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怎么憋屈,大喝一声:“这小怪物交给我了。”
周振威只觉一道冷风蹭到了面前。
那妇人扔猴子时,顺手解下缠在腰间的绦带,她不是小凤春,那是一条五尺的长鞭,通体乌黑发亮,如女人腰般的柔曲,蛇形龙影间已甩至他面前。
鞭梢同样渨满毒液,稍微轻蹭上身,便会体烂毒发。
周振威突得凌空飞起,手中多了一把锐利青剑,他速度之快,那妇人还未来得及收回乌鞭,只觉手中一松,鞭子竟被切成几截,纷纷断落于地。
妇人咯咯轻笑:“难得官府之人也有武功不弱的。”话语间,手已从后腰拽出一副兵器来。
这兵器抽出时只有一寸短,可瞬间却伸三尺长,柄头开朵青花,忽开忽阖,忽突忽缩,张开时探出蕊来,周振威侧身堪堪避过,一枚四寸射箭落在地,通身胭脂红。
这帮毒妇,使得皆是毒!
周振威怒叱道:“花间笑,官府找了你十年,你却在这里抱个猴子装慈母。”寒光一闪,剑尖直刺妇人胸前。
妇人武功不弱,转手用青花来挡,嘴里嗤笑:“官府找我做甚?我又不是小凤春!”
“云流村二十小儿被你挖心掏肝,难不成忘了?”周振威面露狠戾,将手中剑使的飞灵飘渺,虚实难测,直朝那妇人破绽处步步紧逼,你攻我守,一来二去,已是几十回合。
季平还在与那猴子缠斗,暗惊这小怪物实不简单,把那精巧毒刀使的出神入画。
它身小灵活,善蹦能跳,吱呀怪叫间,左突右刺竟让人疲于应付。
“小子,让你平日精磨武艺就是不听,现连个猴儿都斗不过。”胡忌一边嘲笑,一边瞅准机会,直冲上前手起刀落,那猴子凄绝惨叫,头被斩落,季平骂声娘,愤怒一踢,直朝妇人身上撞去。
那妇人斗了半晌,已有些体力不支,喘着气勉力支撑,突见某物飞来,急闪身躲过,细盯一瞧,竟是齐颈斩下的一颗猴头。
到底在身边驯养数年,虽是畜牲,却已有些感情。
“你们这帮天杀的!”她柳眉倒竖,眼起红雾,嘴里胡乱恨骂一通。
眼见另两条人影已渐趋跟来,三人成形,刀剑铺陈,誓要取她性命。
谁也未曾发觉,虚掩的门突然开了!
周振威耳聪目明,查出有异,余光已朝门边瞧去。
一片迷蒙轻烟渺渺弥漫开来,如夜雨骤停,圆月新出,覆上的层层浓雾。
“胡忌,关门!”周振威厉喝,可似乎晚了,那妇人忽然之间已没了踪影,踪影消失在轻烟迷蒙处。
他拎起小翠尸首,三步并两步奔出房门,胡忌季平紧随,踹开余下三间屋子,内里空空荡荡,半条人影俱无。
略沉吟,重辄第一间屋子,小凤春不见踪影,十根手指被拣走,滴滴血迹擦的干净。
第七间屋子亦如此。
陡听脚步声低沉整齐,周振威朝院门望去,李晋率百十兵士已闯了进来。
“那瞎眼的看门人可还在?”胡忌气红了眼,上前急问。
“门前早已无人,吾等见大人迟迟未出,便进来一探究竟。”李晋一脸迷糊的回禀。
“幸亏大人拖了小翠尸首出来,否则倒是我们无凭无据,私闯民宅不是。”季平还再气那只猴子,脸色不霁。
周振威默了默,即吩咐道:“各房及院落中定有小门暗道,要将此处仔细搜查清缴。李晋立即贴条封禁,不允他人进出。”转向胡忌道:“带官府抄令及五十兵去刘家药材