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搭手作礼后,才小心翼翼回话:“曹公公托小桂子捎话来,皇上晚要宿昭芜院,容主子让奴婢去御药库,取些解淤止血的药膏备用。”
芳姑姑瞅她手里果拎一布包,不由起疑问:“拿给我看看,要说谎话诓人,就等着去辛衣库受苦。”
“奴婢句句属实,芳姑姑怎还不信。”绮罗蹙眉硬声道,反将手中布包掩与身后。
“你若不作贼心虚,怎怕我看?”芳姑姑哧哧冷笑,突得按住她肩膀,横冲欲抢,绮罗反应敏捷,只左挣右脱地躲避。
“这是作甚?吵吵嚷嚷的,眼里还有主子么?”一声厉喝,两人顿住望去,容主子不知何时立在前廊处,拈着根柳条,神情漠然。环伺的四五宫女沉默安静。
发声呵斥的是秦姑姑,她在给主子打扇,眼神若含针般蛰人,看着她俩。
芳姑姑忙躬身禀道:“绮罗素日行为鬼祟,做事懒怠,一下午不见人影儿,才问两句,说是替主子拿药才回,又不肯把布包与奴婢查验,因此而起争执。”
“是我让她去拿药的。”颐容面若梨花白,说话声亦娇弱:“绮罗你拿过来。”
绮罗诺了声,双手捧起布包,匆匆上前呈上,秦姑姑接过,拆解看了看,又递至主子面前过目。
颐容微抬眼眸,淡淡颌首,秦姑姑正欲打结,突得看向芳姑姑,似笑非笑道:“芳姑姑不放心,过来尽管看就是。”
“秦姑姑折煞人了!容主子看过无事即好,哪容奴婢多嘴的道理。”芳姑姑面庞不自然,语气讪讪。
“芳姑姑是皇后娘娘派来照顾容主子的,自然晓得容主子身骨弱,可禁不得你再此喧哗。”她顿了顿,淡道:“你回房歇着吧,夜里不必来伺候。”
“是!”芳姑姑脸色青白,跪下磕了一个头,这才嘟囔着去了。
“绮罗,太后可还有交待什么?”远见人影拐过院门不见,颐容低声悄问。
绮罗嚅嚅回禀:“太后让容主子三思而后行,她顺从天意。”
顿了顿又道:“不过从慈宁宫出来时,孙姑姑追过来同奴婢讲,德和园早前就搭好戏台,今晚戌时整,众娘娘将陪太后在那看戏,亥时三刻散。”
颐容轻点头,看向秦姑姑道:“可有碧秀的消息?”
“托人打听了,如今去了泉城巡抚衙署,依旧在周夫人面前伺候,日子过得颇好。”
听完此话,她扯了扯唇角,不再多言,转身进去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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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红帏乱飞,摇得似要散架般。
宏武帝吃了自制丹药,那丹药掺有淫.羊之物,此时更是红烧烫面,诡异的兴奋异常。
各般狠戾手段,只把身下的女人如面团揉搓,冷酷的往死里折腾。
他向来视女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个区区美人。
那女子先还凄凄哀鸣,后便了无声息。
听得有人耳边急声低唤,她才几经回落悠悠醒转,不知今年何夕,竟是泪汗皆干。
“容主子!”秦姑姑小心扶起她,那满身的伤痕累累,着实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