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杀死我其实并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幕后的人愿不愿意看着这一幕发生。”林年说道,即使路明非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算了,我做不到。”手持枪稳了好一会儿,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枪坐到了对面,无奈地说,“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先想办法传达那个你听不见的信息给你。”
“用于他相关的事情来暗指他的身份,试一试。”林年看向路明非说,“比如我现在告诉你一些信息,你来猜测一个人的身份。卡塞尔学院里几乎所有学生的偶像,想到他就能想到各种好茶,以及大多情况下都是蓝莓果酱夹心的饼干。”
“昂热校长。”路明非即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想该怎么提示你啊...”
然后林年就看见路明非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他原本还以为路明非在思考怎么形容,就没出声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直到这个对视的时间太长了,两人几乎同时说,“还没想好吗?”
两人都怔了一下,表情难看,意识过来这种作弊取巧的办法也被限制了。
“卡这么严?见鬼了,什么审核力度啊,让他去管短视频擦边,天下恐怕就太平了...”路明非嘀咕了两声抱怨。
不能直接说明白,不能提及与他相关的信息,那么口述不行的话...笔述呢?
林年再度端起那杯水递给路明非,“写下来。”
“不用这个,这个容易干,可能会出现等你反应过来后,我写的字迹已经完全干掉的情况。”路明非抽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钢笔,还是价格不菲的派克钢笔,笔帽镶金边还有藤蔓的纹路一看就是定做款的。作为学生会主席,随身带一根钢笔批文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正好现在派上用场。
路明非扯一张纸巾,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下了一个名字递给林年。
林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只能摇头。
“看都看不见么?”路明非觉得这事情真沾点诡,拿起那张纸巾在自己手背上一抹,留下一片钢笔的蓝水印记。
“现在能看见墨水的颜色了。”林年见到路明非拿那张在他看来什么都没有的纸巾在手背上一抹后就出现了暗蓝色,明白上面的确写了字。
他脑袋一转,伸出了右臂递向路明非。
“干嘛?写手上?”路明非下意识问。
林年从地上捡起之前崩碎的刀刃尖儿丢给路明非,“刻我手上,说不定我能从疼痛上感受出那个名字的形状。”
“龟龟,你是真特么狠啊。”路明非吐了口唾沫,接过刀尖,见过大风大浪的路主席上手这种事情也不会打怵,直接就在那根手臂上操刀了。
在准备刻第一个字的时候,抬头就瞅着林年又进入了发呆模式,叹了口气后下刀...那些鳞片又钻出来了,在发呆状态下,林年的本能防御几乎到达了最敏锐的地步,任何外部伤害都会被阻止。
“不行。”路明非收回刀尖,在林年恢复意识后的目光下摇头,“那些龙化现象太碍事了,你不能控制吗。”
“正常情况下可以,但现在这种情况不行。”林年回答。
“倒是可惜了,如果你是我认识的那个路明非,说不定可以通过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有关以前的暗号来透露这个名字。”林年微微蹙眉。
“但这可以证明,的确是有人在‘监视quot你的,不是吗?”路明非反证之前林年的观点,同时看了一眼四周,“我就当现在这种情况是一个强大的言灵导致的,那么这个言灵的释放者有没有可能可以直接侦测我们的思维活动?在我们产生了透露这个想法的同时,就对你产生单方面的屏蔽。这样的话,无论我们想什么办法都不()
可能绕过这个规则传达信息。”
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后,路明非琢磨了一下,发挥了当初打游戏时候的创造性说道,“如果想突破这个规则,那就只能一点点摸索这个规则的极限,弄清楚‘空气墙quot的限制在哪里。”
林年微微抬头,似乎从路明非的话里得到了点灵感。
“玩过排除游戏吗?”林年问,“我心中想一个数字,你猜测,我只会说大了还是小了,最后不断排除区间直到你猜中那个数字。”
“我懂你意思了。”路明非忽然眼前一亮,“你问吧。”
“我想知道赫尔佐格为了隐藏自己,从而潜伏在日本分部内一直用于伪装的身份是什么。这个身份是男性还是女性。”林年问道。
路明非没有回答,或者说已经回答了,林年没有听见。
这个问题的答案被屏蔽了。
“在你回答结束的1秒后敲一下桌子,代表你已经回答完毕了。如果我听见了你的回答,我会点头示意,如果没有听见,只听见了你敲桌子的声音,那么我会摇头。”在林年加完这个提升效率的前提后,重新问,“这个身份是什么国籍?”
“日本国籍。”路明非说,然后敲了敲桌子。
林年成功听到了这个答案,点了点头,让路明非有些惊喜,好像攻克了某种游戏的难关。
“这个身份是混血种还是人类?”
“混血种。”
林年点头示意。
“这个身份的年龄阶段是什么?”
林年只听见了敲桌的声音,微微摇头。
“这个身份的爱好是什么?”
林年只听见了敲桌的声音,微微摇头。
“这个身份的性取向是什么?”
林年只听见了敲桌的声音,微微摇头。
“这个身份受人尊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