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颜色都一样,分不清哪是是胶水馒头。
我深出指头一个一个的去戳。
头上啪的吃了老爸一筷子。
“人家还吃不吃了?吃哪个拿哪个!”
可怜我肉都没顾上吃。
一连拿了6个馒头吃下,哽的翻白眼,也没吃到哪个带胶水的。
还想再拿,老爸朝我一瞪眼。
那是饭后主食,吃多了别人就不够吃了。
我不敢动了。
有酒有肉的,谁还先吃馒头啊。
在众人捶杯换盏的时候,那屉馒头冷却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伙都喝好了。
开始吃馒头了,我紧张的盯着。
都吃的吧嗒吧嗒的,还夸赞馒头挺松软。
看来胶水没用,可我慌乱中却有又一丝失望。
爷爷又拿了一个,吭哧一咬,嘎嘣一声。
仅剩的一颗牙掉旋转着掉在了桌子上。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门牙又看看馒头,问:“这是石头吗?”
我爸喝醉了,接过馒头说了句:“没牙你就掰着吃,冷了肯定有点硬的。”
说完他一口啃了下去。
那鳄鱼一般的咬合力,一路从上刮到下。
继而的一声巨响,貌似都刮出了火星子。
馒头纹丝不动。
他疑惑的盯着馒头,摸摸啃疼的牙齿,不相信的张开血盆大口又是一咬。
一阵石器摩擦在铁上的刺耳声传来。
老爸闭眼张开口,甩头啊啊的叫了两声。
痛苦的摸着差点蹦飞的门牙。
这馒头咋忒硬!
一桌人都惊讶的围了上来。
老爸火了,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吆喝一句:“我劈了你个渣渣!”
瞄准馒头一刀下去。
铛的一声,火花四溅,馒头滚到了地上,老爸在地上又胡乱剁了几刀,馒头被砍的乱蹦。
最后一刀闭上一只眼睛瞄准。
铛的一声,菜刀直接裂开。
一场饭局就这样散了场。
人走后,没醒酒的老爸就盯着那铁馒头久久出神。
想了好久不明白,而爷爷将铁馒头摆在了供桌上。
坚信那是祖先在预示着什么。
这个谜团一直困惑了我们整个家族好几年。
直到有一天我说漏嘴了。
然后就被逮到祖坟前跪着。
一边被棍子抽,一边详细的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还防了一挂鞭炮,老隆重了。
暑假过后,我升到了初二。
学校开了物理课。
我是个比较喜欢上手去实验和证实一些事的孩子。
有一次上课。
老师用物理知识解释高压锅原理,掰来掰去说了一大堆。
大概核心意思就是当高压锅的内部压力到了一定灵界值后,蒸汽就会顶开上面的阀门。
我那充满智慧的小脑袋瓜突然灵机一动。
如果把阀门上面的那个铁啾啾堵上一会怎么样?
还在思考,已经下了课。
老师走的很急,我也没来得及请教。
回到家后,爸妈都不在。
我盯着老式高压锅看了好久。
经过5秒钟的深思熟虑,决定进行试验求证。
我先是给高压锅里加了水。
然后用火柴梗把出气孔全部堵上。
为了保险起见,还挤了点101胶水。
然后放到炉子上烧了起来。
想了想估计还不够。
又在院里捡了一块砖头压住高压锅盖的铁啾啾上。
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
我跑到屋外,透过窗户进行观察。
火烧了大概半个钟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逐渐失去了耐心,正准备进屋检查。
院子的大门突然开了,原来是爸妈回来了。
老妈看到我,直接问道:“站在外面干啥不进屋?”
我顿时慌了,呆站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老爸直接吼了一句:“进屋写作业去!”
说着他就顺手去开门,刚摸到把手。
就听到嘭的一声!
紧接着从窗户里冒出来了白烟和热气。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呆了。
足足在门口站了几分钟。
老妈更是直接吓哭了,老爸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屋门。
一股子热气和浓烟扑面而来。
等待延误散尽后进去一看。
厨房里一片狼藉,炉子自己被锅里炸开的水浇灭了。
变了形的高压锅摊到在一边。
锅盖直接镶嵌进了屋顶。
地上散落着碎成快的砖头,我反应极快,转身撒腿就跑。
但还是没能跑出家门。
接着,属于我的快乐时光又开始了。
那天,要不是老妈拦着点。
估计我现在坟头草都半丈高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三次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