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那红花娇娇的偷探出来,不比往昔清涩如骨朵儿,怎么痴弄都不肯轻易盛开。
现已然楚楚地绽放丰透,忽儿晕就宽了,红嫣嫣的,红的就这么莹润鲜美。
“正好趁他们睡着,翘儿给爷吃一次肉,要真正的。”周振威顺着衣襟缝咬开薄软的绸料,果然春光独好。
眼里便炽火簇簇的燃烧,含着企求的意味,玉翘便觉浑身肉骨空泛,两条腿儿不由自主的轻蠕。
“嗯......那你可要轻着点。”玉翘被他咂的圈圈湿凉,轻嚅了一声。
因着月份大了,这事不敢频繁,他又是个精力旺的,每夜里忍不住,就抱着娘子抚弄亲吻。
弄得两人都火气蒸腾,虽寻着别的法解决,他不爽落,她亦空虚虚的难受。
窗台飞来一只黄莺儿,翘着小嘴,撅起小尾翼,凝听窗内粗混的喘息及娇婉嘤咛,它便把鹂音也叫得啭啭,唱出一首情浓不歇的歌儿。
春紫一早起来去厨房,小姐最近馋荠菜豆干丁馅的小面饺,得和厨婆子交待声。
远远便见胡忌和季平带着帮兄弟打着呵欠回转来,忙上前笑嘻嘻地问:“周大人呢?可随了一起回来?”
胡忌一瞅,是个梳双垂髻的丫头,眼梢唇角俏丽,穿淡藕色小衫,着碧绿裙子,身段挺苗条,是嫂子身边伺候的人。
“周大人比我们早回,现定是在房里哄嫂子哩。”季平大咧咧的挠头:“你可是春.紫?春天的春,紫色的紫?”
春紫脸一红,也不答话,只是抿着嘴点点头,顺便溜了眼胡忌。
“走走走,嫂子身边的人你小子也敢碰,还不回房里睡觉去。”胡忌狠狠敲了记季平的头,引得一片哄然嗤笑。
看着那帮人推推搡搡,爽朗谈笑的背影越来越远。
春紫跺了跺脚,转身便走。
边走边折根柳条儿千折百弯,如那女孩儿说不清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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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女儿节。
天际泛起鱼肚白,晨雾淡淡散去。
泉城城门前,置几条长桌长椅。长桌上摆一桶桶大小米水饭,刚刚熬出来的,散着腾腾的热气。
还摆篮篮杂粮馒头,盘盘油盐炒的齑菹,一叠高高的空碗著撂着。
椅上已坐了数个流民,肩上还沾满赶路的风尘,正狼吞虎咽吃得正香。
混迹在外的日子艰辛困苦,偶看那张贴的告示,还涂着新湿的浆糊印。
新来的巡抚大人好本事,除去泉城的三祸害,招唤背井离乡的人赶紧回去,垦荒减赋只把人诱惑。
惴惴不安的才至城门口,便有乡音热情喊你过来,递上一碗粥饭,先填饱了肚再说,有城官在边纸墨登记造册,龙飞凤舞写上你的名字,就会给你一方土地,只要辛勤劳作,就不愁日子难过。
瞧,那就是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