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会处理好的。再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绝不瞒我?”
“绝不。”
萧云兮满足,眯眼笑,主动牵住他的手。平溪崖笑着把十指扣住。
“那你回去教我新曲儿。”
“好。”
两人回到房中,从床上取过那两本揉得皱巴巴的谱书。平溪崖瞧得十分可笑,无可奈何地叹气:“这两本可都是极为珍贵的藏本,我向皇上讨了许久,他要是看到我弄成这样,一定会瞪我。”
萧云兮豁达地安慰他:“没关系,他看不到的。”
这人挑一挑眉梢,无法反驳。
“你快教我。”
“嗯。”他应一声,于是抽出其中□□,“这一本是诗经,你一定都会背,里面给的全是这些词的曲儿,你只要会弹,便不需再记词了;另一本是一些风雅民曲,因此虽是从宫里寻来,曲调却丝毫没有宫廷风范,十分平易近人,唱词多是讲民间故事,从佳节美景,到传奇神话,应有尽有。”
萧云兮听得双眸亮堂,开心得不得了。
“那我应该先学哪个?”
“你可以都翻翻,喜欢哪个就学哪个。你琴艺上乘,看着谱本便会奏了吧?”
他得意地仰头:“那当然了。”
平溪崖勾唇笑,把谱书尽数递到他手中,看他愉快地抱着书本跑去外堂,不过片刻,便听着了试弦之声。
这才站起身来,慢慢往外去,一双眼中深深含着爱意,将琴后人端在眸底。
外头天气正好,萧云兮拿了诗经谱本随手翻一翻,试着浅浅哼唱,觉得悦耳又顺口,抬起头来冲着靠在房柱上这人弯眸一笑,又低下头去试弹。
平溪崖悠悠叹息。
——萧云兮的笑让他上瘾。
不论经历着什么事情,只要看他笑起来,那双灵动的眼弯成两道月牙时,便能舒缓自己心中所有的浮躁。
这大抵便是初见时,会为他一笑倾心的原因。
从那时的天真无邪,到现在的撩动心神,恐怕堂堂瑜王这一生,都将沉溺于这样的笑容中无可自拔了吧?
平溪崖心头温暖,慢慢阖眸将他弯弯双眼刻在脑中,耳中是断断续续尚未成章的琴声,房里一片安逸之情......
又是一昼一夜的更替。
再度在晨光中醒来时,耳边是舒缓筝调与清澈嗓音,充盈满耳的再也不是粗俗不堪的淫词艳曲。
平溪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
“......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
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屋外偶有几声晨鸟轻啼。
平溪崖绕过帘帐,倚在梁柱上静静地看。
琴后那人正是难能可贵得文雅脱俗,房门半敞处,有小丫头托腮坐在门槛上听得入神。
待他一曲罢,才问道:“少爷,这是什么曲子?我都没听你唱过!”
“这是诗经里的《柏舟》,平溪崖替我新寻来的谱本,所以你没听过。好听吗?”
寒凝微微噘嘴:“好听是很好听......可是我听不懂了,以前你唱的我都能明白,现在这首,恐怕背下词来都很难......少爷,这首曲子讲什么啊?”
萧云兮被这么一问,才仔细思索起这个问题。
很小时候便背得诗经几卷,可这究竟该说是讲的什么呢?
他道:“同我以前唱的歌儿一样,是讲情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