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随手拿起一个手镯颠了颠,开口说道:“这些金银首饰加起来价格是多少,想来笑笑姑娘也是明白的。”
陈笑笑神情一黯,郑恒说的对,这些首饰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郑恒接着说道:“但是郑某经常来听笑笑姑娘的小曲,也饮过笑笑姑娘亲手倒得清酒,所以就做个估价,五百两。”
林婉儿和陈笑笑相视一笑,恰巧不巧正好比林普领多一百两。
林普领脸上再也没了微笑,心中暗骂郑恒这人的奸诈,虽然还想再加钱,但是确实是力不从心,林家绸缎庄被林家小院小作坊模式挤兑的已经没了效益,这刚刚拿出的三千两纹银已经是当前林普领拿出的极限。
看到林普领为难的样子,林婉儿和陈笑笑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两人忍不住将两手紧紧相牵。
林普领稍有不悦,但是嘴角突然间微微翘起,略含着讽刺和嘲弄。
林婉儿暗叫一声“坏了,韩青衫还没有出现。”
人群再次分出一条小道,手拿折扇的韩青衫施施然而来,青衫一袭,说不出的潇洒,进入画舫船,韩青衫先是对着林婉儿微微欠身,开口说道:“婉儿姑娘好久不见,今日一见,风采一如往昔。”
林婉儿看到韩青衫的嘴脸,突然觉得想吐,这韩青衫外表无可挑剔,但是心思实在曲折了些,心中所想之事、所求之事让人想一想就觉得浑身恶寒。
林婉儿没有搭理韩青衫,而是对郑拓说道:“郑老板,刚刚我们出了三千一百两银子,不知道契约是否可以交予我们了。”
郑老板微微一笑,点头说是,但是还没将契约拿起,就被一把折扇轻轻压住,韩青衫笑着说道:“韩家和林家世代交好,林世伯有意帮笑笑姑娘脱了贱籍,我韩青衫想帮林世伯一番。”
韩青衫这话说的毫无逻辑,还不如林普领刚刚说的想帮林婉儿的借口,但是众人都知道林婉儿和韩青衫之间的恩怨纠葛,韩青衫明白着是要给林婉儿难看。
韩青衫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出五千两。”
“五千两?!”众人惊呼,私下窃窃私语,竟然一口价就出到五千两,这在澶州城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前些年那澶州画舫街头名花魁,红透半边天的歌-妓李师师也不过区区五千两,今天韩青衫一开口便是五千两,那郑恒心中应该已经乐开了花。
可是郑恒脸色不变,依旧是往常苍白的微笑,心中古井不波。
林婉儿和陈笑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陈笑笑抱紧了怀中的琵琶,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林婉儿拿着木棍将陈笑笑挡在身后,那意思很明显,谁敢动陈笑笑一根汗毛,试试看?
郑恒作为画舫街的老板,开口道:“婉儿姑娘,我劝您还是放下棍子,画舫街有自己的规矩。”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