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燕记得她是被明逢礼带进了山脚的宅院,那么,山脚和山顶之间定然有着一条秘密通道。
青竹蛇在前面引路,王凌燕只能撑着软弱无力的身子一点点爬行。她感觉浑身发热,急需寻找水源,让她渐渐模糊不清的意识保持清醒。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抱起时,她混沌的意识似受到了刺激,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本能地挥出一掌,却软绵绵得没有力度,反而轻而易举便被钳制了双手。
她能嗅到对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但这人身上散发的一阵阵冷意却令她深陷其中。她挣开迷蒙混沌的双眼,奔跑中的人的脸模糊不清,她呓语了一声:“沈姜?”
沈姜在山中奔跑跳跃的速度丝毫未减,乍听闻王凌燕的这一声呓语,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神竟是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然,听到身后紧密急促的脚步声,他收敛心神,温声宽慰了一句:“燕子,再忍忍,待我甩掉后面……”
王凌燕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和气息异常熟悉,此刻却不知处境如何,双臂竟是紧紧地抱住了沈姜的脖子,滚烫的红唇轻轻地贴在了他的颈侧。
沈姜的大脑轰然炸开,已无心去注意脚下的路,一脚踩上一丛枯枝,两人滚成一团从灌木丛生的山岭间跌落了下去。
一群黑衣人追到此处再不见踪迹,几人交头接耳一阵,又沿着其他可通行的山路追了过去。
沈姜护着王凌燕的脑袋滚落山谷,意外地落入了一张网里。祁孟芬赶紧过来察看,大吃一惊:“沈郎!你怎么就掉进我的陷阱里了,我辛辛苦苦才……后面还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事要来招待猎物呢!”
沈姜无心与她细说,王凌燕眼下的情形,让他犹如抱着烫手的山芋,浑身不自在。祁孟芬放下网子,他便问了一句:“哪里安全?”
祁孟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在沈姜怀里缩成一团的王凌燕,眨着一对杏眼,满脸疑惑地问道:“她怎么了?”
沈姜不耐烦地问道:“哪里安全?”
祁孟芬浑身一瑟缩,不情不愿地向他指了一条路:“顺着这片林子往前走十里地,有一处山谷,那里……”她未说完,沈姜已抱起王凌燕飞一般地掠过了林子,祁孟芬气急败坏地道:“喂——我还没说完呢!那儿瘴气重,不能久待!”
沈姜并未听清祁孟芬在后边的喊声,看到被雾气笼罩的山谷,他已猜到此处不简单,却还是跳了下去。
山谷下,白骨皑皑,不知是兽骨,还是人骨。
沈姜跑了一路,已有些疲惫。
他暗中借了平清王的力,这一夜,山的另一边不会太平静;而那些都不是他眼下需要关心的。这一路上,他已被王凌燕折磨得险些儿丧失了理智。
在这白骨森森的地方,他好容易找到了一处草地,才将王凌燕放下,看着她那被鸳鸯床帐半遮半掩的曼妙身躯,竟是移不开双眼了。
他未见过她如此妩媚动人的一幕。
手掌碰到她的香肩,她滚烫的肌肤烫得他面颊如火烧般,迟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他在内心一遍遍警醒着自己:保持清醒,为她逼毒。
他能看到她雾气蒙蒙的双眼里的挣扎,一咬牙,扶正她软绵绵的身子,双掌抵上她的双肩,丹田的气已是缓缓地运转起来。
雾气太浓,沈姜的双目已渐渐发昏,努力逼出王凌燕体内的最后一丝药力,他俯身抱住她瘫倒的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专注在她脸上,不敢随意乱瞟,脱下自己沾满血渍的衣裳替她穿上。看到她赤着的双脚和裸/露在外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他又脱下最后一件长衫包住了他的双腿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