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逸,怎么可能……”
“天下生灵那么多,你偏偏捡回了他,还将他收作徒弟,教导指点,平日里神祗欺负他,也总是你维护他,缘分已不算低,饕餮于你的意义,与其他众神都不同。禺疆怕你抢了他心上人,我也怕他抢了我心上人。”
“若我说,我是将子逸当做儿子养呢?”
顼炎:“……”
江羽咬牙道:“难不成你们以为这世上只有爱情么?若禺疆真是这么想的,我总要狠狠打他一顿才好!”
顼炎垂下眼,揽过他的腰咬他耳朵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你也打我一顿?”
江羽手肘后击,被顼炎捉住,后者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羽看他许久,道:“我知道你与禺疆性子差不多,不需要勉强自己表里不一。如果不想笑,还是不笑得好。”
顼炎沉下眼,眼底渐渐泛起冷气,“我喜欢你。”
江羽:“……”
顼炎道:“你不喜欢我冷淡,那我便温柔,你不喜欢我目空一切淡薄一切的样子,我便时时看着你关注你,这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若你还要走,我只能如从前一样。”
江羽轻笑一声,道:“禺疆和子逸之事未成,我还没答应原谅你之前所作所为,你现下说这番话,却不怕我反悔?”
顼炎勾着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道:“我说的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我总要先让你明白。”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道,“我并不是在威胁你。只是说事实。”
江羽微诧他会对自己多解释一句,实际曾经顼炎对他的“威胁”,也是在陈述事实,他有那个资本,也是他在某方面不对他拐弯抹角的特质,只不过他每每陈述的事实,都刚好能威胁到他,想了想后,江羽叹道:“其他人回到神界了没有?”
顼炎道:“差不多了。也就剩禺疆与原禹。”
江羽道:“我们再打个赌可好?”
顼炎道:“什么赌?”
江羽道:“我赌禺疆在百年之内便会回到神界,打动子逸重归于好。如果我猜对了,就算我赢,从今以后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至少大事要听我的。”
顼炎顿了顿,眼中泛开笑意,这一次倒真的是笑进了眼底,一双眸似将神界漫天星辰的光芒都比下去,笑得势在必得,挑眉道:“好,那我赌十年之内,禺疆便会回到神界,打动饕餮,如果我猜对了,就算我赢,我也不要求什么多的,但是日后你若想分开,不许轻视情劫擅自受天谴……”
江羽道:“十年……?你这么有把握?”实际上百年江羽都说得少了。
顼炎道:“看来你刚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禺疆之所以对饕餮如此,第一,他以为他不爱他,初开情窦,向人表白,人却跑去人界入世,入了三十二世,好几百年,相思中的人,等一刻都觉得难熬,何况不知答案的几百年?你是饕餮的师父,当然只想到了饕餮的苦,禺疆如此骄傲冷漠的人,等了这几百年恐怕已是极限,第二,禺疆以为你和他有情……他实际早就对饕餮服过软,要不然不会自驱魂魄守在海之角上千年,这其中自然有赎罪赔罪的意思,饕餮不愿去见他,未尝不是伤心之余,还想让他尝尝自己所受过的苦,想必禺疆也清楚他的心思,所以并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