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少年站在原地未动,一双眼只死死盯着慕玉白,女人头很疼,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和恶心感从心底升起,她拼命将这些感觉按压下去,继续与少年对视:“你知道你刚才那种行为叫什么吗?叫q·j·未·遂,明白吗?放到我的国家我的时代,是犯法的!我承认今晚上我酒喝多了,我越界了,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这就是你嘴里说的对我的尊重!”
似乎之前每一次的动怒都以她晕倒为结局,而这一次,没了毒药的作用,她十分清醒的面对着这一切,胸中怒火如滔天骇浪翻涌。
“不许你搬出去!”少年根本听不见慕玉白后面说了什么,他耳朵里嗡嗡的,不断回放着女人刚才说得那句话,我要搬出去,搬出去……
“我一定要搬走,小峰,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也照顾不到你什么了,从此后,我们就做个陌生人吧。”慕玉白觉得这话应该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因为说话的声音那么遥远,飘飘忽忽的,语调又冷又硬。
可脸上的泪水又告诉她,这么一句句直接插在她心窝子上的话,确实出自她的嘴没错。
“我想,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下去了。”
“我知道了。”少年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他收敛起周身的冷气,将自己仍在地上的佩刀和软甲拾起,又最后看了慕玉白一眼:“你不用走,该走的人,是我。”
少年走得那样干脆利落,他像一阵风一样回来,又像一阵风一样离开,只留给所有人一个萧瑟孤寂的背影。
此后两年,慕玉白果然没再见到这个男孩。
就如同之前那个五年一样,时间在慕玉白看书,抽烟,无所事事中,嗖得一声就过去了。
这两年里,她帮着楚星顾一点点培养自己的势力,让这个男人逐渐拥有了足以与大皇子分庭抗礼的势力。
楚星灿大约只待了一年,就被楚月华叫回了宫里,柱子也在同年被慕玉白礼貌的,遣送回了国公府。
原本不大的院子,在一个又一个人离开之后,变得空荡荡的,除了已成楚星顾得力助手的公孙泱偶尔还来看看她,和从宫中偶尔传来的楚星灿的问候以及崔关阳时不时的问候外,这个小院再无人问津。
慕玉白越来越深居简出,她与烟丝店,书店还有附近一个酒楼的老板分别谈了三笔长期合作,烟丝店和书店老板定时会给她送来烟叶和书单,酒楼老板则负责每天给她送一日三餐。
最长的一次,慕玉白整整一个月没出过家门。难得几次出门,还是为了朝堂上的一些事,她去了国公府,滕王府几次。
这两年来,慕容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慕玉白一如之前那样,不打听,不好奇,就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只是每年的八月十五会格外想念之前的日子。
然后她就会感慨,自己的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从认识慕容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可她和那少年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还没有满一年。
来了大盛整整七年,没人问过,她也没告诉任何人,八月十五是她的生日,她每次和小峰在一起的时候都特别希望少年能陪在她身边,陪她过一个生日,然而没有一次成功过。
高勋依约,这两年间果然没有什么动作,因为南方旱灾第二年,北方就发生了冻灾。岭南道和东海道倒是不怎么安稳,却都在慕玉白、楚星顾还有段昂的合力下给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