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诞下的是皇家子嗣。这是宫中大丑岂能外宣。为堵悠悠众生口,必要先堵他之口,他罪孽再大因此层顾忌,总是能逃过责罚。我要你以娶我为诱,让宏顺帝与李延年来碎花城。”
她顿了顿,继续道:“李延年受宏顺帝冷落,近年郁郁不得志。信笺里隐露他反帝称王之意,此次大好时机,如若他愿跟来边关,匈奴虽溃不成军,却仍在关外徘徊。宏顺帝在此不比大墙宫院戒备森严,一来二去,狼子野心终会显露。”
周振威沉吟,面若刀削剑刻,幽黑深邃的眸子不见一丝温度。
“周将军如若想为夫人报仇,唯有此途可走,你好生考虑。”
曹凤华站起身,她受匈奴兵摧残,体内烂的厉害,连稍坐一会冰凉的岩石,小腹已有些疼痛。
搭上丫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
“吱嘎——”门被推开半侧。
夏侯寅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扛着鱼竿,身披赭黄蓑衣,头戴青翠竹笠跨进来。
远远便见个挺肚小妇人独自冷清清立在廊下,望着他顶着斜蒙细雨,踩着潮泥乱浆归来。
唇边由不住绽抹笑,急步过去,将水桶顿她面前,有些得意:“瞧我钓得半日鱼。”
玉翘低头看去,清水里有五六条活鱼摇头摆尾扑腾游走,个头皆大而肥硕,新鲜的很。看着喜欢,抬眼见他满颊雨丝,便朝房里喊冯婶拿条干棉巾来,给爷擦把脸。
夏侯寅心里有暖,弯唇道:“你爱吃酸的,我给你做道酸汤鱼,稍加点儿椒油,鲜辣辣的,可开胃口。”
她最近懒懒的不爱吃东西,挺让人愁。
“好!”玉翘不忍忤他兴致,把到嘴的话儿又咽回去,冯婶子拿来干棉巾,他接过,囫囵抹一把。
玉翘叹气,接过棉巾替他擦拭额头残留的雨渍,觑眼微笑道:“瞧粗枝大叶的,赶紧讨个小娘子回来疼你。”
夏侯寅看她仰着瓷白的脸儿,眉眼似画,笑靥如花,一时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第四百零九章子息(3)
夏侯寅的狭长凤眸濯濯,桃花云来雾绕。
玉翘蓦得把棉巾丢给他,转身朝屋里走,再糊涂这会也明白过来,这男人爱慕她。
她罗敷有夫,肚里揣着夫君子嗣,更重要的,她早已心无旁骛,这辈子只欢喜周郎一人。
她不能害了夏侯寅,让他无端地起任何期盼。
沉吟间,抬眼见夏侯寅也跟进了屋,唤他过来坐,斟碗茶递上:“这秋冷又是落雨天,去钓什么劳什子鱼。吃口热茶暖暖身子要紧。”
逐又笑道:“来这也有半月有余,前些时你说周郎不在碎花城,我便也不问,今早张婶子送野雏鸡来,倒听她提起,周郎把莫贺祝逮回了军营,那想必是真回来了,明劳烦你去寻一寻,让他来接我走。”
不去看夏侯寅瞬间落寞的神情,只微俯头慢慢抚触肚儿,默了默,低声说:“你的恩情我和周郎会牢记一辈子。我总觉这几日糖糖和威宝,要在肚里呆不住了,只有周郎在身边,我才不害怕!我.......,”轻咬着下唇瓣:“我委实想他,你明破晓时便动身去吧,辰时定能到碎花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