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肯定有所准备,三少爷也应当是知情的?, 您可以去问问他。”
余渔点头?。
……
府里确实也如?燕夫人所言那般没什么事情,一切都有条不?紊地依照原来的?模式运行着,燕夫人临走前便已处理好了燕家名下土地的?春耕事宜,佃农们只要按时耕种便可,小渔除了每隔几日要多看一些账册外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大部分杂事小金就能处理了,余下的?报到他这里的?事情也都有燕眠初帮忙。
余渔不?识字,看账本的?活严格来讲都是燕眠初做的?, 不?过燕三少爷每次都会叫上他一起,没过几次他便进步飞快。
日子?便这样日复一日地过去。
燕三少爷的?身体仍同之前那样时好时坏, 如?同天?气般阴晴不?定,好的?时候能被他搀着在靠门?的?地方小坐上片刻, 差的?时候甚至会一觉睡到第二日去。谁也无法诊断出他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时不?时地便会心口疼痛,单是心口疼还好呢,严重的?时候甚至全身上下——每块骨头?的?接缝处都像是有人拿刀子?试图剜开一样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再?加上他本就喘不?上气呼吸困难,发作?起来恨不?得拿刀子?捅进自己的?身体再?狠狠搅上几下。
系统给出的?解释是神格试图从他的?身体中汲取灵力,但这个位面根本没有灵气的?存在,所以只能一次次地反复消耗透支他的?血肉。
偏偏他又是个极能忍的?,燕眠初做不?出痛的?大喊大叫这类的?举动?,或许是在原世界医院里养成的?习惯,成婚后第一次发作?时余渔甚至都没在第一时间察觉出异常。直到他神志模糊时死死扣住余渔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掐的?生疼、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起、指尖都在抑制不?住地不?受控地颤抖,余渔才终于意识到不?对。
那日过后余渔的?手腕上多了个极其?可怕的?青紫印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消不?下去,余渔看着都觉得心疼——燕三少爷的?力气他是知道的?,那只插着桃花的?花瓶他都捧不?起来,却能将他抓成这样……那个时候究竟是有多疼啊。
余渔只是想象一下都要窒息了。
此后燕眠初便成了个真正的?花瓶——他或许连花瓶都不?如?,他被余渔强制性地按在床上每天?灌药,燕府的?郎中恨不?得一天?跑进来三次为他诊脉,跑到最后老郎中都想在他的?院子?旁边另起一间屋子?了。花瓶还有一个装饰用的?摆件功能呢,余渔却担心他被风吹到被水淋到,余渔巴不?得将他这个花瓶裹上几十层防尘防震的?布料珍藏进箱子?里,燕少爷每日洗脸的?水都要被反复试上几次温度。
这待遇实在是太过了,没过几日燕眠初就受不?了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一切都是余渔亲力亲为,他这位小夫郎恨不?得将他的?所有事情都一手包揽,燕眠初只见过往外推活的?没见过他这种主动?给自己揽活做的?,余渔自己倒是放心满意了,燕眠初却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余渔自己要先他一步被活活累死。
“你是不?是该去看看阿爹了?”于是在这一天?的?午后,燕眠初状似不?经意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