挲着身下的床单,又不禁想起那天他生病的时候,窝在祁雁时怀里时,也是一样的安心。
当时小组作业完成后他们组一起去吃烤肉。林心一向肠胃娇贵,吃了油腻又喝了冰的,胃就不太舒服。
等回宿舍躺到床上,右下腹就开始坠坠地疼,连心脏也牵扯着开始痛。
他浑身冷汗,在床上痛苦呻吟。
恍惚中有人走到床前叫了他一声:“林心,你还好吗?”
是祁雁时。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林心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虚弱极了:
“唔……祁雁时,我肚子好疼。”
床帘掀开,光线漏进来。
林心隔着模糊的泪水影影绰绰看到了祁雁时。之后的事他也记不清了。
再有记忆就是在医院。
当晚急诊人很多,没有床位,连坐的地方都很少。祁雁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把躺椅。
林心躺在上面一下想喝水,一下又想吐。
祁燕时没有不耐烦,去护士站倒了温水过来,手掌又贴在林心背上轻轻地顺,一副做惯了的样子。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孩最知道怎么讨人心疼。林心把自己靠在祁燕时怀里,时不时哼唧一下,手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
“还有哪里不舒服。”祁燕时声音很轻,但林心却觉得好温柔。
林心缓缓摇了摇头,蔫蔫巴巴,完全不像平日里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还有点疼。”林心揉了下小肚子,语气不自觉带了点求安慰的意思,“谢谢你,祁燕时。那个、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下下啊,等我再好点。”
他知道第二天祁雁时早上有课,但他还从没一个人在医院过,想想都很惨。
“我现在还有点疼,马上就好了,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明明嘴里说的是不麻烦他的话,可表情那叫一个委屈。
祁燕时怀疑如果自己拒绝他的话,林心肯定会当场哭出来。
“我没事,不走。”林心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公子,生了病只有一个室友陪着。于是祁雁时又说,“你要不要告诉你爸妈,或者你表哥。”
没想到林心果断拒绝了:“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妈妈肯定会急哭的。”
“那你睡一下吧,我问问护士还有几瓶。”等祁雁时回来时又拿出个热敷包,给林心打点滴的那只手捂着。
还好只是急性阑尾炎,挂几瓶水消炎就行。
但从那之后,林心一颗少男心彻底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