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闲得慌,”萧云兮不住地点头,一点也不怒不恼,只怕这人开口拒绝,“所以你带我一起去。”
平溪崖有些犹豫。
虽是不危险的事情,但眼前的萧云兮似乎想得过分随意,先前计划的,都没给他讲过,现下说去就去,出了状况可不就麻烦了?
他心中所思仿佛映在了面色之上,萧云兮望着他那衡量不定的眼神,又劝道:“平溪崖,你带我去吧,我会武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你只要跟我讲要如何做就好,或者我可以只在旁边看着。”
这人其实猜不到他想去的原因。
起初以为萧云兮只是图个新鲜想要凑热闹,可偏偏他的神情又并非如此,现下听他这么说了,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若说担心他,他却也的确会武功,虽不算多么厉害,但求个自保倒是绰绰有余,再说了,自己也有信心可以顺利完事,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么想了想,于是应到:“好,依你。”
萧云兮闻言立刻笑开了眉目,这人又交代道:“你只能随我躲在暗处。”
“好,”他答应下来,问道,“那只是躲起来吗?可要做什么?”
平溪崖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带朝廷的人,再者,你义兄和洛筠秋手上的人也足够了,因此你只需与我在暗处警惕一下四处有无异象便好......等一会洛筠秋派来的杀手会去杀了青阳派和神樾门里的几位长老,而你义兄则会派遣墨月教众以本来面目去见章暄景。”
萧云兮倍感咋舌,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他们都不乔装易容了?”
“嗯,”这人瞧着他惊讶的表情微微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此次需得以墨月教的身份去“救”她。”
“明白了......”
“嗯,那同我走吧。”
语罢退开一歩,浅浅地将他打量一番。
萧云兮笑眯了双眸,一身暖黄衣裳似日光一般灼目,袖边纹着金线,就像......一只金丝雀。
平溪崖被自己的念头逗笑。
这个人性子外向,从来不懂何为沉静内敛,又总是喜欢这些绚丽颜色,像这般的衣服总是最多,甚至连正红的袍子都有......平溪崖弯着嘴角叹气,探手去解开他的衣带,把外衫替他脱下来。
罢了,又到自己柜中取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裳,拿到他跟前,道:“穿上,这一件颜色暗沉,适合。”
萧云兮一头雾水,把衣裳接到手中瞧了瞧,又比了比,疑惑道:“哪里适合了?大了好多......”
“凑合穿下,”平溪崖见他半天不动,只是一边比着袖长腰宽一边抱怨,便又将衣服拿过来,亲自替他穿,“你那衣裳太惹眼,不方便。”
“好。”
萧云兮知晓了理由,不再计较,任他把腰带给自己系紧。
这腰身缘着这衣带虽是勉强牢实了些,可那肩与袖却没有办法修整,只好任它微微松垮着。
他笑着拾了拾袖子,问:“平溪崖,我像不像唱戏的?”
“不像。”
萧云兮不满:“为什么?”
这人伸手捏着他下巴,低头轻轻啃一口:“像我的云兮。”
唇上有微微被噬痛的感觉,萧云兮抿了抿,不觉弯眸:“我就是你的云兮。”
平溪崖听得暖心,低低笑一声,把他的手攥到掌心里,带着他出门去。
永福居后院的一处僻静角落,四周灌草树木成簇,又十分杂乱,白日里也鲜有人至,到了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