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理他了!
只看着赵广辉,偏头笑问:“赵侍卫一路辛苦,你那件撕破的长裳我已替你补好,让碧秀搁你房里了。”
“小嫂子.......!”赵广辉感动的哽喉,自个亲妹子何时拈过绣花针,只有小嫂子最是贴心。
“啧!”有人不嫌事大,把扇子晃得扑朔迷离。
周振威皱了下眉,顿觉受了冷落,索性伸出粗砺手指,掐她略显盈润的小下巴尖,让她扭头过来,只能看他。
再把她手里吃了半瓣的杏子拿过,咬一口嚼嚼,摇头:“这太酸,你吃不惯,喏,给你挑了个甜瓜,蜜一样的。”
果然,他另一手掌里正掂着颗月白皮瓜,瞧着.......就能甜掉牙。
真是霸道的不要不要的。
“那这杏子怎么办?”季平挠头傻呼呼的问。
扇骨一挑,那纸袋便轻巧落进夏侯寅手里,打量几下轻笑:“这么好的杏子可不能浪费,给我就是。”
大敇敇掏出一颗,咬得唇上汁水晶亮。
玉翘眼睁睁看那黄绒绒的新鲜杏子就这样飞了,咬咬小红嘴儿,顿时情绪不振道:“天热的紧,我想要回去。夏侯公子和孙大夫可同随?”
“我带夏侯寅四处再转转,让孙大夫随你先回府去。”周振威沉声交待。
看小娘子柔软发丝黏得汗湿,替她捋至耳根后,正睇白腻颈上一枚鲜痕,被自个噙咬的嫣红。
心里顿时安定又满足,总是里外深烙他味道的女人,身心神魂皆都是他的。
........
车轮子一圈圈,轱辘轱辘前行。
玉翘挑帘子朝外望,仅就短短两月间,已于前次来雇人时的景大相径庭。
但见车马盈路,锦绣满街,勾栏瓦肆的艺人在吹拉弹唱,十几和尚身披黄袍袈裟,躅躅慢走这红尘闹处。吐火圈的、耍猴的、表演胸口碎石的杂耍班子正热火朝天,街侧竖起两根幡竿,有人扮神鬼再口吐烟火,引得男女老少纷纷驻足,仰头鼓掌喝彩。小娃却害怕,啜着手指埋进娘亲怀里不敢看。
那明朗的阳光洒满每个人的面颊,有人咧嘴在笑,即便不笑,也是愉快的模样。
玉翘便想起有日初至泉城,在官道被一舞勺少年拦车讨口吃的,面黄肌瘦且衣裳褴褛,欲逃难它方生活。
定是已回来了吧!说不准正站在某个桥门洞口,同旁的伙伴炫耀手里那枝罕见的双头莲。
车舆内因着帘子轻晃,一缕光线忽明忽暗,孙思晨看着坐对面的玉翘,忽儿熟悉又陌生。
那会才见她,初嫁人妇,还带着高门贵府小姐的傲气肆意,爱使性子折腾男人,要那人加倍又加倍的对她好,却又偷偷吃着避子药,不肯为那人孕育子嗣。实让人恼火又费解。
而现你瞧她,松挽着发髻,仅插着枝蔷薇粉的玉簪子,着豆绿浅花斜襟小衫,紧遮不住隆如山谷的挺肚,一娓胭脂红百褶裙子轻摇,正揩着帕子侧脸朝帘外看,那轮廓儿丰润柔美,竟全是温良的味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