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府尹夫人,是明逢礼同床共枕的妻子。
她本不爱明逢礼,可面对她曾经的出卖背叛,明逢礼的举动却让她微微动了心。
较之只可远观的沈姜,明逢礼能给她一个女人该享有的一切宠爱。
身份地位,金银翡翠,还有世间女人渴慕的宠爱,她都有了。
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围在她丈夫身边,你侬我侬,他终于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明逢礼并未留意到吴曼如内心情绪的波动,与沈姜谈到祁兴如今的处境时,他突然唤了一声:“夫人。”
吴曼如正专注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未回应他。
明逢礼微不可察地蹙眉,抬头正要呵斥,却见她眼里带着娇羞满足的笑意,双眸痴痴地定在他身上。他立即转变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夫人。”
吴曼如回过神,做贼心虚地问道:“什么事?”
明逢礼望着沈姜,道:“祁堂主在沈郎义兄沈砚手中,那边放人有个条件……”
放人的条件,吴曼如早听明逢礼提过了,他将说不说的用意,她已明了。接过明逢礼的话,吴曼如定了定游走多时的心神,声音清亮地道:“金钩门沈砚说了,只要沈郎重回金钩门,并娶了谷园谷主,祁堂主便会被安然无恙地送回祁门。”
沈姜眉心一皱:“如若不然呢?”
吴曼如笑道:“如若不然,那就只能替祁堂主收尸了。”
沈姜拧眉沉思片刻,道:“我不会娶眉南师姐,他若想喝喜酒,可以考虑放了祁堂主,再来喝我和燕子的喜酒。如此,我们与他之间尚可摒弃前嫌,依旧是一家人。”
吴曼如怔愣不已;明逢礼的目光在王凌燕与沈姜脸上来回地看,慢悠悠地笑道:“原来二位好事将近,本官先恭喜二位了。”
沈姜忙回礼:“多谢!”
王凌燕不曾想到沈姜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将两人私下里的约定抖了出来,隔着桌案,不停地用脚踢着他。她心里暗恼沈姜的自作主张,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意对明逢礼说道:“若明大人就这样被威胁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老老实实地回来与我们谈论那边的条件。明大人此番前来是冲着沈姜来的,大人不必拐弯抹角,不如直说来意。”
明逢礼眼里有赞赏,也有冷冰冰的寒意。
“不知王姑娘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明逢礼促狭地盯着王凌燕,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姑娘聪明是聪明,可终究是缺少沈郎的沉稳冷静,聪明若用得不当,是会坏事的。本官手上确实有威胁沈砚沈门主的筹码,所以,祁堂主的人虽在沈门主手里,但他的命……在本官手上。”
王凌燕知晓明逢礼并非善茬,若非无计可施,她也不会冒着风险将祁兴的命交给他来营救。而明逢礼也果真居心不良,一趟谷园之行,竟让他谋划了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她心里暗骂自己呆笨,沈姜于桌下握住她的一只手,沉声问着明逢礼:“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明逢礼十分满意沈姜的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