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有砸核桃的家伙事儿,这可怎么办呐?!”徐骁笑着说道:“婉儿姑娘不是有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那不是用来砸核桃的?”林婉儿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再次夸张的说道:“那铁疙瘩坏了,用不了啦。”此时宝玉恰到好处的跳了出来,说:“大姐,我脑门硬,给您砸核桃。”林婉儿看了一眼徐骁,又看了一眼宝玉的脑门,最后看了一眼核桃,重重点头说:“这样也好!”徐骁忙着不答应:“使不得,使不得。”忙吩咐小丫鬟去取砸核桃的家伙事儿。林婉儿看准时机,眼睛瞄了一眼徐骁的令牌:“哎呀,等她拿回来家伙事儿,黄花菜都凉了,还是用宝玉的脑门吧!”徐骁看到了林婉儿的眼神,心中了然,将腰间的令牌取下,递了上去,摸了摸宝玉脑门,好还没砸核桃。最后,林婉儿砸完核桃,没还令牌,徐骁也没要。
☆、第136章生活真是艰辛啊
推开“牢门”,林婉儿昂首挺胸走了进去,越看这间牢房心中越是欢喜,不但采光极好、明媚通风,而且采景也极为秀美,站在极大的如同落地窗一般的巨大型窗户前,就能看到外面的花坛和草地,草地之上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飞来飞去。
司马尺双膝盘坐在略显单调的床上,依旧一身灰布衣衫,脸色苍白如霜,西凉王府内乱是他一手挑起来的,而受伤最重的也是他,一剑透心,站在映雪湖边的那一刻,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多年埋藏在心中的巨大秘密如同火山一般喷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堪重负,活着成了最大的罪责,只是阴差阳错,人没有死掉,既然死不掉,那便活着。
此刻的他心境已然不同,平淡的如同一湾死水,因为他找不到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也找不到一个死去的借口,就连一丝积极或者消极的情绪都寻求不到。
徐云枫因为自责想要剑指上京城,血染中原,郑拓要为父报仇,不惜让整个西凉王府众人一同陪葬,归根结底,司马尺或者说是司马丈也是被亲情所困,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了镣铐,而且更加艰深,更加苦难,可是林婉儿就是接受不了,她要狠狠惩治司马尺一顿,方才能心中舒坦,吃饭才香,喝米粥才能喝出粘糯的滋溜响声。
看到林婉儿有些痴痴得望着窗外风景,司马尺从床上站起来,一声长衫遮住了他更加消瘦的身形:“婉儿姑娘,此处风景极为不错,是吧?”
“是啊。”林婉儿下意识说道。但是下一刻突然如遭雷击,理正言辞的扭头吼道:“司马尺,少和本姑娘套近乎,本姑娘今天是来杀你报仇的。”
司马尺淡淡一笑,也走到窗台,望向窗外,林婉儿下意识向后退了三步。伸手握住袖子里的手枪。她知道这坏人功夫不错,万一痛下杀手,自己岂不赔大发了。
“以前在司马的府邸。也有这么一片花坛草地,可是司马看不到眼里,时至今日,锒铛入狱。看了窗外风景,方才知道今生已经错过了这么多美景。”司马尺双手摩挲。眼神平静的望向窗外,语气清淡,像是和老朋友说话一般。
林婉儿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就是做坏事太多了。所以落得今天这幅田地。司马尺,你想想自从我来到西凉,你都使了多少次坏了。刚刚走到西凉。你就带着三千铁浮屠要杀我,刚进凉州城你就派人杀我。出门吃个扒鸡,你都能弄来西蜀剑阁四大供奉刺杀我。还有那天在西凉王府,你还找来了南疆的老婆子将要我制成尸蛊,若不是本姑娘福大命大,蕙质兰心,吉人自有天相,还真被你这种小人得逞了。”她一边说,一边扳着手指头数落司马尺的不是,说到恨处脸上配合恨恨的表情,还真是微妙微翘。
“婉儿姑娘倒是记得清楚啊。”司马尺神情精彩的望着林婉儿,摇摇头,开口问道:“若是司马说,婉儿姑娘没死并不是婉儿姑娘福大命大,都是司马手下留情,婉儿姑娘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