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我会处理。”
“你说,你说!”滕王府安静的后花园内,有些囫囵的男声显得格外突兀。滕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往坐在他对面的段昂杯里倒酒,同时还笑吟吟看着对方撒酒疯。
“从北疆开始,那件事我做哪件事不是为了她好,不是替她着想,她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一点不领情!就是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的态度好,为什么!”仰头一口吞下苦酒,段昂瞪着他那被酒精染红,格外诱人的桃花眼,质问楚星顾:“我段轩翰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对对对,轩翰你是天之骄子,若轩翰不喜欢她,我们就把她换掉,棋子总是有很多的。”楚星顾伸手慢慢拂过段昂上挑的眼角,从小一起长大的优势就在于,他了解这个男人的一切。
当这双桃花眼从浅红被酒精染成艳红后,就代表这个男人,已经喝多了。
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放下所有的戒备,将自己全身心交到楚星顾手里。
“不”段昂上身有些摇晃,俨然是坐不住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眼疾手快将人搂入怀中,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极不老实的段昂脸上流连。
“留着她,要留着她。”比眼睛还要红的小嘴不自觉的开合,当感觉自己靠上了一处极为稳当的地方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段昂一点点合上眼。
手指贪心的来回摩挲那张平日里难以触碰的小嘴,楚星顾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来人。”一声低喝,一个黑影迅速从后花园的某个角落窜出,落在两个男人面前,楚星顾这才放下手:“将段总兵送去厢房休息。”
“是。”
克制,看着黑影消失,楚星顾对自己说,为了江山,他要克制。
也许是因为体内的余毒越来越少,慕玉白这次没昏多久,第二天醒了个大早。
“小峰。”难得一次她醒着的时候祁峰还在睡,虽然不忍心,她还是推了推对方,叫醒趴在床边睡着的少年。
“姐姐你醒了,头晕不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就这么趴了一夜吗?”慕玉白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少年脸上压出的衣服印:“我没事,你快回屋歇一歇,一会儿你还要去应卯呢。”
“无碍的。”祁峰摇摇头:“姐姐一定饿坏了吧,我去厨房给姐姐弄点吃的。”
“好。”知道少年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一定不会回去睡觉,慕玉白干脆放弃劝说:“多弄点,我们一起吃。”
“好。”露出一抹欣喜的笑,祁峰脚步飞快的离开房间。
房间因为少年的离开,又重归安静。慕玉白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慢慢走到桌边坐下,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裴氏送来的凝脂露真是一样好物,上次晕倒前还随时可能撕裂的伤口,现在再看,已有结痂的趋势。
唉忍不住叹口气,慕玉白心情很复杂。
所以之前段昂的那番话,又是故意气她的吧。
这个男人也真是,明明是为她好,却为什么总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呢?他作为国公府的幺子,又是段国公唯一的儿子,想必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吧。可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么偏激的爱人方式?
费解,真是让人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