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以后,他还心存希冀的在别墅区的门口等了半个小时,等恋人回心转意,然而戏精先生忙着和他的新宠背锅侠先生做运动并没空理他。
没头脑先生没等到人便伤心地跑到高级会所里借酒消愁,喝醉了之后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倒到了冰天雪地的大马路上。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别人家里,手上挂着点滴,四周暖洋洋的,窗外白皑皑一片。
屋子的主人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映着雪地里的白光,神情带着一种忧郁的静谧。
没头脑先生呆住了,他发现这个人长得和自己有点像,不过气质截然不同。那人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子我不在人间的气息,活脱脱的一朵高岭之花。
这不就是不高兴先生么!没头脑先生反应过来。
对上情敌,他顿时气势汹汹地坐起来,却没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扎着的针,手一用力针头一动,那又细又钻心的痛就从手背上传来,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针还插着,最好别乱动。”没头脑先生的一番动静引起了不高兴先生的注意,他放下书走到床边替没头脑先生垫好枕头,又扶着没头脑先生靠好,“我昨天晚上看你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家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你整个人很烫,就请我的家庭医生帮你看了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高兴先生的脸上没什么笑容,态度也有种礼貌的疏离感,不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过分冷淡。
没头脑先生对上文质彬彬的不高兴先生,有火发不出,心里憋屈,不由得头一耷拉,显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脑子里默默地盘算着要怎么对付这人。
没想到不高兴先生作为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高岭之花,看到这情景,体贴地给他留出了空间。
没头脑先生这下子更憋屈了,只觉得碰上了一颗软钉子。他又想起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了,戏精先生还这么对他,可见对他没任何情谊。这么想着,两眼顿时眼泪汪汪。
没头脑先生抹了几把眼泪,又盯着天花板盯了许久,直到肚子咕噜噜开始叫,点滴快要滴完了,不高兴先生才走进来帮他拔针头。
没头脑先生看到不高兴先生娴熟的动作,带着近乎于隐秘的不甘问道,“你是医生?我听我前男友说你读的是文学啊?”
不高兴先生把盐水瓶丢掉说,“我不是医生,但也不是学文学的。你前男友是荆家的大儿子吗?我和他不是很熟,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关系不太好,他知道的消息是错的也不奇怪。”
没头脑先生听到不熟和不对付两个词,回想起戏精先生回忆他和不高兴先生时的神情,便立即脑补了一出相爱相杀的爱恨情仇出来。
他心如刀绞地咬牙问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对付的?”
不高兴先生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涉及到我一个朋友的隐私,我不太好透露。”他说完,很随意地转换话题道,“你饿了吗?想吃什么吗?”
什么朋友的隐私,都是借口!
没头脑先生闹脾气地把脸一转说,“不想吃!”
不高兴先生也不劝他,点头说,“好,那你想吃的时候再叫我。”
“……?!”
他被不高兴先生这爽快样给噎到了,气的胸口发闷,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到了那天下午又发了起来。
不高兴先生发现他又发烧了以后,找出药和针管要给没头脑先生打上。
但没头脑先生对不高兴先生很有意见,于是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战略,硬是不肯打点滴,饭也不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